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抱琴她們都在,卻不見柔娘,一問才知道柔娘在臥室中,楊文軒搖了搖頭,去到臥室,見柔娘正蹙著眉頭拿著針線在那裏發呆,心中苦歎,笑道:“娘子,在想什麼呢?”
柔娘聽到動靜,從愁苦中驚醒,見是楊文軒連忙強顏朝他笑了笑:“官人回來了。”
楊文軒坐在柔娘身旁,攬著她笑道:“娘子,官人明天帶你去見見我們的大媒人。”
柔娘疑惑道:“大媒人,誰?”
楊文軒嗬嗬一笑:“你忘記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了嗎?”
柔娘回想起當初結識的經曆,嘴角不禁爬上一絲笑意,沉浸其中,過了一會回過神道:“那我去準備點禮物,也好明日帶去。”
說完爬起身來,卻跌跌撞撞的把針線都碰到地上。
楊文軒扶住她的身子笑道:“不用了,我讓方管事準備好了。你隻需帶著心去就行了,你看你這段日子整天魂不守舍的。”
“官人——”柔娘欲言又止的瞧著他,臉上掛滿了擔憂之色。
楊文軒歎息道:“娘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就好比當初那焦公子來找我們麻煩,我們退無可退,也隻能迎頭而上,但是官人也不是完全不知輕重之人,如果沒有絲毫勝算,我也不會應戰,早就帶著你遠走高飛了,所以你還是放寬心,要對官人有信心,知道嗎?”
柔娘乖巧的點點頭,偎在他懷中輕聲道:“我自然是相信官人的。”
這一刻,楊文軒多麼希望柔娘隻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才好。
第二日午後,兩人讓抱琴她們呆在府中便可,帶上禮物來到劉秀所住的院舍,門人看到如此豪華的馬車很是驚訝,因為住在這裏的一般都是家庭平凡普通之人,少有這種奢華馬車來訪。
楊文軒雖然知道劉秀的房舍所在,想了想還是讓門人去通傳劉秀。
過了一會隻見劉秀急急的走了出來,正要熱情招呼,卻發現楊文軒身旁的柔娘,不由愣了一愣,回過神來上前拉住楊文軒的手道:“雲軒,可想死為兄了,來來來,先裏麵去坐再敘話不遲。”
楊文軒本來就心生內疚,剛才見到劉秀自己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才被他搶先寒暄,如今見到劉秀如此熱情,更是為上次的事情暗罵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了,臉上擠出笑意道:“好,我們且先進去。”
到了房中坐下,楊文軒吩咐放下禮物的韓平去車上等候,劉秀道:“你我兄弟,何必還要講這些虛禮。”
楊文軒笑笑:“當日倉促中搬離,也未及告知兄長,讓兄長為我擔心,這就當是我給兄長賠禮道歉吧。”
劉秀聽到這裏,才想起坐在楊文軒身旁的柔娘,看了他們一眼嗬嗬笑道:“你們好事已成?”
柔娘聽得麵色一紅,禮道:“柔娘見過兄長。”
楊文軒嘿嘿一笑,接口道:“全托當日兄長之福,小弟才有幸抱得美人歸。”
劉秀給了他個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的眼神,笑道:“那這禮物愚兄就當是你們的謝媒禮吧。”
楊文軒笑笑,便打量起劉秀的房間,雖然簡單,但是收拾的很幹淨,正要開口,隻聽劉秀歎道:“那幾日我忙於學業,也沒有時間去柔娘酒肆找你,過了幾天再去的時候,發現酒肆門窗緊閉,我就向旁人打聽,才知道焦公子曾經找上門來,不過被你趕跑,可是門窗緊閉人不在家,隻道你們可能又被焦公子派人騷擾,愚兄心中擔心,可惜一無門路,二無能耐,也無法知道你們去向,卻是什麼忙也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