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王爺他……”小靈看到她那冷淡，猶如奔赴沙場的神情，不由再次出口阻攔她。
“好了，小靈，你的心意我明白了。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爹他們的安危，這樣吧，你今天就回去，要是有什麼異常回來給我說下，我倒想看看他是否真的是說話不算數。”欣然搖手停止她的話，慎重地這樣說。
“這，小姐……”小靈聽她這樣說，心中更是不舍，於是她為難地再次看向欣然。
“可是，王妃，這王爺明明是……”鍾伯看著她那倔強的神情，不由也為她擔憂地說。
“你們不用多說了，以後我會小心的，隻要我順從他，相信他不會怎樣對我的。小靈你就安心地回去吧，這裏有鍾伯照顧著我，應該不會沒事的，放心了。喏，這是我的隨身玉佩，你拿回去有機會交給我爹，就說我一切都好，讓他老人家放心我。我不能在他老人家身邊伺候服侍著他，你就替我隻顧他，服侍他。這樣也算是替我報答了養育之恩吧。”欣然再次出聲打斷兩人的話，說著。
同時把那塊和李慕天定親的玉佩交給小靈，讓她出去轉交給潘老爺。
“小姐，這好吧。”小靈遲疑了下，還是接過那玉佩。
“那好，咱們走吧。”欣然聽她這樣說，正好看到那兩丫頭已經把她們的東西收拾好了，淡淡說後，然後就走出這個已經生活了半年之餘的小院。
“好了，小靈，你現在就出去吧。我有鍾伯陪著，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地去吧。”到了王府前廳門口，欣然轉身才對小靈這樣說。
“恩，好的，小姐，但你答應靈兒，千萬不要想不開，也不要做傻事。我和老爺他們都等著你回去的那一天，那小靈走了。鍾伯，你老受我一拜。”小靈看過自己的包袱，不舍地說，然後勸說著欣然。再後突然對著老人跪下來這樣說。
“這，萬萬使不得呀，使不得。快你起來呀，快起來呀……”老人沒想到，她竟然朝自己跪下，不由慌忙地想扶起她。
可那倔強的丫頭根本不為所動，最後老人隻能無奈地看著她。
“唉，小靈姑娘，有什麼事，隻要老夫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幫你辦的。但你快起來呀。”老人無奈地說，再次扶著那小丫頭。
“我隻希望我離開後，小姐就拜托你照顧了，她在這裏無依靠，王爺對她好不好，你多多費神了，就算小靈求你了。”小靈邊向老人磕頭邊說著。
“好，好，我答應，我答應。這個不用你說，我自然會的。王妃對我有再生之恩，我那會不顧她呢，你就放心地回去吧。”老人顯然也明白欣然的心思，慌忙扶起她這樣說。
“那就好，我走了，再見小姐，鍾伯。”小靈看老人答應，欣然臉上的不愉神色，乖巧地這樣說著，然後向兩人再次施了禮慢慢轉身離開。
“唉，真是個好丫頭。”鍾伯看到她離開的身影，歎息著讚許地說。
“是呀。你去忙吧，鍾伯。我這就進去聽他的安排。”欣然也點頭讚許地說，然後看著老人體貼地說。
“那好，王妃，和王爺說話，好好說，別觸怒他就沒事的。你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了，別再讓自己受到傷害了。那老奴走了。您多保重。”鍾伯看著她淡然的神態，還是不放心地這樣囑咐著，然後也轉身緩步離開。
欣然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慢慢地走近大廳，走向書房。
到了門口，她拱起手指敲了敲門。
“進來。”裏麵傳來那可惡男人的聲音。欣然隻有硬著頭皮，推開門走了進去。
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淡，因為接近黃昏了。這書房裏光線有點微弱，欣然進去一會，才看清楚眼前的情形。
隻見那端王爺正坐在一邊的軟椅上，而那佟妃則幾乎整個身體都軟如無骨地靠在他懷裏，顯然她正和他坐在一把軟椅上。而她看著欣然那冷淡地神色，隻是微微笑了笑，然後手指則在端王爺下巴上一下沒一下的撫摩著。
端王爺看到她進來，當著她的麵親了佟妃的臉頰一下，然後溫柔地執起她的手，握在手中把玩著。
“王爺，有什麼安排不妨直說。”欣然看到眼前的情景，沒來由一陣心堵地慌，但她還是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淡問著他。
“怎麼了？你心中很不高興看到我和佟妃親密的樣子？”端王爺沒有回答她，反而淡笑著這樣反問著她。那眸子中嘲諷和譏笑的意味更多，甚至還有著說不出的冰冷和寒意。
“妾身不敢。王爺能夠饒恕妾身，妾身已經知足了，那敢再奢求王爺其他的恩寵呢。”欣然看到他那樣的眼神，心中說不出的枯澀，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會在乎他，在乎他和別的女人親熱。
但她還是倔強地低下頭，淡淡地說。
“是嗎？既然你這樣想就對了。別忘記你的身份，你隻是我鄙棄的對象，一個讓我想起就痛恨的女人。別指望著我會好待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佟妃的貼身丫頭，害死臘梅就代替她過去伺候她吧。”端王爺想著也許她會哀求他，卻沒想到她依舊是那樣清高，當時不由地惱怒，他一把抓過懷中的佟妃就向她臉上，脖子上啃咬著，同時看都不看欣然已經變的灰白的臉，冷冷地說。
“王爺，你，你咬疼人家了……”佟妃原本以為他隻是對她親熱，故意氣眼前的女人，那想他的動作粗魯地讓她不由地嬌聲這樣提醒著他。
“哦，對不起，愛妃我太急切了。”端王爺遲疑了下，放低了聲音這樣說，同時手也向佟妃衣領處探去。
欣然看著，看著，想著他對自己的粗暴，想著他對自己的殘忍，甚至那被他就那樣對待胎死腹中可憐的孩子，氣地是牙關緊咬，全身發抖。
“怎麼了？你還不下去，難道就在這裏看我和佟妃親熱嗎？如果你要看，我不介意當場表現給你看。愛妃，你喜歡本王怎麼對你呢？啊，嗬嗬。”端王爺雖然手和唇在佟妃身上，但眼睛卻在注視著欣然這邊的動靜。當他看到她那樣的表情，隻是冷冷地一笑這樣說著。
“王爺，你壞……她要看，妾身還不允許呢。”佟妃嬌聲說道，然後雙臂攀上他的肩膀，兩人就這會當著欣然的麵，廝磨起來。
“妾身告退。”欣然看著兩人往往的樣子，心中的苦澀更甚了，她份說不出的鬱結和苦澀讓她的心都不由糾緊起來，疼地她呼吸都感覺到困難。她慌忙說著，然後轉身關上門，離開。
到了門外，才發現原來自己已是滿臉淚水。這時候她才明白，她原來已經對他動了心，這個男人卻對她除了報複就是深深的怨恨和羞辱。
她真的就想現在就離開王府遠走他鄉，不再見到他。可想著老爹，還有潘府上下那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她還是猶豫了。好吧，既然他對自己如此無情，她又何必心中要念著他呢。
做丫頭也好，隻要能夠挽救家人的性命。她隻能認了。這樣想著，她的心就輕鬆多了。
她卻不知道她離開門前的腳步聲，傳起。端王爺在書房，不顧佟妃的反抗和生硬，一把抓著她按在身下，掀開她的裙擺就急切地占有了她，有點像是發泄，也有點像是故意折磨一樣的。
那神態中有著發現也有著報複，甚至還有別的感覺。佟妃被他的突然占據，當時不由地痛呼出聲，但不多久兩人已經深深沉迷在情海中，難分難舍起來。
從那天欣然也就淪為佟妃的貼身丫頭。這佟妃也從王爺的動作和神態中，明白點，就是端王爺其實對欣然不上全然沒感覺的，那感覺應該是界於愛和恨之間，總之他對她的感覺絕對不是無情那麼單純。
所以她對欣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當天晚上欣然就被她安排在了她房間的隔壁裏居住。這平時的衣穿住行，不但由她伺候服侍著，甚至她好故意找借口為難她，懲罰她，羞辱她。
這不，這天就是，欣然在她門外跪著，她則和端王爺在房間裏共度巫山雲雨。原因隻是欣然給她送茶時，故意燙到她。誰都知道是她故意打翻的茶碗，朝卻沒人敢出來幫欣然說句公道話。
端王爺對她在外麵跪著贖罪，也隻是冷冷地看了眼，然後理都不理會。
這不，頭頂的大太陽直照在地上，曬的地都像要冒煙了樣，而欣然則直直地頭無精打采的跪在那裏。頭上太陽曬的她是雙眼發昏，兩腿又這樣跪著，幾乎發軟。喉嚨裏幾乎冒出火來，可是那佟妃竟然不讓人送她水喝。
好在，端王爺的到來，兩人關上門在裏麵胡混，這時候那掃地的阿牛才偷偷過來，遞給欣然半碗水喝下。欣然才好受點，但內心的痛苦和傷悲卻是不言而喻。
自己鍾情的男人，被他害死了。自己也被她掠奪了，她卻對他有了感情，可這個男人如今正在那門後和其他女人在糾纏著。她就在這門外，一門之隔，那聲音她不想聽，可還是不停地傳入她的耳朵中。
這其他下人可以離開，躲避著這聲音，而她卻被她就這樣的罰跪著。
聲聲就像一道刀痕刺入她的心房。讓她的內心更是悲切，痛苦，傷悲。
不知道多久，裏麵的聲音終於停止了下來。端王爺隻著中衣，看著門前依舊跪著的她，淡淡地開口說。
“起來吧。”
“多謝王爺。”欣然聽他這樣說，以為他是真的同情她對她還有一點良知和憐惜。嘶啞著聲音淡淡地感激地說。
那知道她因為跪太久，忍受著腦袋的眩暈和雙腿的麻木，掙紮了半天剛站穩身子起來。接下來的話，讓她的身心再次受到重創。
“去，燒點水來，我和佟妃要清洗下身子。”端王爺好象沒看到她的難受樣，淡淡地說著，然後轉身關上門再次進去。
“唉。”欣然想說什麼，但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隻是自取其辱，無奈隻有長歎了一聲，拖著疲倦，幾乎麻木的雙腿向廚房那裏走去。
到了廚房，那些丫頭也是各忙活各的，不理會她。因為這都是那佟妃的規定，她的事都讓她自己做，別人要幫她會受懲罰的。
但還是有好心的丫頭，為她讓開點位置。欣然可以燒水。
燒好了水，欣然提著一桶水吃力地向佟妃的寢室而去。好在到外麵，阿牛看到了，幫她提到大廳那裏，其餘的她自己提進去。
打好熱水，還有涼水。她一個人忙了半天，才喊著門進去。
端王爺披著中衣坐在床邊，而那佟妃隻穿著大紅的肚兜和內裙在床上還在斜躺著呢。欣然低著頭，艱難地把水一一提進來，然後調好水溫。正長鬆一口氣，想著可以離開時，於是就向兩人告退，那知道端王爺再次出聲喚住她。
“等下，誰說讓你出去了。過來，為我擦背，沐浴。”
“你……”欣然想開口拒絕，當麵叫罵他，但還是製止住了到口的話，站起身來，拿過毛巾走向桶邊服侍著兩人的沐浴。
這佟妃才慢慢起身，走下床鋪，緩緩解掉身上的衣帶，走向正冒著花瓣香味的水中，坐下身子自己動手洗著身體。
而端王爺則是冷冷地站著，看了欣然許久，才淡淡地命令道。
“過來，幫本王寬衣。”欣然無奈隻有咬著牙關，忍受著屈辱走向他，雙手顫抖地為他脫去一件件的衣服。
那端王爺好在沒有多為難她，到是大刺刺的站著，讓她幫他被身上的衣物完全脫去，然後也進去那大桶裏，靠在旁邊，伸著手臂讓她給擦背。
欣然隻有低著頭，為他擦著背。在她後麵，她甚至有種想一把掐住他脖子，掐死他的衝動，但想著家人，她還是忍住了。隻是默默地伺候著，服侍著兩人。
擦過他，又幫佟妃擦。這對欣然完全是種難以承受的折磨。但她還是咬緊牙關默默地忍受著，做著手上的動作。
“好了，佟妃你洗好了，你準備點吃的，剛才那番雲雨，我還真的有點餓呢，本王再泡會，你過來為本王按摩按摩。”欣然看兩人清洗的差不多了，已經把手都擦幹了，那知道依舊在水桶的端王爺突然出聲指著她這樣說。
“王爺，妾身……”佟妃看欣然在身邊，想著讓欣然去幫他們準備吃的，正想撒嬌著這樣說，那知道端王爺聽她這樣說，隻是輕輕的一聲“恩？”她就製止住了到口的話，隻能怏怏的穿上衣服，拉開門，為他關上門走出去。
“哼。”欣然看著佟妃吃鱉的樣子，不由地好笑。她還以為自己真的得到這沒良心男人的寵呢，原來也是個軟貨，看她的臉色行事而已嘛。她看著她那不情願的樣子，不由輕哼出聲。
“怎麼？不喜歡為本王按摩嗎？”端王爺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裏，嘴角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但還是淡淡地對她這樣說。
“哦，不是。妾身疏忽了，這就來。”欣然慌忙回神，然後淡淡地說，接著向他身後走去。
她用手捏著他的肩膀，脖子，甚至在他的脖子周圍來回遊蕩著手。看著那正顫動的喉結，她甚至有種衝動，如果一下子用力掐向那裏，會不會就這會掐死他。但她還是猶豫了半天，沒膽量這樣做。
“恩，舒服，用力點，用力點。你知道嗎？其實本王很欣賞你的倔強和任性的，但在我眼前我容不得誰比我強硬。所以你還是收斂好自己的鋒芒對你比較好。”端王爺閉著眼睛，享受著她的按摩，同時這樣讚歎，警告著。
“我懂得自己的身份的，不用王爺老是提醒的。”欣然幫他捏著，聽他這樣說，正想用力打向他身上，但還是忍住了那份衝動，冷淡地回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