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偷藥(3 / 3)

這樣想著,她不動聲色拔掉頭上的發簪,就朝他頭上刺去。

男人突然感覺頭上一陣涼氣襲來,不由憤然出手,一把抓住那發簪,但還是刺入了他的手內。

“你……真的就那麼恨我?”男人本來想發火,但看到她俏臉緊崩的樣子,還是放開手,幽幽地問道。

“不錯,我恨你,恨你,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欣然聽他這樣問,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看到他手上已經流著些微的血跡,心中一陣疼惜,但想著天哥的一番情誼自己如此地無骨氣,不由更是惱怒,既然不能殺了她,那她隻有殺了自己,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和愧疚。

這樣想著,手就向喉嚨處毫不猶豫地刺上去。

男人本來正發呆,看到她的動作可已經晚了,那發簪已經刺入她的喉嚨處,“你,想尋死是嗎?”男人一把打落她手中的發簪,冷聲問著她,她的脖子已經在向下流著血。

“不錯。我就是想死。”欣然手中的發簪被打落,心中更是鬱結。聽他這樣冷冷地問,幹脆明白承認道。

“跟我在一起,接受我的感情,有那麼讓你痛苦嗎?”男人坐起身,才失落地淡淡輕問道。

“不錯。跟你在一起我隻感覺是一種侮辱,羞恥。”欣然鎮定地說,看都沒有看他。

“是嗎?如果我讓你選擇,一個是把你扔給後山的那些男人,一個是做我的女人,你選擇那種?難道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嗎?”男人淡淡地問,然後提出這種的回答。

“你……”欣然看他提出這樣的問題,不由猶豫起來,但還是沉著地說。“恩,不錯,我就是死也不會接受你的感情的。”

“好,好,好呀。嗬嗬。”男人聽她這樣回答,放聲大笑起來,然後理都不理會她,翻身起來,隨手穿上衣服。那笑聲中卻好象充滿了說不出的失落,落寞,還有消沉。

“你?”欣然也跟著默默穿上衣服,看他不怒反笑的反應,不由疑惑地問,同時也想著如何開口安慰他。

可男人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地失望絕望了。

“好呀,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感情我可以成全你,明天我就送你去後山,一切看你的造化了。”男人淡淡地說,好象在說著平常話一樣。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認了。”欣然聽他這樣說,沒來由一陣心疼,虧她剛才還感覺他有些許的失落,消沉,想安慰他呢。沒想到他真的會對自己這樣。但想著對他這個冷血殘忍的男人求情也是白求,既然這樣無情了,那何須和他講感情呢。

她倒是安然地認命地說。

“看了你倒挺認叢的嗎?”男人冷笑著說。

“不認叢又怎樣?你會真的對我動感情嗎?對你這樣的人動感情,隻是傷害自己而已,我由何必自尋煩惱。”欣然淡笑著說,雖然她心中疼的想哭。

“而,也對。你這女人看的倒挺開的,不錯,不錯。你不怨恨我?”男人聽她這樣說,又是一陣讓她心慌的冷笑。過了很久他才淡淡地問著她。

“恨你?恩,我是恨你,我恨你的卻不是你對我的懲罰,而是你奪走我的清白。我恨你,恨不得殺了你。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因為我終於逃脫了你的禁錮。”欣然聽他這樣問,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著說。然後一字句地闡明著自己的立場。

“是嗎?嗬嗬嗬嗬,枉我多情公子自命風流,卻沒想到,真的動心,別人根本不屑。好,好,不錯,我一定成全你的期望。嗬嗬,來人,現在就給我拉出去。”那男人聽她這樣說,嘴唇緊崩著,眼睛幾乎噴出火來,欣然以為他要發怒,沒想到,卻聽到他大笑著這樣說。

說完他真的背對著她,向門外喊著。

“公子有何吩咐?”依舊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大胡子男人,但欣然卻感覺心中說不出的解脫,放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談笑間就殺人於無形。自己對他萬一動了感情,那結果更是讓人難以想象。

“把她給我拉出去,明天給我送到後山給那些男人。這是你逼我的,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一定要毀了你。”男人突然出聲命令道,然後看著欣然冷冷地說。

“謝謝你的成全,但我也要告訴你一句。如果我僥幸沒死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欣然淡笑著說,然後走近他恨恨地說。

“是嗎?也許很快咱們真的能見麵?我期望著你對我的抱負,那一定很刺激。”男人也淡笑著說,同時眼中浮現出一種讓人難以猜測的高深莫測感覺。

“好的沒,我等著。到時候我們走著瞧。”欣然依舊是淡淡地說,心中被一種說不出的疼痛還有怨恨壓抑地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她說完倒自己向外麵走去。

“你?你倒那麼迫不及待想見那些男人呀?”男人看到她毫不猶豫地離開,不由憤怒地問。

“不錯,多謝你的成全,多情公子。”欣然聽他這樣說,雖然心中想回過頭來給他說些軟話,她知道他對她應該是特別的,要不不會那麼優柔寡斷的。但她那高傲的個性卻容不得她向人特別是他這樣的人服軟。她回頭淡淡地說,然後依然向外麵走去。

雖然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怨恨和絕望,甚至有著濃濃的失落和傷心。

“公子?這……”那大胡子看著公子少有的憤怒樣子,不由猶豫地問。

“這什麼這呀,既然她想要,那就成全她好了。”多情公子憤怒地說,然後揮手讓他退下。

大胡子看他再次憤怒了,慌忙地施禮了下,轉身匆匆跟上欣然的步伐。

伴隨著欣然和那大胡子的悄然而去,房間中的男人是一陣沉默,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宛然如一個雕塑樣。

突然他一聲暴喊。“啊,為什麼?為什麼?”邊大叫著,邊隨手掃著捉上上還有床上的東西。

一時間這些東西都紛紛被掃落在地,同時還伴隨著瓷器破碎的“劈啪”聲和布料被撕碎的“嘶拉”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那點不好,你心中隻有那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呀?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殘忍?那怕自己忍受那些男人的侮辱都不接受我的感情?啊,啊……”房間裏突然傳來讓人恐慌,懼怕的呐喊聲。

還有著人瘋狂摔打東西的斷裂聲。在外麵的小紅,看到那大胡子進來,已經猜到姑娘惹得公子發怒了,她自覺地想來這裏阻止姑娘的氣話,可還是發生了。

眼看著姑娘離開,她真的想喚她回來。可沒想到,還沒離開竟然聽到房間裏傳出這樣的聲音。

“唉,姑娘。看來公子是真的對你動了心了。不行,我得去阻止胡子的行動,要不公子想起姑娘時,他的命還有得活嗎?”小紅歎了口氣,想著姑娘現在的處境,慌忙向後山跑去。

到了後山的山腳那裏,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以往隻要公子扔女人到後山,那些男人是紛紛出來,找女人尋樂的。

她以前也伺候過一個女人,當時也是得罪了公子,被公子一氣之下扔到了後山,她當時偷偷跟過來,躲在旁邊看,親眼看著那一大幫男人侮辱蹂躪著女人,沒多久女人就因承受不住這些人的侮辱咬舌自盡了。

她當時看到女人嘴角向下流血,身下已經有了一灘血,而那些男人還在她身上瘋狂地啃咬著發現著欲望……那情景現在想起來,她還感覺到懼怕和恐慌,痛恨。

可今天卻這麼安靜。夜色依舊向往常一樣的靜謐。

“對了?現在是夜間。”小紅這才發現當時是白天,而現在是夜晚。

也許姑娘被拋上了後山,那些男人在休息根本沒有看到吧?她知道那些女人被扔往後山後,男人都被喂了藥,所以才見到女人瘋狂地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等了一會,依舊以為動靜都沒有。“怎麼回事了?難道白天那下男人玩弄那個女人累的都睡著了嗎?”她有點不放心姑娘了。因為她也不懂為什麼,以前伺候的姑娘都對下人根本沒有好臉色,惟獨這位姑娘,性格雖然倔強,但對待她卻是很好的。

“不行,我得上去看看。”小紅這樣想著,真的就慢慢地往上爬。

“誰?”那知道剛上到半山腰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喲喝聲。

小紅想躲開已經很晚了,那男人提著燈籠過來了。

“是你?”走近她,小紅看到他的人影,不由驚喜地問。

“恩,是我。這大半夜的你來這裏幹嗎?這裏可不是你來的地方。”來人正是大胡子,他看到是府上的丫頭就淡淡地提醒道。

“是我,我來有重要事情正要找你呢?”小紅看他這樣說,微笑著說。

“什麼事?”大胡子不由疑惑地問。

小紅還沒開口呢,突然背後過來一個人,猛然竄出來,抓著大胡子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小紅和大胡子正在想嗬斥著要他住手呢,可看清楚眼前的人影時,都驚呆了。

隻見男人頭發披散著,臉色鐵青,眼睛發紅,那臉上的銀色麵具已經不知道掉了那裏。看到大胡子扭過頭來,就狠狠地問他。

“你把她弄哪了?快說。”

“我,我把她扔到後山上了,不是主子你說的嗎?”

“什麼?什麼?”兩個聲音都驚慌著這樣問。顯然一個是那男人的,一個是小紅的。

“你個蠢材,快去把她給我找來,去,快去呀。”男人突然發怒起來,一把扔開他,同時踉蹌著趴在一邊的岩石上喘氣。

“啊。好,好,公子。”大胡子被扔出好遠,跌坐在地上,看到主子這樣的情況,心中暗叫著不好,然後爬起來就往後山跑。

小紅一邊看著,則是無奈地搖頭。這公子既然那麼在意姑娘,何必要那樣對她呢。看著大胡子踉蹌著向山後跑去,她隻能硬著頭皮走近公子。扶著他輕聲說。

“公子,快起來吧,姑娘應該不會有事的。”她這樣說的同時,內心卻一直在對著老天祈禱。

“不用,我自己會走。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公子一把甩開她的攙扶,突然起來,拔腿就往後山上飛奔而去。

“哎喲。”小紅這沒防備被他推得撞在一個大石頭上,她揉著被撞的快斷了的腰肢站起身來,準備向後山走去。那發狂的主子早已經沒見了蹤影。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但願姑娘吉人自有天象,公子他們能盡快找到她。”她被揉著剛才被撞到的腰,邊喃喃地乞求著上蒼。然後慢慢爬起來,向後山上爬。

可說這發狂的公子連奔帶跳地到了山頂。隻見夜色靜謐,如水的月光斜照在這一邊的崖壁上,朦朧的光線籠罩在這風靜月高的山頂,山風清揚。

頂邊一個膽怯懦弱的身子正蜷縮在一邊的大石頭上。

“她呢?”公子一把提起了那正在發抖的大胡子冷聲問。大胡子身材魁梧,這如今見到他憤怒的表情,早嚇得是渾身打顫,顫抖地猶如狂風中抖動的樹葉一樣。

“我,我上來已經不見她了,隻是隻是……”看到主子年這冷俊的幾乎帶著血絲的雙眼,他聲音更是顫抖了。手中舉著一條絲帶則是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男人一把抓過那條絲帶,聲音不禁有點顫抖地問。同時一把扔掉手中的大胡子。

“恩。”大胡子被重重地跌在地上,雖然跌地他很疼,從那歪著嘴巴,齜牙的樣子可以看出,但他也隻是悶哼著抑製著到口的痛呼。

“這是,這應該是姑娘的腰帶。”聽著主人的問話,還是硬著頭皮低頭這樣說。

“腰帶?”男人拿著絲帶,不由陷入了沉思。不錯,這確實是她的絲帶。

“不要呀。”男人沉思了半天,突然向一邊的懸崖上撲去。大胡子看到他發了瘋地向懸崖我撲去,身上的疼痛也不顧,一把抱著他大聲嚷嚷道。

“公子,不要了,公子,她已經跳下去了,不要呀……”

“不可能,不可能,她這輩子隻能跟著我,隻能跟在我身邊,我沒讓她死她絕對不可以死的。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男人發了瘋地用手紂捶打著那緊抱著自己的大胡子,口中則瘋狂地叫著,身體也向崖下掙紮。

“真的,她已經跳下去了,我上來隻找到這個掛在那懸崖邊。”大胡子看著主子那愧疚又痛苦的樣子,不由內心也跟著難受起來,但還是誠實地勸說著主子。

“不可能,不可能。”公子大叫著,依舊用力地掙紮著想向下跳去。

“對,是不可能。因為我不會死,你還沒死,我怎麼會死呢?”正在這時候,他們背後竟然傳出一聲冰冷的女聲。

“你沒死?”大胡子和男人扭頭看過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由疑惑地問。

那後麵的人正是欣然,她被扔上山,就一直呆在這裏。因為也是剛扔上,倒沒有遇到那些饑渴的男人。也許天亮後就不一樣了。

一個人待在這幽僻的地方,多少有點害怕,她曾經試圖跳山崖的,但想著天哥,還有老爹,以及這可惡的男人對自己的欺淩,心中多少有點不甘。所以才躲藏在一邊的岩石邊。

這聽到兩個之間的談話,她不由站出身來這樣說。男人聽到是她的聲音,倒是奇怪地慌忙扭過頭,靜止下來不再看她。

“我,我,跟我們回去吧,姑娘,你應該知道公子對你的心意。”大胡子抱著手中的男人哀求著說。

“我不會回去的,他對我的心思?嗬嗬,我好稀罕呀,我告訴你我根本不稀罕,不過我很榮幸,竟然看到你因為我不見而難過,嗬嗬。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不會改變的,就是被那些男人蹂躪也比跟著你好。”欣然聽他這樣說,也沒有看他們,倒是冷冷地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