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隨著小玲的亂飛,故意嚇的大叫道:“我家的玲兒最溫柔嫻淑,過去不是公主就是大家閨秀,決不是魯莽的武夫。”
小玲聽後得意的咯咯笑道:“你現在說話轉彎的技術不錯,不過我能知道你內心在想啥,欺哄我也沒用。”
小恩忙轉開話題指著腳下的通微城道:“你看天即黎明,街上偶有早起的路人。我們好好的看看這個城市,下次來就熟悉多了。”
小玲空中盤旋著在城上緩緩飛過,兩人的心情如即將噴薄而出的旭日,意氣風發的俯視著這座曾經讓他們失意的城市。
頭上的天已亮,腳下的城未醒。恩玲兩人禦風而舞,指點四方。笑談著,品評著這座城市,仿佛自己就是腳下城市的主人,自得之心油然而生。
飛近城牆的時候小恩發現城牆上有一人負手而立。
小玲也發現了這個人奇怪道:“你不說,我對那人還沒有感覺,好象石頭一樣融化於周圍的環境中,那麼早起來,一動不動的在幹嗎。”
正說著那人一舉手一道亮光朝小玲襲來,小玲要躲避來不及了,正打在龍尾上,小恩感到一股強烈的寒流從小玲身上傳來。
小玲載著小恩俯衝著朝城外飛去,那人跳下城牆隨著小玲墜落的方向跟來。
“飛過大河,河對麵有蘆葦蕩我們能脫險。”小恩知道現在小玲身受重傷,已不能飛翔,就地降落的話,肯定難逃厄運,目前隻能咬牙堅持了。
兩人剛到蘆葦蕩,小玲便化身為人,兩人從空中入水,濺起巨大水花,小恩抱著昏迷的小玲,從淺灘往蘆葦深處鳧水而去。
兩人剛在蘆葦堆裏藏好身型,那尾追的人就來了。
恩玲兩人藏身在淤泥裏,露在外麵的隻有透氣用的蘆葦,通過清澈的湖水正好可以觀察外麵的動靜。
來人靠近了才發現是個妙齡女子,青衣隨風飄擺,從腳到頭都是青色的裝飾。
人俏生生的立在蘆葦的頂端,仿佛毫無重量的精靈,審視著前方的水域。
旭日映紅了天際,青色的女子背映著霞光,一張精製小巧的臉在光照下,顯得豔可奪目。不動聲色的臉上,配著一對深邃的眼睛,讓人覺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小恩不敢多看,怕目光相對,使對方察覺。人的心反江倒海般的急轉,小玲的傷勢未知,無論這麼呼喚都是沉迷不醒,自己的傷雖無大礙不過剩下的能力隻有原來的十之一二。想要躲過一劫,隻有指望那個女子找不到自己。
那個青衣女子似乎發現了啥,一動不動的朝小恩藏身的地方看來。
剛剛躲的時候匆忙肯定有所紕漏,所藏的地方蘆葦肯定有點不自然,一想到這小恩的心揪緊了。
在那女子審視下,小恩覺得每一刹那都比自己過的一生還要漫長。
正在小恩緊張為難的時候,蘆葦蕩裏有一人駕舟而來。
那人蕩舟搖擼瞬間來到青衣女子不遠處,起身作揖道:“溶小姐,數月前匆匆一別,甚是想念,不料在這偶遇。”
青衣女子目光從小恩藏身處抽回,居高臨下的看了來人一眼,微笑道:“溶溶可不是啥小姐,隻是一個為利驅使東奔西走的路人,那象你天公子整日遊走天下,瀟灑從容,不食人間煙火。”說對方不食人間煙火時語帶調侃,就差說他不懂人間疾苦了。
小恩在水中偷偷打量這個來得及時的天公子,見他一身文士打扮,人長的卻很粗壯,劍眉方臉,文氣中帶著果敢。負手立於舟頭雖仰視立於蘆葦尖頭的溶溶,氣勢上卻一點也不輸與對方。
“不食人間煙火的是你溶仙子啊!我隻是一個遊手好閑的庸人,難道仙子也會受利驅使東奔西走嗎?”
聽的出兩人語氣上雖如老友相見,言辭卻寸分不讓。
溶溶在蘆葦尖頭依舊微笑道“你過歉了。”略一遲疑問道:“你有見一妖龍入水嗎?”
天公子見溶溶在語氣上已退讓,但並沒因此回答問題,而是繼續追擊道:“妖龍?何為妖,何為仙,吾之拙見整日追名逐利的可謂妖,視名利為糞土的可謂仙。仙子你覺得呢?”
麵對天公子的辛辣的嘲諷熔熔依舊微笑,毫不在意。
這時小恩發現兩人實際已經交上手了,平靜的湖麵上在兩人中間立起了一道半人高的水牆緩緩的朝溶溶立的蘆葦推去。
溶溶朱唇微起朗聲道:“天公子雖雲遊四海,心中天地且不博大,為天下黎民之福而做再俗的事也仙,為個人一己之利而為再雅的事也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