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生活的地方是一個很小的小鎮,小鎮叫做路裕鎮。小鎮隻有一條不足兩公裏街道,這裏的人們就生活在街道的兩邊,一條小河從小鎮中間穿過。小河當地人都稱之為灰河,可能是縣城鹽場、電廠都把工業汙水都排放到河裏,河水場麵泛著灰色吧。
這裏是祖國最為平凡的鄉下,雖然生活說不上貧窮,但確是社會的最底層。像所有鄉下一樣最繁華的事物都集中在街道兩邊。比如說鄉裏唯一的一群醫院、唯一的菜市場、超市、飯店等等。
顧晨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了這個小地方,以後會像自己期望的那樣考上縣裏最好的高中,然後讀一所不錯的大學,最後在城市裏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接著娶一個城裏白白靜靜的女孩子生一個可愛的兒子。
小升初顧晨很輕鬆的就考上了縣裏的重點初中,所以他總以為自己是個天才,感覺他要比同性人成熟,總有超越同齡人的智慧吧。不過顧晨確實很聰明,比如平時的地理,曆史從來不課前背書,老師課堂提問的時候他隻用臨時看一遍就能把一二百子的答案背出來。
可是顧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嚴重偏科。顧晨的語文成績很好,作文也被老師當作範文在班裏朗誦,數學成績也挺不錯,可是英語就差的不能再差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顧晨就是學不會這門功課,英語在他眼裏簡直是一步天書,他也努力的背過單詞,可是單詞連起來他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每次考試都是自己蒙答案,一百五十分的試卷考一個三十分左右。
初二的上半學期期末考試顧晨的英語成績又是那麼的不堪入眼,想想回家免不了的一頓皮肉之苦的顧晨偷偷的把成績單上的23的2連了起來,83回家就不用遭受皮肉之苦了把。可是回到家裏就被父親顧建國一眼看了出來,一腳就把顧晨踹到了門前的溝裏,那天下著雪,爬出來的顧晨滿身的白雪,然後顧建國又是一腳。
顧建國這個人也是小鎮上的風雲人物,十九歲那年同隔壁村的崔鳳結婚,父母分給一間小瓦房家裏一窮二白的。不過顧建國也算是有魄力,九十年代初托人從鎮上的信用社貸了幾萬塊錢做蜂窩煤生意。夫婦二人也能吃苦,也隨這農村經濟條件的提高,燒柴的人們也都用起了蜂窩煤,生意也越來越好,家裏也在鎮上蓋起了二層小樓,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了。
不過顧建國有賭博的習慣,每年過年都要去牌場輸個幾萬塊錢,家裏到沒存到什麼錢,不過天天幹活對這個家也算的上功臣了。孩子的英語差顧建國不是沒想過辦法,假期的補習班都上過兩次了,成績依然不見好轉。思來想去孩子的英語這麼差還是讓他複讀一年吧,縣城的中學不讓留級,隻能讓顧晨回鎮上的中學上了。
路裕鎮中學是當地的最好學府,全鄉的中學生都在這裏上學,不過教學質量比較差,一年考上幾個縣一高學校都會在想門口拉起橫幅鳴放鞭炮了。
鄉裏家境稍微好點的家庭都托人找關係花錢讓孩子去縣裏上學去了,留下的學生基本都是成績比較差家庭比較貧困的孩子。學校的成績比較差,學校也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加上鄉下的孩子比較膽大、調皮,加上學校就更加混亂了。
路裕中學雖然成績很差但是在全縣都非常出名,出名當然不是因為成績了……那是因為學校非常的混亂,基本是全縣最爛的中學了!而且學校去年上了新聞,去年過年的時候學校的老師在一起打牌,兩個女老師發生了口角。一個女老師會宿舍告訴了自己的丈夫,她丈夫一氣之下提刀上了五樓。當時過年在牌場的老師比較多。眾教師見他手拿菜刀紛紛跑下樓,隻留下當事人夫婦、校長夫婦、和教導主任進行調節。
估計留下的幾個人是以為他是一時氣憤,其實樓下的眾教師也以為他就嚇唬嚇唬那對夫婦,最後道歉事情也就了了。留下的眾人對他好說歹說的拉家常,那對夫婦也誠懇的道歉,他就是一言不發。教導主任趙養民感覺沒多大事情,覺得平時同他的關係不錯就上去拉他下樓,誰知趙養民一拉他,他就用力掙脫並隨意朝趙養民的臉上一劃,趙養民的臉上一下被他劃了二寸長的口子,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趙養民也被他嚇到了,當時轉頭對校長說了一句:他瘋了”,就慌忙轉身下樓了,留下驚恐的校長夫婦個當事人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