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證券這幾天一直人心浮動。
“王總,現在真的很微笑,盛京儀表以及東北輕工真的好像有人作局。”白雪飛調出最近一段時間的股票走勢圖,“現在盛京儀表並沒有理好消息,東北輕工也沒有任何動靜,突然出現的股價異動,想想前段時間的連續跌停,那就是莊家在打壓,一方麵洗盤吸籌,另一個方麵就是打壓東北機械集團收購長白山集團以及QFII的信心,莊家肯定另有目的。”
王俊青看了看K線圖,這幾天盛京儀表以及東北輕工都像抽筋似的,上躥下跳的,股價基本沒有什麼變化,莊家到底要幹什麼?“你等等,不要輕舉妄動。”王俊青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我再想想辦法。”
王俊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再次撥打陳東明的電話,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狀態,王平的電話更是一直忙音。王俊青的心裏咯噔一下:完蛋了,難道張邦彥真的將他們抓進去了?盛京儀表長白山集團真的完蛋了?
王俊青再次走進白雪飛的辦公室。
“王總,兩隻股票跌停,怎麼辦?”白雪飛盯著王俊青。
“斬倉,全部斬倉。”王俊青預感事情不妙。
白雪飛被王俊青突入起來的決定搞懵了,一會兒大量吃進,一會兒要等等看,剛剛不到半個小時,又要全部斬倉。“王總,我試著掛出去,根本沒有人接盤,現在拋壓非常大,估計這是莊家有意打壓,我們現在拋售就正中莊家的如意算盤。”白雪飛算了算,現在拋售的話整體虧損百分之十,如果是莊家打壓洗盤,百分之十根本就不算什麼虧損,“我們現在拋不出去,還不如再等等。”
第三天,盛京儀表下跌百分之八,東北輕工下跌百分之七。
“這是莊家的陰謀,今天如果繼續跌停,必須按照交易所連續三天跌停必須發布股價異動公告,今天一個百分之八,一個百分之七,根本不需要公告。”白雪飛依然堅信莊家是要打壓散戶們的信心,“莊家很快可能就露出什麼尾巴。”
第四天,兩隻股票再度跌停。
“王總,這不是莊家出貨的手法,肯定有尾巴要露出來。”白雪飛望著滿臉鐵青的王俊青,今天王俊青是暴怒了。
“露個屁呀露,你他媽的都把老子搞死了你。”王俊青重重地將證監會關於稽查關東證券自營部以及委托理財的通知扔到白雪飛的麵前,“你自己看看,有人舉報我們坐莊,這就是你說的莊家的尾巴嗎?”
白雪飛異常緊張地撿起了證監會的稽查通知。
“關東證券完蛋了。”王俊青憤怒地衝著白雪飛咆哮道:“馬上出貨,有多少給我斬多少。”
白雪飛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到操盤室,嘩啦啦將所有盛京儀表以及東北輕工掛出了拋單。黑壓壓的拋盤根本就沒有人接盤,白雪飛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這一次真的完蛋了,證監會來是一逮一個準。
十天過後。
王俊青在看守所遠遠望見了陳東明與王平。
盛京儀表已經連續上漲了百分之四十。王俊青走進看守所的同一天,盛京儀表與關東證券的大股東簽訂了股權轉讓協議,蕭水寒正式控股關東證券。
鍾簫紅望著春風得意的蕭水寒:“怪不得你說要讓王俊青入局,我終於明白了,震蕩拉高盛京儀表與東北輕工,勾引王俊青,再不斷跌停打壓,形成強大的拋壓,讓關東證券沒有逃命的機會,你讓關東證券陷入巨額虧損的泥潭,這個時候高老頭主管的證監會機構部稽查關東證券,王俊青啷鐺入獄,你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