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姑娘帶著妮可散了會步,更了會衣。咳……此更衣,當然不是彼更衣。總之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就不需要懂了。
她全身舒坦後,進行了自我批評,不該吃太多,這麼下去會變成大胖子就不好了。可是怎麼辦呢?她停不下來,往往剛吃過飯,她就又想吃東西了。
其實這還不準確,是她正在吃飯的時候,便又想著下頓該吃什麼。
這是一種病,還是一種很嚴重的心理病,她很清楚。可她沒辦法改變現狀,覺得可以吃飽總比餓死好。
一條清溪緩緩流淌,溪水的兩旁,也有桂花樹。香得很濃鬱,讓人沉醉。桂花被風一吹,落在小溪裏,流向遠方。
她坐在小溪旁的大石上,讓妮可也坐過來。兩個姑娘背靠背,看著水裏的倒影,一晃一晃。
天上的白雲,也在水裏。
花花姑娘脫掉了鞋襪,扔在岸上,用盈白的小腳,去踩那朵朵棉花般的白雲。腳一點水,雲就破了。
她咯咯嬌笑,像是找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越玩越起勁兒。腳伸入水中,啪啪啪地踢起水花。
妮可坐不住了,從大石上站起來,四處張望。她家小姐玩得太瘋,萬一哪個男子闖過來,看見她家小姐這雙玉足, 那豈不是大事不妙?
花花姑娘是真的玩瘋了:“妮可妮可,快來一起玩啊……”她的雙腳在水裏,踢出了更曼妙的水花。
雲碎了,天也破了,像是齊天大聖大鬧天宮,她這隻孫猴子得瑟地嬌笑。就在那時,溪水對麵的叢林中,走出來兩個人,正朝她這邊瞅。
妮可驚到了,隻望這邊的風,沒料到對麵也可以有人。
花花姑娘也手忙腳亂,尤其是看見那玄袍男子,真是冤家路窄的趕腳,要搞死人。
涼風還應景地吹來,吹起她本來就不長的裙擺。那粉白的玉腿,就那麼光鮮亮麗地暴露於人前。
溪水又將玉腿染上了一層晶亮的色彩……
花花姑娘一慌,身子驟然前傾,直直向水裏撲騰下去。
按理說,在這種情形下,就應該出現英雄救美了。譬如一根繩子隔空扔來,將她攔腰一拴,再一扯,她就如騰雲駕霧地飛起來,然後再輕柔地落到地上或是某帥男的懷裏,這才科學。
再譬如,對麵那冤家不是長得一副帥哥樣嗎?帥哥拿來幹嘛用滴?難道不應該此時輕身一縱,跳進水裏,走幾個淩波微步的步子,再然後以一個攔腰抱住她的姿勢,將她救上岸?
總之,那些無數可能性,都被現實扼殺了。
現實的情況是,花花姑娘真的就那麼就那麼就那麼撲騰進水裏了。比這現實情況更慘烈的是,那溪水如果深點也好,最起碼掉下去沒那麼難看。
真正慘烈啊,溪水很淺,剛沒膝,水又太清澈。她掉下去的所有狼狽,幾乎被那清水搞得無所遁形。
對麵傳來一個男子的笑聲,清朗得刺耳。
隻是她的冤家太子殿下嘛,仍舊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她,臉上是很嫌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