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一時有些慌亂起來。
隻見天兵從外麵走進來,就要過來綁我,我急忙退後,不想讓他們碰到。
可天兵卻硬生生扯住我就要往外拖。
不敢動用法術抵抗,可單憑力氣卻抵不過他們,也還是努力掙紮著。
突然傳來一擊,兩名天兵被打倒在地,飛出很遠。
王母不滿的看向溫了言,“重元帝君這是作甚?”
溫了言站起身走過來,看著我,低聲道,“莫怕,隨他們先去。”
我點點頭,竟隻被這一句簡單的話安定了心緒。
他背著手,看向王母,“我的弟子,還是不能任由天兵欺辱的。”
我心中一陣感動,鼻頭有些發酸,沒想到帝君並不問我作弊的事情,隻是維護於我,也自動的將“我的弟子”轉化成“我的人”來聽,還抽出幾分心思來悸動。
可心中也是明了,今日這事確實是自己錯了,刑法怎麼能免,即便是重元帝君也是沒法徇私的吧。
王母輕蔑的看我一眼,“那好,便將鎏桑仙子‘請’入天牢。”特地將請字念的極重。
剛剛被打的天兵此時已經站起,又來到我旁邊,隻是已不敢像剛剛那般動手。
我看了溫了言一眼,他衝我點點頭,我次牙咧嘴的一笑,轉身跟著天兵離開了。
從那日過後,我已經在天牢裏呆了整整三天。
這裏是沒有任何光亮的暗淵,專門關押犯了天規戒律的神仙。
在此處,什麼東西都看不見,隻有一片空寂,而每一處都是獨立的空間,是以漫長黑暗中隻能聽到的便是自己的呼吸聲,這些我才能確定著,我還存在。
那時候我才明白最恐怖的事情就是暗無天日的死寂所帶來的無助與孤獨。
我抱住自己,不斷在腦海裏回憶帝君的模樣,這樣才能使我保持清醒,不會迷失。
而這些天我也隻是一直在這裏呆著,並沒有人帶我去領受懲罰,是以身體上並未遭受痛苦。
又想到了還在鬧別扭的玉雞,我心裏難過起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著她了,我甚至還未好好看過她人形的樣子。
還有帝君,恐怕也要被她人奪去了,一想到荷花仙子看他的眼神,我更加有些不舒服起來。
被困在這裏,也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焦躁不安充斥著我整個身體。
突然一道聲音自黑暗中傳來,我抬起了頭,可也找不到傳來的方向。
“鎏桑仙子,你可以出來了。”
我驀地站起身,他說什麼?我可以出去了?
這時一道光束襲來,他接著道,“出來吧。”
突然有了光亮,我眼睛還有些不適應,但還是趕緊順著光束一直走。
越走光束越加強烈,最後刺的我睜不開眼睛,我用手一遮,待酸痛感消失後才慢慢放下,這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來了。隻見身旁站著一位天兵,估計剛剛說話的就是他。
我問道,“為何將我放了出來?”
天兵奇怪的看我一眼,“無罪自然便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