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一條寬闊平坦的林蔭大道,不過冬日裏的梧桐樹,枝葉凋零軀幹光禿,顯得有些孤單。
薑凱年不敢輕敵,屏息凝神。
吉焰表情淡然,未動分毫,唇角仍舊微微勾起,沉浸在剛才的溫存之中。
一陣寒風吹來,兩個男人的身影迅速挨近。一個猛烈進攻連衣角都沒摸著;另一個並未出手,卻是邁著一種奇怪的步子,不斷地移動,令人看得眼花繚亂。
但薑凱年的確不像他的長相那般弱,出手拳拳帶著勁風,速度奇快。他擅自由搏擊,散打,以及跆拳道,此時已經換了N個品種進攻而無果。
吉焰很認真在觀察對方出拳的方式,還有其不斷前後跳動的步子。話說他來到二十一世紀,還真的不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麼進攻的方式。
除了槍是一個致命的武器,他已經深有了解。對別的,還一無所知。今天,趁機開開眼界。
他依然不斷快速移動著步伐,每每在薑凱年的重拳就要落到他的身上,卻總是能恰到好處,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避開。
兩人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又或是在馬路中央交戰。偶爾吉焰出手,與薑凱年的拳頭對拚。
可奇怪的是,彼此的手並未相互碰觸。電光火石間,薑凱年有種被對方綿綿一掌吸進掌心,就再也出不來的詭異之感。
一輛車從遠處開來,雙方迅速避讓至左側方,卻並未停戰。
薑凱年在心中已生出懼意,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的套路,根本就不是他所能認知。
他的腦海此時竟開起了小差,想起剛才疾馳而來,這男人是如何像閃電般,抱起那女人躲開他的車子。還有那樣近距離的一拳,他竟然沒看清這男人是怎樣出招,手就被搞脫臼了。
他之前認為這是巧合,所以才要展示自己的實力,要求以車為賭注比拚。他當然是認為自己可以贏,近十年來,就沒輸過,不然怎麼會這般輕狂?
但顯然,他高估了自己實力,又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他有了清醒的認知。
吉焰基本看清楚薑凱年的招數,也就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就那麼隨意一閃身,一拳直接向他胸口襲來。
薑凱年但覺一股氣壓如旋風般壓迫而來,偏偏人家的手根本沒碰到他的胸口。他卻如脫線的風箏一般,直飛出去,砰一聲,跌在一棵梧桐樹下,半天爬不起來。
吉焰長身玉立在風中,上身穿著一件深藍色毛衣,下身是筆挺的西褲將雙腿襯得修長筆直,那樣幹淨又淡定的氣質,真真兒不愧是一個風流俊雅的古代皇子。
他氣息平穩均勻,氣定神閑,就好似剛才那一幕,根本不是他上的場。
江雨影一聲歡呼,蹦得老高,興高采烈地叫起來:“喲嗬,我數十聲,你不起來就算輸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她可真狠啊,數那十個數字隻花了一秒,舉著老公的手就一陣得瑟:“我宣布,我老公以絕對優勢獲勝,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