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就在這休息下吧,我去拿點點心過來。”小靈扶著她,活動了一下,看到她額頭上微微地冒著汗,體貼地對她這樣說。
“恩。”欣然點點頭,這才看著這王府的景致。這王府還不是真的大呀。以前在自己家時,有時候她就感覺到院子大,現在在王府才真的見識了什麼是大戶人家。就說她單獨住的這個院落裏,有假山,有小池塘,涼亭,甚至很多盆栽花草的,擺設也是應有盡有。
這她坐在池邊,還能欣賞著塘中的遊魚在水中嬉戲。塘上還開著很多的睡蓮。塘兩側竟然有四個小涼亭,就她住的院落差不多就比得上它整個潘府的後花園了。
迎著微風,她坐在那裏,嗅著清新的睡蓮香氣。不由地為自己現在的安逸生活所陶醉。雖然她心中對端王爺沒有男女間的感情,天哥已經去了遠方,她已嫁做人夫,雖然心中有時會想起那遠方的身影,但她已經能接受現在的生活了。
畢竟日子是朝前看的,留戀過去的歲月對大家都不會有好處的。
她一個人趴在桌子上胡亂想著心事。
“小姐,點心來了。還有呀,你看誰來看你了。”丫頭靈兒打斷了她的沉思欣喜地說。
“誰?你是……”欣然聽靈兒這樣說,不由向她身後看去。
隻見一個美豔大方的女子後麵跟著兩個丫頭正跟著靈兒過來。那女子身材高佻,體態豐滿。滑膚如凝脂,粉麵似桃花,行走勝弱柳迎風。更重要的是一雙鳳目含情帶笑,卻不怒而威,更有著說不出的驕傲和高傲氣質。
欣然看到她第一個反映就是。“好一個絕色佳人呀。!”心中則是警惕自己,這樣的人絕對是個難惹的角色,自己還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嗬嗬,我是佟氏呀。姐姐,身體好多了嗎?”那佟妃看到欣然眼中的清澈和單純,還有她那絕美的素顏也是一陣驚歎。“好一個小美人呀!”
但她畢竟世故多了,微微一笑,然後拘身就對欣然施禮這樣道。
“哦,是佟姐姐呀,快請坐!”欣然聽她這樣介紹,知道她的身份,慌忙站起身來邀請道。
“唉呀,你身上還有傷,就不用如此見外了。雖然我歲數比你大,來的也比你早,可你畢竟是正室出身。這叫姐姐不痛殺我也。嗬嗬。”那佟氏笑著這樣說,然後大方地坐了下來。
“這,佟姐姐見笑了。我雖然是正的,但來的時間短,而且歲數也小。我看還是由我叫你姐姐了。你要這樣叫不是痛殺小妹了嗎?”欣然也淡笑著和她打著寒暄。
“好好好,咱們不說身份也好。我這本來想早點來拜見你的,這不王爺說你身上有傷,不讓我們打擾。這不今天在院中遇到小靈,知道你在這裏才特意來拜見你。喏,拿來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妹妹笑納。”佟妃笑著說,然後接過身後丫頭遞過來的禮物這樣說。
“佟姐姐何必這樣客氣呢,都是自己人。這人來看看就好了,何必拿什麼禮物呢?”欣然看她遞過來的上麵寫著宮中禦賜的字樣,不由慌忙阻止著說。
“唉,妹妹這是見外了。這可是皇上賜給我姐姐的禮物,她不要了,特意送給我的。我這今天過來,也沒什麼好送的,就隻有拿這個來借花獻佛了。妹妹不必推脫,要再推脫可是見外了。”佟妃拿起那盒子打開了這樣說,欣然聽到說是皇上賞賜的更是不敢要,但還是被她阻止住了這樣說。
看得出她那盒子裏明顯是一串上等的珍珠。可那質地還有光澤就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物品。但如今人家送她這麼昂貴的東西,她不送什麼也真的說不過去。這退卻更是不好。
這樣想著,她隻有硬著頭皮接受了。然後取下娘親留給自己的玉佩遞給她當是回贈。
“那既然這樣,妹妹我就收下了。嗬嗬,妹妹我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姐姐,這是我娘親在世上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我一直帶在身上,這不,就送給姐姐當做見麵禮了。”
“哦,妹妹,這,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好收下呢?”佟妃麵容一僵,手裏拿著那玉佩翻玩了下,但還是笑著這樣說,然後手退卻著她送給她的玉佩。
“這,姐姐還是收下了。這雖然不是很名貴,但對我來說比較珍貴。這勸當是妹妹的一點回禮了。”欣然看她這樣慌忙握著她的說這樣勸說著。
“這,那好吧。那姐姐我就收下了哦。這以後我們姐妹情誼就在此了。對了,妹妹,王爺太後沒賞賜你什麼好玩的嗎?我看妹妹如此無聊,改天我讓丫頭把我那裏的小玩意拿幾樣過來,讓妹妹也有個樂子來尋。”佟妃看欣然如此堅持,隻有淡笑著收起了那玉佩,然後突然笑著這樣說。
欣然聽她的話,才明白原來她並不是來簡單的看望她的。而是來示威的。這她怎麼說,剛才她接到那玉佩時神態那麼怪異,肯定是嫌棄那玉佩的質地不是好貨吧。還有這樣說,不是明擺著她得到王爺和太後寵愛嗎?
這樣想著,心中頓時說不出的鬱結,原來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
她真的想發火,但還是強忍住了到口的衝動。
“不用了,姐姐。那些是王爺和太後賞賜給你的,這萬一王爺和太後追究起來我這難以訴說呀。”欣然強壓著心頭的不適,站起來淡淡地說。
“這,既然妹妹不要,那我也不強求了。今天也沒別的事,就是想來看看妹妹身上的傷勢是否好點。現在好多了吧?真是,妹妹何苦和自己作對呢?王爺這樣的人,隻要放寬心對待就好,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呢。他這撚花惹草的本性就是這樣的,作為女人嘛,這隻要不妨礙自己的生活對男人這樣的行為,隻要睜隻眼閉隻眼就好,不必要太堅持。這太堅持反而是和自己過不去。這如今你這樣受傷,他還不是一個樣子嘛。這男人嘛,隻要心裏有你就好,太強求反而是種拖累。”佟妃依然淡笑著說,然後假裝好意勸說著她。
“哦,多謝姐姐提醒,妹妹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這還真是,自己受罪又不討好呢。”欣然聽她這樣說,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好當麵發作,隻好訕笑著這樣回應著她的話。
“嗬嗬,妹妹懂事就好。那姐姐我就放心了,我還怕妹妹心中怨恨王爺在娶你之前,娶我和劉妃呢。以後妹妹得到王爺的好處,可別忘記還有我和劉妃哦。這男人就是這樣,三妻四妾的,開始新鮮,過後就厭倦了。我和劉妃現在他可是看都懶的看,妹妹這樣的絕色佳人,相比王爺以後可會收心了吧。”佟妃依然是嬌笑著這樣說,但語氣中的告戒和霸道成分居多。那每字句都包含著說不出的忌妒和醋意。
欣然不由地苦笑。她這樣是來示威還是故意來假裝訴苦呢。
自己自從新婚之夜和王爺鬧翻後,他也隻是禮貌性地來詢問她的身體傷勢如何。這連普通的洞房之歡都沒有。這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妒忌吃醋呢?
她這夜夜苦守空房,心中的疾苦又有誰懂呢?看來她這明明是示威還有炫耀的成分居多呀。可是自己現在有口卻難以訴說。
“這,嗬嗬,姐姐誇獎了。姐姐這樣的美人才是真的能俘虜王爺的心呢,妹妹有何德何能獨占王爺的寵愛呢?哈,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這孰妹妹精力有限不能陪姐姐閑聊。”欣然聽她這樣說心中更是不是滋味。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她也不想和她多談,站起身來打了個嗬欠向她道歉地說。
“哦,你看我,隻顧著和妹妹聊呢,都忘記妹妹的身體正不適呢。嗬嗬,那這樣,我改天再來,改天再來看妹妹好了。”佟妃這才怏怏笑著,然後跟著站起身來這樣打著哈哈。
“改天妹妹身體好點,一定親自去拜訪姐姐。那孰小妹不送了,姐姐請。”欣然微笑著這樣說,然後就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好的,妹妹不送了,我還有事要忙,有空再來看望你。看你這身材好多,那像我現在都有點發福了呢,怪不得王爺對你如此關心呢。嗬嗬。”佟妃笑著這樣說,然後又羨慕的看著欣然的麵容和身材吃味地說。
“姐姐真是繆讚了,妹妹那能有這種福分呢。哈哈,就此告別,我這真的累了,小靈,回房。”欣然依然是淡笑著,然後回頭喊著靈兒過來。
“是,小姐。”小靈看到小姐吩咐,乖巧地過來攙扶著她,兩個就向欣然的臥室而去。
“哼,臭丫頭,有什麼能耐,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些姿色嘛,那樣不把人放在眼裏。哼,什麼破爛東西,純粹是打發叫花子的。什麼東西嘛,現在就給我臉色,我還怕你不成呀我。”那知道欣然主仆兩剛過去不久,那佟妃就看著她們的背影狠狠地罵著,然後還順手掏出懷中欣然送的玉佩很不屑地這樣說。
“佟妃,別生氣嘛。這丫頭雖然有點姿色又怎樣?這王爺又不是經常待在王府裏,而且看她那癡傻的樣子,她又有何能耐和您相比呢?你拿宮中賜的東西送她,她就送這破玉,還那麼寶貝,光看她的出手都知道她人很幼稚單純了。現在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就等著王爺出去了,咱們再好好地……嗬嗬……”佟妃身邊的丫頭看到主子生氣惱怒的樣子,在旁邊巴結地討好著出著鬼主意。
“是呀,我怎麼都沒想到這點上呢。就是長得再水靈又怎樣?隻要王爺沒在府上一會,咱們就找機會折磨她,捉弄她,我想她還能狂妄到多久呢。嗬嗬,到時候還不是乖乖地受我的擺布,天仙的小美人早晚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嗬嗬……臘梅,可真有你的。不虧是我的得意丫頭。嗬嗬,喏這個東西就送給你好了,全當我給你的賞賜。”佟妃聽著身邊丫頭的主意不由冷笑出聲,這樣說著就把欣然贈送給她的玉佩給了身邊的那丫頭。
“這,佟妃,這是那丫頭送你的,你送給我,我……”那臘梅接過玉佩明顯很欣喜的樣子,但還是為難地說。
“什麼你你的,真是。我知道這是破爛貨,回去我再送個好的給你不就好了嘛,真是。這個隻當陪襯品。走了,這地方待久了我隻感覺到一股酸氣。”佟妃沒有看到她臉上欣喜的笑容,還以為是她嫌東西不好呢,不以為然的這樣說,然後扭過巧臀,萬種風情地搖曳著走去。
“嗬嗬,好,好,那臘梅先在此謝過主子了。”那叫臘梅的小丫頭,藏好玉佩慌忙訕笑著跟著。
“走了,走了,真是,人家主子都不款待我們,我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呀?快點,回去你們兩個都有賞賜。”佟妃看著兩人跟著她慢吞吞的樣子,不由嚷嚷催促著身邊的丫頭快走。
“是,主子。”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跟著她快步地離開。
她們卻不知她們離開不久,有一抹挺拔的身影從花叢中閃出來。那人臉上透漏著說不出的陰冷,深沉和淡笑。
“看來,我得出去一階段了。”此人正是這王府的主人端王爺。
欣然依舊每天很安寧地在自己的院落裏休養著身體,有時候散散步,有時候在外麵走走看看風景。日子倒是挺安逸的。
她想過要回去看望下老父,曾經找端王爺說起此事。可他總以她身上的傷做借口。雖然傷已經好了大半,都不疼了,脖子可以活動自如了,可他還是說必須過百天再說。這欣然扭不過他的堅持,隻有每天無聊地在王府中待著。
端王爺倒是時常來她這裏看望她,陪伴她。有時也在這裏過夜,但惟獨一點就是和她在一起。這晚上的他給她的感覺冰冷地她幾乎不認識,白天他依然是和她相敬如賓,善待有加。
她品嚐著被蹂躪,強行占有的疼痛和心酸。這確實是她欠他的,除了咬緊牙關默默忍受,她根本無力反抗他的狂野和粗魯。
可是天亮後,他卻對她依舊是那樣善待有加。不但哄著她說自己的急切,還說著她有多迷人讓他難以自拔的話。
之後的每個夜晚都是這樣。晚上他不顧她的身體狀況,隻是閉著眼睛低頭發泄著自己的情欲,白天依然是另外一個愛護有加的神情。
有時候她真的迷茫,他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什麼要對她是這樣的態度。可是麵對白天他深情的目光和溫柔的話語,到口的話她隻能硬生生再次吞進肚子。
有時候她還會想起天哥,想起那已經去了遠方的身影。可如今自己已正式成為他人妻。她隻能在心裏默默地想念著,牽掛著他。但有時候端王爺發現她的不專心,會很霸道地提醒她,提醒她的身份。還說除了想他,不能想別的男人。
種種跡象,隻是讓她的迷茫更深。她不懂在他心裏自己到底算什麼?有時候像是泄憤的工具,有時候又像寶貝樣的疼惜著嗬護著。
有時候他殘忍,冷酷,像頭野獸生生地占有著她,宣泄著自己的情欲,有時候又像是個癡情又溫柔,多情的丈夫,嗬護著照顧著她。
但有一點是,她的心裏漸漸有了他的存在。有時候沒見他,她會擔心,會憂慮。甚至還會感覺到六神不安。對他的殘忍和冷酷,溫柔多情她也能漸漸忍受和接納。可他的行動,她有時候問到,他會生氣,每每都是冷淡以對。有時候也會主動告訴她自己的去向。
他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謎,但她還是漸漸地控製不了內心的情緒,被漸漸吸引其中。她也明白他並不像外界說的那麼無能,荒唐,甚至心思深沉的讓人猜不透但她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被他漸漸吸引。
這天,欣然正和貼身丫頭靈兒在院落中看著滿院落了一地的花瓣。說著自己對人生的感歎和命運的詮釋。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是一種人生的感悟和詮釋。可花落人亡兩不知,他年葬奴誰像知。這也是一種人生的感悟和詮釋。唉,我這年少薄命,真的感覺到紅顏已老,猶如落花。也許經曆了歲月的洗禮後,很快就成為這樣的花瓣片片落下,到時候給世間不留下一點痕跡。”欣然看著滿院中落花忍不住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