溫衡麵如冠玉,微有些不自然,捏過袖子便要奪來,刻意道:“你若再要這般無理,本侯便要懷疑,你可是真的別有用心。”
隻是話音便才落,便瞧見李承溪依了去。似是一直貓兒便蹭在了溫衡的身邊,粉嫩的舌尖添咬著溫衡的指節:“俊俏公子這般忌憚奴家,可是有了龍陽之好。才會害怕我們女兒家?!”
李承溪也是壓著心裏頭的火,這是抵命的債,怎麼能讓他輕易就這般叫她償還,她現下腦中勾畫著複仇大計,她便是就剩這一口氣在,也定要折騰溫衡一個天翻地覆。
現下雖是沒了功夫,好在是生了個絕美的麵色,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教君骨髓枯的法子多得很……
溫衡當真不解風情,身子朝後退了半步,手上拍在李承溪的麵上,略略有些緊張道:“姑娘自重!”
“我本是自重的人,隻是瞧著公子長得當真是極好,況乎方才你對我也是越了規矩,可是要負責的。”李承溪心裏道了句髒話,這麵上還是笑得似是一朵花一般。
兩人方才言論之間,便見得那送陵的隊伍一陣嘈雜,一群黑衣蒙麵之人便爭相簇擁而上,領頭的護衛毫無防備,這人群便是被衝散了不少。
“傳聞這長公主身前有顆舉世無雙的夜明珠,爾等等能將這等寶貝被這醃臢之人帶進地下。兄弟們衝啊,拆了她的棺槨我等前來分寶貝……”為首之人生的虎背熊腰,如今這時局太平,想來必然也是少不得簇擁者。
溫衡被李承溪拉著,這才緩了一步跟上。眼瞧著那領頭人甩著一把青銅鴟吻刀。將這棺材的一角砍了下去。
隻瞧見那被削去的一角閃著金燦燦的光澤,裏頭竟然包的是二層金槨。
要知道,這金器想來隻能君王王後可用,又是誰這般大膽敢給一個唾滿罵名的女人用此重器。
李承溪瞧在了眼中,身子往後退了半步,現下時局不清,自然不可貿然行動。
“守棺!”溫衡旋身一轉。隻身擋在了這棺槨麵前,麵上凝重,望著對麵捏著的火雷,這一雙眸子似是要滴出血一般。
“小子。你最好莫要多管閑事,我等也知你是個朝廷的忠良之輩,不願同你為敵。”為首之人黑巾覆麵。鬢角劃過層層薄汗。當知是有些忌憚的。
溫衡手長搭劍,眉目輕縱,言語之中便淩厲,他隻想著親自那女人一程:“人死為大,規矩不懂麼?”
此話一出,便是於時雨便都跟著有些愣神。嘴角有些苦味道,卻不知此話是為主子自己還是為了朝廷。
“既是如此,那便別怪刀劍無眼。”黑衣領頭人,手上鬆了又攥緊,氣衝衝的抄著那青銅刀想要長者人多一並收拾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