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要呀。”那知道正在此時,一個慌張的男人聲音大叫著出來,當他看清楚地上破碎的手鐲時,慌忙踉蹌著走向紅娘拉著她的手這樣說。
“哎喲。好疼呀,你這個臭婆娘,你出手可真狠呀。你,本姑娘隻是同你開個玩笑,你用得著下這麼重的手嗎?”蘇鳳這一次又被重甩在地上,好在李慕天的突然阻撓,要不她甩地何至是這麼輕微呢。她跌在地上,手揉著屁股再次罵著紅娘。
“你……”紅娘已經手下留情了,看她還這樣出言不馴,不由想擺脫李慕天的拉扯,想上前再教訓她。
“哎喲,疼死我了,好疼哦。真是,對人家姑娘家竟然出手這麼狠。唉,你是天哥?你沒死,你沒事?”蘇鳳揉著被摔得疼痛的屁股,我嚷嚷著,邊站起了身,當看到紅娘身邊的人影時,所有的埋怨和生氣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她一把抓著李慕天的手,同時欣喜地連聲問著。
“你?姑娘,在下應該從來沒見過姑娘你的,你這樣的……還請姑娘自重點。”李慕天看著這有點麵善的麵孔,想了下,確定根本不認為,不由冷冷地抽著自己的手,同時這樣拒絕著。
“天哥,我是……你真的忘記我了嗎?”蘇鳳看到他這樣冷清的麵孔,心中一陣悲傷,但突然想著自己已經改變了麵孔,不由假裝很無辜地拉著他的手再次出言這樣問。
“恩,不錯。我確定根本沒見過你,更別說記得你了。對了,你這手鐲才那裏得到的,她在哪?她在哪呀?”李慕天看著她有點哀怨但卻又有點俏皮的眼神,眉頭不由一陣顫抖,但他還是慎重地彎腰揀起地上破碎的手鐲急切地問著她。
“慕天,你冷靜點。這難道是……”紅娘看出他表情的嚴肅,忙伸手拍著他的手臂安慰著,聽他這樣說,不由遲疑地欲言又止。
“不錯,這個正是然妹的貼身首飾,是我當時送給她的,她一直很寶貝的。也帶在手上從來沒取過的。她怎樣了?你真的有她的消息嗎?”李慕天撫著已經斷裂成幾片的手鐲,喃喃說著,然後突然走近蘇鳳抓著她的衣領就連聲地急問道。
“真是,你先放手,放手好嗎?真是,你揪疼我了,知道嗎?”蘇鳳看到他焦急的眼神,心中微微一絲暖意湧上,但她還是故意忽略他的焦急,嬉笑著瓣著他的手這樣嚷嚷道。
“你告訴我她在哪裏,我就放了你。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好嗎?”李慕天看她揚眉輕笑的樣子,不由惱怒了,他再次抓著她的衣領,搖晃著催問著。
“對呀,小丫頭,隻要你告訴我們這個手鐲主人的下落。我們自會放了你的。”紅娘看她一臉賴皮的樣子,也點頭無奈地在一邊幫腔。
“真是,一點都不好玩。唉,算了,我還是投降了。這手鐲的主人嘛,她就是我。”蘇鳳看兩人對自己都那麼的擔心,在意,心中感歎,不由放下好玩的念頭,乖巧地低著腦袋這樣老實地說。
“什麼?你是它的主人?不可能,她在哪呀,你別再跟我們開玩笑了。”李慕天聽她這樣說,根本不相信,他搖著她,然後言語哀求地這樣請求道。也失魂落魄地放開了對她的禁錮。
“唉,真是。我確實是這手鐲的主人,此中經曆了太多的坎坷。過去的潘欣然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是蘇鳳。鳳凰涅磐,欲火重生。”蘇鳳看兩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樣子,收斂了刁蠻潑辣的性格,突然哀傷地走向一邊,幽幽說著。同時說出自己的身份。
“真的是你?然妹。”李慕天聽她這樣說著,不由欣喜地一把抓著她的手腕,不相信地問。
“以前的潘欣然已經死了,那山岡邊是她的墓穴,我是蘇鳳。天哥,你應該叫我蘇鳳才是。”蘇鳳聽他喊著這樣的名字,想著自己那悲慘,幾乎沒人道的過去,不由冷聲這樣說著,再次向他說著自己現在的身份。
“恩,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不管你是誰,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最重要最珍視的人。你知道嗎?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多牽掛你。可是我根本找不到你的影子,我一直認為你是被水這樣衝走的,順著溪水一直的找,可根本找不到你。我……”李慕天上看著眼前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但那熟悉的神態和說話的滄桑語氣,讓他再也無辦法懷疑下去。
他一把抱住她,摟在懷中,同時喃喃地向她訴說著這些天的相思和牽掛,以及種種擔憂。
“我也是,我以為你被水衝走了,好在老天有眼,讓我們再次相逢。”蘇鳳看著眼前那深情同時又憔悴的麵孔,說不出的疼惜和愛憐。她輕撫著他的臉,同時也這樣說著。而此時眼中已經滿含著淚水了。
“咳……咳……”紅娘看著兩人的反映,不由淡淡地微笑著。想著他們經曆的種種磨難和坎坷,看到兩個那幾乎無識他人存在的樣子,原本不想打擾他們團聚的喜悅的,但想著目前李慕天和她的處境,還是不由輕咳著出聲這樣提醒道。
“你,天哥……”正在訴說著擔憂和相思的兩人被她的輕咳聲驚醒,蘇鳳不由羞澀地推開他的懷抱,輕斥著說。同時臉色微紅地徉怒著輕斥道。
“哎,你看我,都忘了紅娘呢。紅娘,你別奸笑哦。”李慕天也猛然回神,鬆開懷中的小人,同時看著紅娘那戲謔的笑容,臉上泛起了一抹不自然。他也笑著這樣打趣著紅娘。
“恩,還知道我的存在說明還沒忘記我了,真的不錯了。我以為你見到你的鳳妹,還真的忘記我了呢。走吧,這見麵固然可賀,但你現在的處境,還是小心點為妙。要不,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哦。”紅娘看著兩人神態間的不自然模樣,輕笑著打趣,同時這樣說著。
蘇鳳聽到紅娘的打趣,不由臉色緋紅地低下頭,害羞地雙手扭著,看著自己的腳尖。
“恩,紅娘姐說的是。咱們還是進去比較安全。鳳妹,走,跟我一起進去。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聊。”李慕天倒是很大方地這樣說著,然後帶頭向後院走去。
“好了,別害羞了。鳳妹。你們這對小情人很久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去弄幾個小菜,好方便你們聊天。”紅娘看著兩人那洋溢著喜悅但又羞澀的樣子,嗔笑著說,然後轉身離開,向前庭走去,給兩人留下個單獨的私人空間。
“然妹,不是鳳妹。你看我,老是喊錯嘴。走吧,進去吧,為兄因為有事不能露麵,還是多少在意點的好。這些天呀,我還真的擔心憂慮的沒法呀。想去找你,可根本找不到,如今又被人追查更是有心無力呀。”李慕天看著蘇鳳站在一邊那嬌羞的樣子,不由歎息著說,然後和她邊向裏麵走著,邊說著內心的牽掛。
“恩,天哥,我明白。我知道你一定會找我的,隻是我當時被水衝到一半的路程,有個姑娘救的我……”到了後院一處涼廳,蘇鳳和李慕就坐了下來,兩人開始訴說著落水以後的種種見聞和遭遇。
但有一點蘇鳳很奇怪。這天哥和自己說著,也隻是說了他們落水後一段時間內的事,對於他的近況卻是隻字不提。但對她的訴說和問訊,卻是那麼的熱切和中肯。這讓她不僅有點懷疑。但因為兩人初次喜悅相逢,她不忍壞了兩人相見的雅興,隻有壓抑住心中的疑惑,聽著他的訴說和牽掛。
這兩人經曆過生死離別再次相逢,自然是貼心話很多。兩人說著這些天的遭遇和經曆。
可雖然兩人以往的感情已在,但欣然是完全變了個人,也許她經曆過太多的磨難和痛苦,也或者是老人幫她治傷,醫壞了腦袋吧。反正李慕天感覺她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覺。雖然陌生,但感覺現在的她是充滿活力,給人感覺很青春,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親近和默契感。但卻有時有種說不出的冷清和肅殺。
但他看著眼前那青春依然,活潑純真的樣子,心中欣慰大於其他。不管怎樣,她回來了,如今就在她的身邊,她的性格變了又怎樣,隻要她人好,他就心滿意足了。
蘇鳳當然知道現在的她已經是另外一個人,過去哪個左右顧及被生活和禮教所壓抑的女子,已經完全改變了。現在的她是蘇鳳,她當然要活出自己本來的樣子,活出本來的真性情。
短暫的喜悅之後,蘇鳳就開口問著當時他們跌落下水之前,他找她所為何事。
“哦,你說我找你呀。哎,事隔了這麼久,我早已經忘記了呢。你還問著幹嗎?”李慕天聽她這樣提起當時自己找她的事,臉色有點黯然,但還是笑著搪塞過去。
“我偏要知道嘛,告訴我,告訴我好了。我記得清楚那時你受了重傷,找我好象有很大的事有向我說一樣,現在怎麼就這麼長時間就忘記了呢。你可不要瞞我喲。”蘇鳳看他有點遲疑的樣子,心中更是不爽。他一定有事瞞著她的,而且她已經感覺到當時的事一定和她有關。於是她就這會笑著說。
“唉,真的沒什麼。當時看你突然見那那樣子,我隻是心中慌亂,想拉回你好好勸說你,所以才那樣說我。真的,相信我,天哥有什麼事瞞過你呢?如果說隱瞞你,就是當時我進王府隱瞞自己的身份,不過我沒能及時救到你,一直愧疚了這麼久,我看著你受侮辱和欺淩卻沒敢出來替你出頭,讓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如今想來,這心中還是隱隱做疼呀。現在我怎麼還會瞞你呢?”李慕天看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無奈地歎氣,然後又回想起以往王府中的感受和見聞,說著自己的虧欠和內疚,黯然地歎息著這樣說。
“哦,這樣呀,過去的一切都不要再提說了,別想了。對了,紅娘姐說你劫法場被通緝,這是怎麼回事?”蘇鳳看著他那愧疚又悲傷的樣子,也不想再為以前的景遇感傷,連忙繞過話題反過來勸說著他,突然想起紅娘當時的話,不由再次詢問道。
“唉,這說了話長了。是我一個朋友,他得罪了官府,被官府誣陷,捆往法場處斬。本來我已經聯絡好了各位江湖上的朋友,那知竟然被官府中人知道底細,他們臨刑前改變了去法場的路線,我們受了埋伏,遭到官府的阻擊。當時很多兄弟都被抓,我是僥幸逃脫了,如今卻成了通緝犯。”李慕天聽她這樣問,不由再次長歎了一聲,然後向她這樣娓娓說道。
“哦,那你那朋友獲救了沒?”蘇鳳看到他黯然愧疚的樣子,不由關心地這樣問著他那朋友的情況。
“沒有,唉,等我終於衝破官兵的阻攔,闖到法場時,已經晚了。隻能看著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我當時拚命地想救他,可是除了砍死那個監斬官,根本無能為力。唉,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了,看著好友在自己跟前死去,卻無能為力。就像你一樣,看著你受盡折磨,我卻不能站出來為你出頭。”李慕我天聽她這樣問,低著頭,眼神中透著哀傷和悲憤這樣說著,最後化為對人生苦難的一種感歎。然後再次愧疚地看著她說。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一問你又想起不開心的事來了。咱們好不容易見麵就不要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了,好嗎?”蘇鳳看著他臉上的哀傷和悲憤,慌忙製止住了自己的口,同時愧疚地安慰道。
“恩,鳳妹,如果那一天你發現我騙你,或者隱瞞你什麼,你會怨我嗎?”李慕天聽她這樣說,慎重地點點頭,然後突然抬頭出聲問著她。
“你會嗎?”蘇鳳突然聽他這樣問,說不出的鬱結,但她還是疑惑地反問著他。
“嗬嗬,不會了。唉我這身體還有傷,真有點困了,想休息下,鳳妹,我不能多陪你,你不會怪罪我吧?”李慕天聽她這樣問,神態猛然驚醒,不自然地說,然後還打了個嗬欠這樣說道。
“不會的,那你休息吧。”蘇鳳總感覺他好象有事情瞞著自己,可他很明顯不想告訴她,如今他這樣說,明顯是不想跟她說了。心中多少有點嫌怨,但她還是很乖巧地這樣說,然後獨自走出門外,向花園裏走去。當然是想找熟人問個明白。
她感覺他劫法場的事既然能哄動江湖和朝野,應該是不凡的人,如今他這樣隱瞞著自己,而且她曾經問過他,老爹的近況,他也是支吾著敷衍。看來這應該屬於大事件,但是自己才出來,他不願意說,也不讓紅娘告訴她,看來應該是和自己有關的。莫非和那端王爺和老爹有關嗎?
這樣想著,她不由在花園裏邊走著,邊想著種種可能。
這樣倒是幾天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但欣然總感覺天哥和紅娘都有事瞞著自己,因為她說要跟天哥一起回去京城,偷偷看望下老爹,天哥總以他現在被人追查為借口,紅娘也百般阻攔老找著借口。
這更加引起她的懷疑,她自覺感覺這天哥現在被人追查的原由,應該和老爹有著關係的。隻是不知道老爹怎樣,於是她就想著,一定找機會自己回去看看。因為她的麵孔連天哥他們都認不出來了,那京城中的人更是難以相識了。
這天晚上,吃過晚膳,蘇鳳就向李慕天所在的房間走去。
可是老了外麵門外,看到裏麵還有一個身影,這些天的懷疑和疑惑,她不由悄悄躲在門外聽耳朵對著屋內聽著房間的動靜。
“慕天,我看這事早晚會讓蘇鳳知道的,俗話說紙裏包不住火。這些天我看她已經有些懷疑咱們有事瞞著她了。看樣子想瞞住她,很難。你瞞住她一時卻瞞不住她一世。這麼大的事,總不能永遠不讓她出去這裏吧。”裏麵是紅娘的聲音。
蘇鳳聽他們說起自己,更是聽的仔細了。哼,果然你們有事瞞著我。這樣想著,她心中說不出升起一種難以言語的陌生,把上感覺。天哥什麼時候開始做事瞞著自己,他讓紅娘知道都不讓自己知道。
這心中多少有點微酸。看來,天哥真的變了,對自己變的陌生了。如果和他最相配的應該是紅娘這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