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討厭的家夥,給我往死裏打。”蕭水寒脖子上的青筋不斷地在膨脹,經過幾輪的打壓吸盤,自己控股的中國第一商業體育概念股北方體育二級市場總有一股神秘的跟風盤,讓莊家蕭水寒非常的窩火。盯著電腦上猶如玲瓏女人身材一般蜿蜒的K線圖,蕭水寒瞪了趙風一眼,伸手抓起紫砂壺,見趙風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頓時滿臉烏雲:“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呀,還站在這裏幹嗎?”
趙風跟著蕭水寒已經八年了,從海南島睡小旅館開始到現在,蕭水寒的火爆脾氣早就領教過,不過這一次麵臨的麻煩可不是蕭水寒說的那麼容易,打壓打壓對手就輕易放棄的,北方體育的洗盤反反複複了六次,始終有一股執著的力量一直在堅持,再怎麼震蕩洗盤就是洗不出去,拉升的時候這股神秘的力量還經常製造一些麻煩,狙擊盤中拉升。
趙風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見蕭水寒吹了吹紫砂壺上的茶葉,臉上的神色更加凝重。“你有話說有屁放,耽誤大事我拿你事問。”蕭水寒喝了一口茶,重重地將紫砂壺放到辦公桌上,茶水在壺內跳動了幾下,灑了幾滴到桌麵上。趙風知道蕭水寒現在正在氣頭上,按照蕭水寒的操作方式不斷打壓,那樣關東偉業的虧損就會越來越大,對手盤可能就在低價位大膽吃進籌碼,關東偉業的布局將前功盡棄。
蕭水寒這幾天一直很窩火,昨天晚上前妻張欣欣在電話中哭過不停,說又被男人給騙了,這個女人也是活該,當年沒錢的時候我蕭水寒在海南島睡地鋪,她卻在東北跟別的男人睡覺,到現在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騙過。蕭水寒都記不得張欣欣多少次在電話中給自己哭訴被男人欺騙,這些破事怎麼老給自己講呀,這個時代真是女人無情男人無恥。
一大早關東市的市長張邦彥就給自己電話:“小蕭呀,北方體育的室內館進度太慢了,昨天關東市剛剛拿到了第三屆省金融係統籃球賽的舉辦權,明年的這個時候就要在北方體育館舉行,按照現在這個進度可能不行呀。”張邦彥一直在抓北方體育館建設項目,可是這個老家夥除了說話外,這麼大一個體育館政府就是不想方設法弄點兒錢,整天就知道找北方體育的大股東關東偉業集團投錢。
關東偉業隻是持有北方體育百分之三十八的大股東,北方體育靠著兩塊地皮,包裝了一個體育商業概念就上市了,上市募集的兩億元資金剛剛解凍就全部投入到場館的前期開發之中,這個關東體育館可是要承接東亞運動會的,總投資在八億元以上。張邦彥天天就指望關東偉業不斷向北方體育館投錢,蕭水寒已經從發跡老巢海南偉業集團拿出了兩億元到關東,原以為北方體育上市之後,關東偉業坐莊北方體育就能從二級市場賺取體育場館的開發費用,北方體育館一建成,到時候關東偉業就可以完完整整地控製這個東北亞最大的體育館。
想起來就生氣,蕭水寒已經給趙風下達了五次死命令,經過了六輪的震倉洗盤,一股神秘的資金總是在盤中活躍,如果北方體育不能迅速拉升獲利,張邦彥過幾天又要嘮嘮叨叨要錢。蕭水寒咬了咬牙齒,突然站起來一把拉著趙風:“走,我就不信整不死他。”蕭水寒與趙風快步走進了森嚴的關東偉業十八樓。
蕭水寒的得意操盤手,多年的紅顏知己鍾簫紅盯著電腦發呆,她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離開十八樓,蕭水寒從機場直接將自己拉到關東偉業大樓,沒想到一上這十八樓就被蕭水寒笑眯眯地將自己的大哥大給收走了,屋子裏麵的電話除了直通蕭水寒的辦公室外,其餘的號碼一概不能撥打。在辦公室旁邊一套豪華的套房擺滿了鍾簫紅最喜歡吃的芒果、椰子;最喜歡喝的法國紅酒MOUTON ROTHSCHILD;還有鍾簫紅最喜歡的裙子以及最時髦的歐美化妝品。
活脫脫一個十八層地獄,蕭水寒這簡直就是軟禁自己,每天收盤後鍾簫紅躺在寬大的床上,望著天花板咬牙切齒地在心底罵上兩句:“蕭水寒這個王八蛋。”鍾簫紅罵完之後總會給蕭水寒的房間撥打電話,蕭水寒總會在電話中用甜言蜜語讓鍾簫紅一陣幸福。這幾天鍾簫紅突然有點為蕭水寒擔心,之前在深圳為蕭水寒操盤的時候沒有遇到過不要命的對手資金,沒想到北方體育經過幾輪的打壓洗盤都將一股神秘資金洗不出去,難道蕭水寒周圍真有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