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故人來(3):不能讓阿柔看見你……至少,在時機成熟告訴她(1 / 1)

眾人聽得皆是心頭惴惴。

“另外,吩咐下去,全軍整修待命。王將軍,左右兩翼騎兵如今布列如何?”

“回太子,昨夜已按計劃達到兩地,等候指示。”

“嗯。退下吧,一切計劃照舊,切不可擅自行動,違令者軍法處置!”

“是。”

眾人退下,營賬裏隻剩下一直佇立一旁沉默不語的穆縝。

“穆縝,你對姬科了解多少?”顧珩端起茶杯,又抿一口茶,問道。

穆縝聞言垂眸思索了一會兒,說:“聽說年輕是一名文生,後跟隨樓國的前太子也就是如今的樓國國主一起征伐叛軍,一直被樓國國主所器重,後被封了左屠耆王,常侍左右。隻是後來結識了一名漢人女子,一見傾心,便結了親,兩人伉儷情深,隻是那漢女身體不好,早幾年前便去世了,姬科卻再未娶親,也心生隱退之心,但樓國國主一直未批準,相持之下,他去了邊塞守著河關城。”

“嗯。而那漢人女子曾是琴師,姬科從文,對高山流水琴棋書畫等中原文化尤為感興趣,當初這名女子也是令他一曲鍾情。”顧珩接道,眼中玩味。

“但樓國國主派個書生守邊關,不免昏庸過頭!”

顧珩搖搖頭,道:“書生不能為兵卒,但卻不一定不可為將領,上場打戰他確實不會,但他飽讀詩書,總有三分韜略於胸。”

穆縝點頭稱是:“今晨一戰,確實是看出姬科似乎有一套……”

“不!”顧珩忽然笑開,手中的墨玉扇骨敲擊著桌麵,有一下沒一下,“姬科雖然早年有隨戰經驗,但隨後一直從文官,其政治思想都偏保守,曾經幾次,河關也有戰役,他從來都是挖溝三尺,固城頑守。天時地利兵強,他占二,不算勝,卻也從未失守過。但昨夜這突來偷襲,主動出擊,引敵入甕的大膽做法實在不像他作風。”

“主子的意思是……”

“還記得當初在燕國,俞嘯北伐高車族一戰嗎?那一戰反使空城計,引君入甕實在打得漂亮。但這一計策,要真追根溯源起來,實際上出於一人。”

穆縝一驚,忽然明白過來,顧珩口中的那人是誰,以及他為何突然與他說起姬科:“主子的意思是,姑娘現在在……”

“我也不能確定。”顧珩手中敲擊的動作停下,麵上爬上幾分凝重,“昨日暗衛來回的消息說,姬科府中一月前確實得了一名女琴師,而且尤得看重。阿柔琴技一絕,早年她雖故意隱藏其才藝,但我無意中得以一聞,不愧天下人給她的讚譽。而她曾說,除了生死,沒有什麼絕對的可能。寧可置之死地以求絕地反擊,也不願坐以待斃。之前燕國北伐一戰,以及昨夜的主動誘敵,確實像是她的風格!”

顧珩眼中有讚賞和欣慰,更深的卻是擔憂。

“穆縝,你派人秘密入河關勘察她的下落,在我們起兵之前,一定我一定要知道她的明確位置。”

“是!”穆縝領命,正欲退下,顧珩喊住他。

“若……能找回她,穆縝,以後你便與成束換一下,你帶領暗衛。不能讓阿柔看見你……至少,在時機成熟告訴她原委之前。”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