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捕強徒聚正義之士 擒鐵頭又冒蝙蝠妖(1 / 3)

這個“鐵頭俠”吳大窮,他那天在縣城出現,是為蓄謀已久、又要繼續再次犯案不逞!未料,竟會受到正義一方懲戒:他是要找、通過他買通的一個“**‘相好’”,前曾要她設法、定要打開一個、是在縣太爺身邊辦事的“文案書辦”,從其嘴裏、掏弄哄出一個“秘情”:因他打聽到縣衙在最近,又進了一筆“黃金和白銀”,聽說數目不小;但經他親自暗中偵察與探底,這筆“黃白之物”,並沒存放在縣衙國庫裏,不知藏處所向。因此,是要她從“文案書辦”嘴裏掏出和搞清楚,這筆“黃金、白銀”所存放之地究竟在何處?是怎樣看護的,又是一些什麼人在當值守、人數都有多少等情。他的這位“**相好”、不負他所命與吩咐,在施以淫情與妖技、獻愛纏磨之下,終於打開這個“文案書辦”的嘴,得知了“細情與秘密”,就措詞與借口他事為由,便托人捎信要他來縣城一趟,好當麵告訴他。所以,那天“鐵頭俠”吳大窮趕來縣城,就是專為此事而來。一貫要行犯罪惡的不逞之徒,那是不會自己改過、和接受懲戒與教訓,就應了那話“狗不改吃屎”之句。當“鐵頭俠”走出自己的府第,要去義兄“黑蝙蝠”的宅院,兩人斜向離距不遠,隻相隔一條“龍水河”,在通過這座木橋時,不意、終於被“清風道長”安排在“龍水鎮”的眼線,捕捉到了他“鐵頭俠”的身影與蹤跡,其總算出現了。於是,線人立即趕往“北山道觀”、及時告知“清風道長”,這才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大隊勇士人馬,浩蕩地開往“龍水鎮”,是要為捕大惡之人、身具“武功強勢的歹徒‘鐵頭俠’而來。話說“鐵頭俠”義兄“黑蝙蝠”,在當初時,就先以“鐵頭俠”犯案在前,“偷、盜、搶、截,奸人妻女、殺人放火、無惡不做,其行竊所得財富之豐厚,更要超過其義弟“鐵頭俠”的兩倍巨。但是,“黑蝙蝠”卻居住在是很一般的,跟普同人一樣“顯陋的宅院裏”,眾所不知,那是因為其更具狡猾與奸詐!是不願顯富與藏深,逞能露白:就在他所居的這趟平房建築底下,是個中間有一排立柱的地下藏窖,麵積不比在上麵、他居住的麵積小:見一趟趟層層的排架上,摞滿了一箱箱、有些是直接擺在貨架上,“金圓寶、銀錠子、金條、和六隻令人咂舌的“銀冬瓜”、每個足有幾十斤重,真難猜知,像這樣玩藝是從那裏弄來的?裏麵所堆放的財富,可不是一般府城的國庫裏能比的,叫人真難想像。可是,像他們這些玩藝們,卻仍然不能滿足貪婪的心墳,還要繼續作案,似要存放上百年也吃不完的“大米”一樣,真不怕“發黴變質”冒臭味,而被他人聞覺,事發、受到罪不容誅之悔?“鐵頭俠”吳大窮、來到義兄“黑蝙蝠”包大剛、這顯陋的宅院之外,就一足一點地、躍起身另一足一點牆頭,橫身一個滾翻、然後擰腰立身一豎,即便輕然落地,動作似乎比貓還見輕巧,的確顯示出他功夫超人、和強勢者的身手與本領。同時,象他這種行為,也是他們結義兄弟在互相間,常相往來的“習慣與禮數”,不需通報或打招呼,隻管隨意闖進,方便自由、既省事又簡單。在他們這些武學功夫強勢者,其聞覺比狗鼻還靈,雖然“鐵頭俠”吳大窮、闖宅“若貓拜鼠”、幾乎不見聲息,但剛至屋門口,卻聽“黑蝙蝠”包大剛、就已在屋內送出話:“兄弟,隻管直步而入,如此遲晚時候,還來見我,再無須要多問便知:‘那件秘密含謎’之事辦妥當了,必定是已探知底細,發財又有指望。”“鐵頭俠”進屋邊坐下,邊回他說:“大哥估猜不錯,‘那事’雖已得知底細、辦妥,但我幾乎丟掉性命,差一點回不來,還是首次遇此險況惡情,媽的、我非報此仇不可!”“黑蝙蝠”包大剛先是一驚!繼又很覺詫異?不禁急聲問他:“兄弟是在說些什麼、什麼險況惡情、又差點回不來?難道能會遇上、比你本領還要強勢家夥?在這方圓幾百裏地之內,還有武學功夫,能強勢過我們兩人?不可能吧!或是你性急下,沒思量好,就去探查‘藏金密庫’、而中了機關暗算與埋伏不成?媽的!若真如此,下次我們兩人同去,在聯手下,寧可不要這筆財富,也要有機關毀了它、有埋伏就宰光他們!也要為兄弟出這口惡氣!快告知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更是一個狠角色。“鐵頭俠”吳大窮、他想趁此一事之機,正好探知、觀察義兄,看他要怎樣對待這件事,是重金銀財寶,還是兄弟間的感情與友誼深?得到“黑蝙蝠”的答案,還是令他很滿意的:寧可不要財富,也要為他出氣。所以,直等“黑蝙蝠”包大剛問完,他才回答:“先謝謝大哥的關心之情。”說完一句,這才說起遇險、和差點丟命的經過:“大哥所說,隻估猜對一點,兄弟這次出行,並非是遭遇機關與埋伏,而是遇上一個、是多管閑事的年輕娃娃,其強勢的武功本領,不比我們兄弟差那裏去,是個從沒聽說過的,更沒估料到的,竟還有這樣強勢的年輕高手,在忽然裏鬼冒出來似的,並還很摸底、清楚我的事,其性狡猾、口詞鋒利、欺詐會騙、武功強勢、也會暗器、同時一手可擲兩把‘飛刀’,中靶很準,所以,我曾中他兩刀,幾乎被他所擒……”於是:“鐵頭俠”便一五一十,把這次出行遇險的詳情經過,也不怕丟失臉麵與羞臊,如實向“黑蝙蝠”敘說一遍。“黑蝙蝠”直聽得亦疑亦驚!未料,就在這本區域之地,竟會也有能者現身,而且還是個很年輕的人,又怎能會不使他麵現劂視與失色?當年他仗力大無窮、刀法嫻熟、路數奇絕、神出鬼沒;而“鐵頭俠”也依仗兩把虎頭鉤、如若鬼招神技、和一顆罕見的鐵頭功夫,兩人曾大戰三個多時晨{等於現在六個小時},難分勝負,功夫本領各有所長、互有所短、是在伯仲之間;因此,兩人握手言和,並結拜成異姓兄弟。而那位年輕的娃娃,他能夠力敗“鐵頭俠”;自然也能夠勝他“黑蝙蝠”。因此,在他心裏又如何會不怯、不懼?怎不擔心惡運將臨,從此還會再有他們橫行、霸世逞狂、和繼續犯案不羈的市場、戲台?甚之,難說還會要被擒獲伏罪、誅戮不赦!想著,顯得一副氣餒不振,聲音也降低了八度:“若真如此,那麼,以兄弟看,是要從此收手,終止一切犯案之事,或者洗手斂罪,隻求能過上個安生的日子。我再不犯人,人也別犯我。否則,即有這個娃娃出現,那麼,在他身後是否還有其師、隨夥之中、身邊也是否還有其師兄弟?否則,僅靠一人之力、而且又如此般年輕,充其量來世上,能會有幾多年,又如何能摸清、你在幾十年前的事?不覺奇怪、個中藏著蹊蹺含迷?我看,是決不可大意,以免失悔嫌遲、難救。”他所說和分析的似不無道理,但也從中看出,他還是害怕正義之士的怒潮、追究淹沒他們咎有應得之罪。聽“黑蝙蝠”如此說,“鐵頭俠”心裏也不禁慌怵起來:“聽大哥如此說,那就等後再說,暫不‘去收那筆財富’,”他把搶劫、偷盜犯罪行為,竟當是他們應該的“收取”。“等在暗中,查明那個年輕娃娃,其究竟與根底,到底是什麼來頭與細情,然後再商定奪、‘收取’那筆財富不遲。”但是,他仍抱有不甘心的,就由然說上他在來時的想法、與原本是要必為的犯案行作:“不過,這筆財富,在對我們兄弟來說,若是想要‘收取’,那是易如翻掌,費不了多大事……”於是:他告訴“黑蝙蝠”,關於對那筆財財富的密藏與底細:“據那‘書辦’的泄密與露底:說這個縣太爺,因責怪手下無能人,他要接受前年那次的失盜與教訓,便將這筆‘金銀’,竟藏匿到他家私人花園、是早時的一個、幹涸的老井中,又讓人在井底一側,掏挖一個暗窖,暫密藏了這筆‘金銀’。這個狡猾而又老謀深算家夥!如此以來,豈不是要白手送給我們兄弟一筆財富?若不‘收取’、不是太傻?有我們兄弟兩人做警哨,來多少殺多少!派手下得力點的人,就由他們負責下井‘收取’金銀,豈不是跟囊中取物一般容易?既是萬一驚動官衙,憑我們兩人的身手,官衙捕快、再有幾倍之數,又能奈何?還不夠我們片刻殺戮的,不亞於是自要找死!怎樣?大哥,若真放棄,實在叫人於心不甘。”“黑蝙蝠”聽“鐵頭俠”如此說,心裏不禁又萌發出貪婪之念:“若是這樣,那就按你說的,瞅準機會,幹脆、就再‘收取’這筆財富。還像往日那樣,隻要我們幹得嚴密,又誰能夠料知,這是我們兄弟所為?不過,還是抱謹慎一點好,小心使得萬年船。最好是先打聽、追查一下、你說的那個年輕的強勢高手,若得知其蹤、或有其消息,我們兄弟聯手,就先除了這個大膽‘狂徒’!以免後患無窮。媽的!怎會於突然裏,竟會冒出這樣一個功夫強勢之人,而之前也從無聞覺一絲、這個年輕人任何風息與傳說,實在覺奇、令人怯懼、膽寒、又不無感到震撼與難信。”“鐵頭俠”似不服的說:“大哥也別氣餒、失了我們自己威風,當時,因我手中沒有稱手兵器,而那小子手裏卻是一把大刀,若是我‘虎頭鉤’在手,就再有兩個那年輕小子,也非是我對手。媽的!吃虧在這沒有防備、和提前的警知。否則,小弟也不會要給大哥丟臉了。”他說的是實話,若當時他有“虎頭鉤”在手,那麼事情會有改觀:既是旁側觀戰的人,倶都同時撲上來圍鬥他一人,那他也不一定是弱敗者。於是,這兩個犯罪不羈的魔頭,又經商量一陣,如何查找、那個具有強勢武功的年輕人,如何趁縣衙等人不備下,要繼續撈得手、要“收取”這筆誘人的財富、和如何行動及具體的行施步驟等事項。然後,“鐵頭俠”這才揣著滿意的預謀設想,離開“黑蝙蝠”的家院,仍還照舊躍牆而去。話說“擒魔星”手下的四位武師,率領“雲霧山莊”的百多名強壯、能戰之士,趕來“龍水鎮”後,在一家靠近城邊的旅店、暫時歇馬。除四位武師外,再不許隨來的人有喧嘩、更不允許任何一人亂動、或者出遊,靜候“清風道長”等人來到,就要開始行施、擒捕“強勢歹徒”之舉……相隔還未遲過半個時晨《一個小時》,就見“清風道長”、“擒魔星”上官一、歐陽青鬆三人,已請來了、從雙馬拉的“馬車轎子”裏,下來三位、見是一老兩少,身穿尼姑打扮的人。在前三人的陪同下,六位被旅店夥計帶領著,來到提前就已準備好的、這間專為接客的客房裏。見四位武師也隨後已跟進來,大家坐定下來,聽“清風道長”問幾位武師:“你們可曾前去偵察、勘查過地形等?”其中一武師回答說:“我們四人均已悄悄前往,察看過那處莊院的位置、四麵情景,暗記於心,到時決不會出錯的。請道長放心吧!隻管分派我們任務,是該怎樣行動即可。”“你們做的很好!”先說一句,又指點著幾位武師:“你們聽好:再有半個時晨天將拉幕,在初黑時,即可帶人出動,分四麵包圍住這座莊院,且不論男女任何人,凡有越牆或出院者,一律先行拿下!可別忘記,若遇強者、或出現有意外情況,立即施放大號炮仗、或二起腳的衝天散花炮,為告急或聯絡信號。另外,要嚴格管束手下人,告知他們,不可擅自行動,以免當出現意外時,施救不及。現在你們還去休歇,待天黑時就便立即出動,包圍那處莊院。”四位武師分別答應一聲,即便調頭而去。四位武師去後,“美俠鬼手”首先開口:“是否就按先前說的,由我先行出手,擒捕這個‘鐵頭俠’吳大窮?你們觀陣,若我不能勝任,遇危急時,你們再行出手,合力攻戰此賊,這次,決不能再讓他逃脫!否則,今後更難追其蹤跡,難捕其身。”歐陽青鬆則對她說:“前輩,有我晚輩在此,怎可讓前輩先出手?我看,還是由我先行出手,我已跟他幹過一仗,得知他的本領如何、功夫底細,若我真的不能擒他,那麼,前輩您再出手不遲。”歐陽青鬆話落,“美俠鬼手”立即向他一指:“謝謝你能夠尊重前輩之美德,但是,你曾考慮和想過嗎!你所以能跟‘鐵頭俠’相搏、力鬥,旗鼓相當,沒有輸與他這‘強勢之敵’,那是因為,這‘鐵頭俠’的本領,所強勢而超人的功夫有兩項:一是鐵頭上的功夫;二也才是最主要的強項,那就是他手中的‘虎頭鉤’,聽說‘天下無人能敵’,其神出鬼沒的招式、以及這種少見的‘怪兵器’、又難易破解和不熟知的路數。並非前番他因手中、沒有稱手兵器那麼簡單。否則,你難能同他相搏而不敗。我雖也難說能勝他,但我搏戰的經驗與多年體會,似要比你多點,戰不過他,躲避、逃開他之搏殺之能,似乎還有把握。”聽她說的不無大有道理,使“青鬆道長”和“擒魔手”上官一,兩人不禁暗暗點頭不已。歐陽青鬆也覺“美俠鬼手”前輩,不僅說的很有卓識,而且,也從中遺露出,她更抱著愛護自己之心。就不由感激的向她暗暗點頭。大家最後決定:還是就讓“美俠鬼手”當先出手,若是真的不能敵那強勢的“鐵頭俠”,那麼其他三人,就要立即撲上,以圍鬥的方式,必要“鐵頭俠”倒在四人的腳下,徹底擒獲、這個‘罪不容誅’而強勢的大惡歹徒!天剛拉幕,四位武師、就率領百多名勇士、已包圍了這處莊院四麵,並都齊聲高喊:“別叫一個跑掉、活捉‘鐵頭俠’吳大窮!”與此同時,“清風道長”、“美俠鬼手”、“擒魔手”上官一、歐陽青鬆三老一少四人,也及時下越牆進入府院,已立身在院中,麵對正房那二層樓的屋門口,做好擒大敵的態勢。根隨“清風道長”一起來的第三、第四弟子,以及“美俠鬼手”帶來的兩名女弟子,也隨後躍牆進入這院中,暗暗找隱蔽處暫行匿身。“鐵頭俠”吳大窮,此刻正在兩個小妾的左右相陪下,邊暢飲著美酒、邊在嘻戲正歡。忽聽府院四周,竟在突然間裏,暴喊起要“活捉‘鐵頭俠’吳大窮”之聲,不禁被嚇一跳!由然手上酒杯落地。即便跳起身來,就要衝出屋去,探看這是怎麼回事?實在太突然了!同時猜知不妙。他剛至屋門口,差點要跟急匆而來的人撞個滿懷。見是他的管家,就對他說:“倘若我要外出,這個家就暫時全權托付你了。”說完,他已瞧見離之不遠的院子裏,竟早站有四人,正虎視耽耽地朝望他這邊的方向,猜定這些不速之客,必是奔著不利他而來的,同時,影見其中一位,好似那前番的、曾想擒獲自己、並施放飛刀中傷自己的、那個年輕的娃娃臉?不禁心裏一緊,當即做出反應,就又即快轉身,撲進屋裏,複再趕出來時,手上已提著兩把“虎頭鉤”。並朝著院中的四人聲喊:“媽的!你們本事不小,竟敢逼上門來?今天,可再不是那前番時,不論來者是有多少、老子都要放倒多少!叫你們好好地償試一下,看我吳大爺的本領,是否好欺、在隨便下就能擒我?”說著,便隻管急勢朝四人撲來。聽“鐵頭俠”如此狂話,“美俠鬼手”微聲對歐陽青鬆說:“你聽見嗎?他敢如此發狂,是因今天,他手上提著‘虎頭鉤’,有了稱手和成名的武器在手,就又有了發狂資本,和他在往日的強勢。”“清風道長”也補充說:“不錯,我們務必要防著他手上‘虎頭鉤’的招式,別中其道。”在說話間,“鐵頭俠”吳大窮、已來到了四人麵前。雖是在黑暗不明晰的夜間裏,但也能夠看出,這“鐵頭俠”勇武與強壯的身勢,的確是條強悍雄赳大漢,不怒而威,懾人心膽。“說吧!是四人齊同上、還是一個個的要車輪戰,不論怎樣,不管怎樣鬥法,老子今天都要你們躺倒腳下!信否,在後自然是會知道。”說著,突然暴喝一聲,“還不動手!要等何時?”在吼聲落地之同時,他已開步揮起手上的“虎頭鉤”。“先莫發狂!”“美俠鬼手”也喝一聲:“擒你何須人多?看我老尼擒你。”說著,就亮出是“趕日拿月”式子,同時嘴上又喝一聲,“你們還不閃開一邊,想要怎樣?”她在後麵一句,自然是說給同來的三人聽的,並從她口聲裏,可聽出似含有責怪之意。四人聽她如此聲冷喝責,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兩人就要開戰,他們幾人還遲木地不覺,實在欠缺靈性。當其他三人剛躍開去之同時,就見“鐵頭俠”已施展開“虎頭鉤”路數,如若突起一陣旋風似的,呼呼有聲,並見一對“虎頭鉤”被他舞動的上下翻飛,左右回轉,好像大有十多支“虎頭鉤”、在同時間出手之勢,不僅令人眼花繚亂、不及看清,而且,更使人覺心魄具驚!若有寒風侵肌,感到冷颼颼地。尤其歐陽青鬆,暗暗在心裏說:“幸虧前輩出手,若要是我,僅在‘鐵頭俠’如此般的發狂淩勢下,不出兩招三式,恐怕我就要倒在其腳下。難怪“鐵頭俠”有敢說狂話:“不論來者是有多少、老子都要放倒多少!”之語?此刻看來,他的確具本領強勢超人、是不虛、不謊的。但觀戰的三人,也更佩服“美俠鬼手”的武學與超強身手,見她宛如鬼魅一般:身動仿佛蝶飄無重,快勢更像蜜蜂奪巢,織布梭子似的,穿行在“虎頭鉤”如此勢疾、如是密不透風的揮勢中,至此刻還仍未拔出劍來,隻是一手戟伸劍指,似要點對方的穴道?讓人看得不無驚魂失魄,要為她暗暗捏著一把汗。心裏更覺怯懼的人,此刻還是“鐵頭俠”吳大窮,在他心裏不僅稱奇見怪,而且更是含驚含懼,他是首次遇上,竟有這般超強勢的武功高手,還是來自一個老太婆的身手,能在自己如此淩勢、如網布的“虎頭鉤”招式下,仍然穿行自如,快勢若蜂有翅,實乃強勢中的頂尖高手。聽她剛才稱自己是“老尼”,不由猛地間想起來:她莫不是“東山尼姑庵”的主持庵主?除他們義兄弟還未暴露身份,使人不曉之外,在人們嘴上傳揚中,這位“美俠鬼手”謝梔香“臭老尼”!當屬這一方天地的第一武功高手,看來傳言不謬,的確是有道理。兩人在激戰約有百十個回合,忽聽“錚!”地一聲,“美俠鬼手”終於拔劍在手,即便一片銀星閃射,時而“叮當!”之聲不絕,見兩人酣戰的更為激烈,互不相讓,你來我往,就若蟋蟀相鬥、鬥雞相搏,使在旁觀戰的三人,已經捕捉不清兩人的身影與動勢,隻覺有風旋撲、和時而摻著鐵器的碰撞之聲。正當此時,忽聽東側院外,乍起一片驚呼、慘喊之聲揚起,同時又見“通、啪!”,兩聲衝天二起腳散花炮亮閃當空,知又有強勢者忽冒、可能是“鐵頭俠”、其同夥趕來插手相助“鐵頭俠”。就在觀戰三人驚失間,歐陽青鬆欲要躍出院牆看視、或應對來敵的當爾,就見從院牆外、一人突地越過院牆,邊劈空騰卷著跟頭,邊揮舞著雙刀,豐論一般,向院中激戰的現場撲來。人未落地,就聽隨勢聲喊:“兄弟莫慌、老兄來了!助你殺盡這些瞎眼東西……”從來者的強勢動作、和口出狂言不難猜斷出,無疑這又是個功夫強勢歹徒!而“清風道長”等人、於一時間難能猜知,這忽現的來者該當係誰?他跟“鐵頭俠”又有著什麼關聯?從來者口聲裏遺露:其有“兄弟、老兄”之詞,難道“鐵頭俠”有師兄,也同落足在這“龍水鎮”上?若真如此,今天要捕獲“鐵頭俠”之舉,不僅落空難易成功,而且,幾位要想全身而退都難,因來者真是“鐵頭俠”師兄,那麼,此人武學功夫、也必定是更加強勢彪悍!在如此情勢下,雙方互相喝問、答話已無必要、多餘、亦無意義。因此,歐陽青鬆立即提刀迎上。於是,歐陽青鬆與突來者,即便交手戰在一起,見單刀對雙刃,仿佛在突然裏,似有上百十位打鐵匠人,在同時間輪錘作業,響起了一陣更加激烈的“叮礑!”之聲。一交上手,雙方自在心裏有數:均都覺出對方,也是一個功夫強勢高手,誰也不敢大意,你勇我強、我憤他怒、你狠我辣、互不相讓、使這夜幕之下,顯現一片刀光星閃,若見“鬼獄中的栗景”,不禁使兩位在旁觀戰的老者,覺到一陣寒意深深。見第一對格戰的兩人中,那“鐵頭俠”於突然裏,竟又施展出他的拿手戲“鐵頭功夫”,雖在三番五次之下不能得逞,但卻仍不甘心的再繼續。在他心裏難能猜知,這“一頭撞南牆”功夫,今天怎會屢次失效、竟不靈了似的、真是怪事?越撞空、越不服,就越要撞!他卻不知,今夜這位對手,可非前番那位“年輕小子”,論搏戰經驗與武學本領,還要超越那個“年輕小子”之上、何止一個層次?在他眼裏,這個“該死的老尼姑”,簡直就是一個“魅魑”現身,使他“鐵頭撞空”;而從不曾有過失空、堪稱神出鬼沒、絕藝招損的兩把“虎頭鉤”,在今夜這會裏也不靈了?簡直豈有此理!見兩把“虎頭鉤”,怎麼也鉤不上對方腳脖、或其他處也好,似乎她的腿腳是虛而不實的,鉤未到便已閃開去,總也撈不著實在的,不禁使他更要發狠、發怒!恨不能一口吞了“老尼姑”。這第二對搏戰的人,使“黑蝙蝠”也越來越覺著吃驚不已,他這一對鋼刀,也曾殺過無數強勢好漢,除“鐵頭俠”之外,再還從未遇過對手,而在今夜,卻不能砍翻對搏“這小子”?其隻一把單刀,卻能應戰他兩把刀之威,刀勢之快、淩勢之猛,似乎不亞於他用兩把刀之速、之強?使他格鬥得必要認真與謹慎、絲毫不敢大意,不能小視對方。而在歐陽青雲心裏,也同樣越戰越覺著吃驚不已,見對方的刀法路數不僅嫌熟、毫無漏洞,而且也越來越覺出,對方實在力大無窮,在雙方刀與刀相磕碰間,竟震得使他一陣陣手臂發麻,若再這樣格鬥下去,他恐怕自己不能夠握住刀柄,不僅暗暗著急,發怵起來,對方太過強勢悍勇,自己越來越覺不能抵敵。正在感到氣餒頽喪之時,忽然心頭一亮:何不施放飛刀勝他?真乃當局者迷。他同時也忽然想起,在心裏已經猜知到,是從那“獨腳盜”老人嘴裏獲知信息:這個強勢高手,必是那個也落足“龍水鎮”的“黑蝙蝠”無疑,知他也會使暗器“蛇頭錐”。幹脆,不如就來個先下手為強,免得在後下手遭殃之悔。於是,歐陽青鬆突然疾勢一連式的“龍攪海底”、“浪拍當頭”同時揮出,極盡全力而為之下,在“黑蝙蝠”也疾快格當的當爾,即便撤招、躍後一步之同時間,旋身兩把飛刀擲出……因跟對方距離很近,同時又是在對方不意未防間,那能料知他會使詐?又怎知他也會暗器施放“飛刀”?因此,使功夫強勢超人的“黑蝙蝠”,也未能夠躲過,這突然間的暗器之暗算:一刀中靶在他左側臉上;一刀中靶在他左肩胛處,隨即聽他“啊!”地痛呼一聲,左手上刀“噹啷!”落地,在右手同時揀起兩把刀,即便跺腳騰身空裏,在邊卷體翻滾著跟頭之同時;邊嘴上不忘喊一聲:“兄弟撤乎!”就在“黑蝙蝠”中飛刀痛呼之聲乍起,使“鐵頭俠”由然在這一驚愣間,“啪!”地一聲微響,竟也被一顆石子打中了左目,隨著“啊!”地一聲呼痛,將左手“虎頭鉤”遞握在右手上,即便左手捂上左眼,也跳起腳,一路蹦跳、騰躍著翻越過院牆,終於敗北逃遁而去。見歐陽青鬆已抬腳,欲要隨後追去,“青鬆道長”喊他一聲:“窮寇莫追!”即又放低聲說,“你怎忘了,前番‘鐵頭俠’受傷後,隻一條腿跳蹦之下,我們還曾追失其蹤,何況他今日是用兩條腿奔跑,那更是追之不及的。”這場不失激烈而驚駭的搏戰,當第二個強勢凶徒出現,還曾以為己方全身而退都難,未料局變無常,反而是自己這正義一方,竟還得到一個是取勝的結果,兩位老者,也把驚悸擔險的心,這才放歸原處,總算暢舒這口憋悶之氣。經過對“鐵頭俠”一場惡戰,使兩老一少三人,此刻對“美俠鬼手”,不僅更佩服她,而且,也同時證實民間對她的傳說,的確屬實不謬,當屬無愧天下第一武功高手之稱。尤其今夜親自目睹,見她初時、應對象“鐵頭俠”這般強勢之敵,隻身穿梭在雙鉤的劃割中,竟如兒戲似的,的確藝高膽大,攻防自如,險而見易,不愧具有鬼手之能。四人正要準備越牆離去,忽見從一蓬樹叢後,閃出四人:兩位年輕女尼、和“青風道長”的三、五兩弟子。於是八人一起,均躍身越過牆院去。來到院外,這才目見一片狼狽慘景:有二十三名之多,是隨來的莊丁們,竟然呈屍一地,而且均無頭顱,又都是被一刀致命。可見殺人者的功夫之強、下手之狠!自然,這就是在那陣人聲呼喊、和放花炮告警之時,被忽冒的、自稱是“鐵頭俠”之兄的家夥所殺戮無疑。“擒魔星”上官一跺腳有聲,怒嚎著說:“若擒住此賊時,我要一口口撕下他的肉,雪此恨、報此仇!”所來人馬,除被殺的一十三人之外,再其他人均都安然無恙。於是,在這家旅店吃過飯,就雇上幾輛車,拉上死難兄弟屍體,一行連夜返回。再說“黑蝙蝠”、和“鐵頭俠”兩個賊大膽,竟然雙雙都撲回到“黑蝙蝠”的宅院,遁身藏匿在自己的窩裏。一是家裏有療治傷的藥;二是因“黑蝙蝠”覺著,越是這樣、才越是會安然無慮。這也是他在幾十年以來,所屢次犯案下,摸知人們在心理上的誤導與認識,誰會猜疑到這做賊、行盜的人,竟敢躲回自己的家?所從中得到的經驗。聽“黑蝙蝠”對“鐵頭俠”說:“今夜跟我應戰的那‘年輕小子’,必是你曾說過的‘那話兒’,媽的!派出幾個得力、靈性一點的人,必要追蹤尋覓到這家夥,其底細和住在何處,也用襲擊、或暗使下三讕手段,能必除去此人才為上策。媽的!今夜未料、是會如此結局,我連‘蛇頭錐’都未帶,中飛刀卻不能還以報複!此恨、此仇必報!”“黑蝙蝠”說:“大哥說的不錯,今夜這個‘小子’,就是前番、我也中他兩刀的‘那小子’!你說的對,若不鏟除‘這個小子’,今後還再有我們的好過,孰料,其竟像跟屁蟲似的,甩之不掉,還又找上門來,其能耐的確不可小視他,居然有如此追蹤捕影的本領?武功強勢、也不低於我們兄弟,令人不無膽寒,簡直若有魔鬼之能、又具魅魑神通之技。媽的!簡直就如是我們的剋星現世!若蛆附膻一般,‘隨臭不離體的’、總是跟之不放。”他把自己也罵進去,都無所覺。忽又問“黑蝙蝠”:“大哥,你的那‘斷魂香’、和‘醉魄散’,都還在否?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不惜用一切‘下三讕’手段,也必要鏟除‘那小子’!留他實在是我們的大禍,總有一天,必成他案上肉,任其砍剁、烹煮,媽的!”“清風道長”等人一行,在返回時,路過“清水山莊”,再次驚聞,還剩唯一的三莊主,又被人殺害於、不明晰何因的血腥之中,被殺呈傷,竟然跟二莊主無異,同出一轍?仍然是從背後、先以窄劍穿胸而過,繼再以寬刃劍、於傷口上複刺一劍,並見傷口的一邊則,仍現一小肉刺帶出。聽說三夫人痛哭的,已三番五次的昏厥過去,就沒有驚動或問她什麼。在“清風道長”和歐陽青鬆、兩人共同驗視傷情之下,不禁都抱疑惑起來,實在難明所以?原曾對二莊主的被殺之暗情,有猜疑的藏迷暗露,今番看來,似乎出現歧路,含抱疑迷的導向似乎是錯的?令人大惑不解……但這一凶器當屬實情之含迷,又要當何解釋?天下會有如此之多、同樣的窄劍“鴛鴦劍”?而這位三莊主,則是“窄劍之主”的、是她丈夫,非是含迷的二莊主?這就大有不同、能會刺殺親夫?可這當屬、“確認係是窄劍所為、決無舛錯”、那又該有怎樣解說?這可實在難明所以,藏迷未解、繼又霧壑更深……在問過有關對案情的事項後,“清風道長”就讓歐陽青鬆留下,並暗暗囑咐他一些特別注意、留神觀察的事項後,要他繼續追蹤案凶蹤跡,探查案索疑迷。“青風道長”則帶三、五兩弟子,先行趕回“北山道觀”。慘案迭起血腥飄,疑迷未解又一遭。揭開霧壑還公道,誓必擒凶罪難逃!這是歐陽青鬆返回“清鬆山莊”、住進“莊主府邸”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見三夫人帶兩個丫鬟,“明身公開”,乘坐馬車轎子,聽說是回娘家。他曾特意留神專注,見三人均未帶上劍,但在身上是否藏有短刃、或暗器卻不能得知。三莊主的屍體,已被送往“莊廟”暫行存放。見三夫人和兩個貼身丫鬟離開去,歐陽青鬆忽然想起一事:就立即卷窩起一件灰色長袍、和一雙半靴薄底襪,便從後窗躍出,連續越牆而去。過有刻時多鍾,見一薄巾蒙麵,身穿灰色長袍,足穿一雙軟底快靴,翻越院牆,直撲三夫人住屋的後窗,用手試推,這後窗果然沒有從內插上銷,是為進出方便、還是忘記插上後窗?即在推開窗之同時,一式“鯉魚躍龍門”就撲入房間。見房間裏雖很清潔,但擺設卻少而簡單,像個簡樸、會過日子的人。這在高層和富貴人家裏,可的確是很少見的現像。在三夫人臥室一側牆上,掛著一個“鴛鴦劍鞘”,但在內卻隻插著一把、劍柄上有“鴛”字的窄劍,那柄帶“鴦”字的窄劍,卻不知是落在何處?在兩位丫鬟住的臥室裏,一邊牆上也掛有兩把“寬刃劍”。他分別抽出劍,驗看劍刃,果然,在其中一把劍刃上,見劍身一側的中間位置,有一窄細、如若鋸口似的凹槽。不禁在心裏叫一聲:“果然,我估猜的沒錯?”插劍、仍然掛好劍鞘,又接續從後窗穿出,照舊還是躍牆而去。這一舉措,使他又證實了一項案索,更在心裏有了底數。師傅在首次的論斷與導向是對的。看來,這三夫人,“水麵蜉蝣”、又叫“水上漂萍”東方醉花,的確是個案迷中的重大嫌疑之一,已有三項“案疑”呈露:一是,武學功夫當屬強勢身手,若搏殺二莊主、“鐵螯蟹”司馬鐵這樣普同高手,是輕易而在舉手間的事。二是,那把被埋入土中而殘斷的刀,從斷碴處不難看出,是成斜度很小、而背卻厚的利器所砍斷,定非窄劍所傷,其他刀劍卻不能為。三是,那兩丫鬟使用的均是寬刃劍,其中一把,在上明見有鋸齒般凹槽,被殺之人,那傷口一角上帶出的小肉刺,就是那把二次順先以窄劍的傷口,後再繼以用有缺口的寬刃劍刺入、所留的案證與跡象無疑。但是,這被再次殺害的三莊主、驗其傷情呈露,卻跟被先他而殺害的二莊主、“鐵螯蟹”司馬鐵所呈傷情,竟然同出一轍,而三莊主、卻是“水麵蜉蝣”東方醉花的親丈夫,這又該怎麼說,也是同一凶手所為?這可能嗎、誰敢相信?使人複又跌入深壑暗穀一般,被霧靄所籠罩,蒙迷難晰因果。不知那把“鴦”字窄劍,是在何處、又落誰手?今夜,月亮被高空飄動的雲朵、時遮時露,星星也被散亂的雲朵遮擋有過半,使夜空顯得暗淡而朦朧。這次,歐陽青鬆是兩手分別提著兩罐“杜康”酒,共有二十斤酒。來到這片果園,他還是擅自跳越過矮牆進入園中,卻沒聽見“獨角盜”老人的喝聲,就隻管朝著那草屋走去。“果然是你?”“獨角盜”老人家又忽然冒出來:“我正好出屋要撒尿,發現院牆外有人影晃動,就躲在這棵果樹後,瞧看是什麼人,要幹什麼?就見你跳牆進來了。因從你的身量、動勢,同時手上還提著酒罐子,自然猜知是你。否則,又會有誰,要給我這糟老頭送酒喝?唯你是第一個。”“您老人家可好?自上次拜見過,就像遇到親人似的,兩腳不自禁的就又來了。”為抱目的而來的人,他說的話語中不無藏有奸猾。“我可不敢當是你的親人,因我老頭不配!但不論你要怎麼說,好話誰都愛聽,自然,我聽了覺心裏舒坦。”他心裏不藏暗,有話明道直說。向歐陽青鬆做出禮讓的手勢:“既然來了,那就進屋。瞧你提這麼多酒罐,也太過禮重了!”才剛坐下,歐陽青鬆就對老人家說:“您老難道不知,酒是交朋友的媒介,也更是增加感情的梯子。既是朋友之間,那就誰也不必客氣!您老還是拿大碗來,我隻要小酒盅。不然,您就直截抱著罈子喝吧!前次來時,我還曾擔心您會喝醉了,而那天在縣城飯店,從我丈人嘴裏說出,您一次喝七八斤也不會醉倒。所以,今天,我就放心的讓您喝個夠。”他邊說著,邊打開酒罈的封口。“獨角盜”是個梗直而爽快的人,隻啞聲微一笑,就站起來去拿碗和酒盅。歐陽青鬆跟上次是一樣,隻管給他大海碗裏斟滿。讓老人家喝得滿意,同時,對他所來抱的目的,也望能夠得到滿意而歸。“難怪古人曾有說過:‘酒中之神,唯有杜康’。我也是這樣看,的確好酒。”老人家邊說著,邊用手背擦去嘴邊酒漬。直等老人家連喝過兩陣,見碗裏的酒已沒有多少餘剩,比前次喝的更猛烈。他這時才開口,直截開門見山:“我這次來,是想向您請教一事,或叫‘打聽’一事也可。您曾是‘青雲山莊的管家,必然了解、深知‘莊主府第’的人和事。我希望我有問、更希望您有答?但是,我並非是抱有不良目的……”“不用多做解釋,今非前番,不知你當屬什麼人?如今已知,你是個大俠士,當屬正義一方代表人物,是好樣的,我能信你。也得知你師傅‘清風道長’,授你一項任務:探案、偵破這幾多年以來,幾個山莊曾於前後,總是連番不斷、血腥慘案迭起浪湧一般,令人震驚、既憤怒不已、又迷惑難解。這到底又究竟是為什麼?所以,我這沒用的糟老頭,心裏也想托重你手,探石摸底,能夠徹底偵破,這一係列血案,為死者報仇與昭雪!尤其老莊主、我的老朋友……”一提到老莊主的被害,他突然被一股悲傷的酸氣噎住了,看來,他跟老莊主之間的感情之厚、友誼之深,是勿用置疑的。同時,見他還從兩隻內眼角滾出了淚珠。歐陽青鬆趁這空裏,捧起酒罈,給他大海碗裏斟酒,不如說“倒滿酒”。並對他說:“老人家,莫悲傷,總有一天,是會水清露石,徹底偵破、這有著連襟關係的血腥慘案、和藏掖在背後的案情之迷與因果。請您老人家相信我,我決不負師傅的所命與吩咐,也不會負您老人家的托重與希望。靜目以待,您會看到揭開迷底之時。”“那就好、那就好,希望這一天能早點來到。”老人家邊說著,邊又端起了大海碗。就像含恨似的,一氣咕飲下半碗去。“我先問您,聽說老莊主的夫人,那位在年輕時,人稱“麗顏煞星”龐荔枝老太婆,她曾有過一對‘鴛鴦窄劍’,不知這雙‘鴛鴦窄劍’,它如今都分別歸於何人之手?我在‘清水山莊’、‘莊主府第’、曾見那三夫人、‘水上漂萍’東方醉花,身上帶有好似‘鴛鴦窄劍’,但卻隻有一把,不知是‘鴛’、是‘鴦’?您老人家可知這一詳情?”歐陽青鬆邊問,邊觀察著老人家的表情變化。老人家在猶豫過片刻後,才終於說:“你這個年輕人,的確文武兼備,智力慧深,竟然什麼事都知道。你又問對人了,除莊主府裏本家人之外,唯我糟老頭最清楚,這對‘鴛鴦窄劍’、它的來龍去脈、一對劍卻分別在兩人的手上,本是不分離的‘鴛鴦’,怎會各分一方?其因果與所以。”他說到這裏就斷然打住,又端起大海碗,他可真夠豪飲,像牛咕水似的,隻兩陣就喝完了一大海碗酒。歐陽青鬆趕緊又殷勤地再給他滿斟上。見老人家越喝酒越精神似的,話也開始滔滔不絕:“因我曾是管家,府上事那有不知的?自然,有些事我知道、有些事是要由我安排的。這對‘鴛鴦窄劍’,聽老太婆曾說起過……”因在受歐陽青鬆對老夫人的稱呼感染下,他也把老夫人叫起了‘老太婆’。“它的來曆:是她老祖師傳給她師傅,她師傅又傳送給她這個得意弟子。因她女兒東方醉花、還在很小時候,就跟臨縣一家富商之子,雙方聯姻成為親家。從此,兩家也越來越走動的勤,拉得更近乎了。這對‘兩小無猜’,在越來越相見得勤之下,堪稱青梅竹馬,越來越見要好,感情日深,漸成一對‘鴛鴦’似的,好像再也不能分離。就在一次雙方父母相聚的訂婚宴席上,兩邊互贈婚約信物:男方是一對翡翠玉鐲和一掛珍珠項鏈;而女方這一邊,則是贈給男方,一對‘鴛鴦窄劍’中的‘鴦’字‘窄劍’。是要象征百年好合、永不分離之意。這對‘鴛鴦窄劍’,老太婆曾說是寒鐵所鑄,殺人冒血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