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琦蘭繼續說道。
“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這事?”
陸巡聽到自己夫人說的話之後,他也是大吃一驚。
“男方叫杭卓嶼,是做生意的。也是才死了沒多久,說是坐船的時候,船沉了,找不到屍身了。
三丫頭雖然是庶女,但是配個商人,綽綽有餘了。
人家直接給了一萬兩的銀票。
說是要找這種屍骨無存的,相配,才行的。
銀票我已經收了。在這呢。”
崔琦蘭說著,就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掏出來了一萬兩的銀票。
其實,人家杭家,是給了三萬兩的銀票,因為杭家是做生意的,他們感覺是高攀了陸初初。
所以,就多給了銀票。
反正,杭家,不差銀子。
崔琦蘭自己留下了五千兩銀子,她將一萬兩的銀票,放到了陸老夫人的麵前。
“我已經從三丫頭的院子裏麵,拿了三丫頭的一身衣物,然後交給了杭家。
杭家到時候會拿著杭卓嶼的一身衣物,和三丫頭的衣物,一起合葬,這事就算是成了。”
崔琦蘭繼續說道。
“所以,這事是已經辦好了?你才告訴我們的?”
陸巡此時聽到崔琦蘭說的事情之後,他有些不悅。
他剛被皇帝陛下訓斥了,家裏的臭味還沒有解決,所以,現在為什麼崔琦蘭又給已經死了的陸初初弄了一門什麼親事。
“老爺。”
崔琦蘭聽出來了,陸巡這話裏麵,有責怪她的意思。
崔琦蘭的眼淚,立刻就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沒有和老爺,老夫人商量。
主要是杭家那邊,著急。
他們說是請人算過了,找到合適的姑娘之後,就得兩個時辰之後下葬的。
不然會影響兩家的氣運的。
我這才……嗚嗚嗚……”
崔琦蘭開始了默默垂淚。
“好了,別說琦蘭了,她不也是好心。
省的那個丫頭,在影響我們。
而且……咳咳咳……她本來就是當家主母,家中子女的婚事,自然是她做主的。
銀票這不還在這呢!”
陸老夫人連忙幫助崔琦蘭說話,但是她的眼睛,早就盯上了桌子上的銀票,看向了自己身旁站著的李媽媽:“李媽媽,銀票趕緊收好了。”
李媽媽是陸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幾十年了,她一直跟著陸老夫人,也算是陸老夫人的心腹了。
崔琦蘭就知道,陸老夫人這個貪財的,就得把銀票都要了。
陸巡看到崔琦蘭哭了,他的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現在風口浪尖上,我的意思是,先低調處理三丫頭的事情。
等過一陣,風聲過去了,人們淡忘了咱們家的事情,咱們到時候在弄這些事情。
你總要為了家裏的其他孩子們著想啊。
樹大招風啊。
況且,家裏這臭味,一直還有呢。你這就草率的將她下葬了,可怎麼辦?”
陸巡自然害怕的是,崔琦蘭做的事情,會影響他的官聲。
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將陸府和皇宮的臭味,趕緊想辦法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