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到書院,武智就說道,自己最討厭上的就是彈琴,叫自己舞刀弄槍可能是小試牛刀,叫我學琴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的。
今天第一節課是學琴嗎,來學院幾天了第一次上樂器課。林越心想我也不怎麼喜歡樂器,主要是我不會啊。
柳青雲和秦真走到林越身邊,照以往林越那個驚人的才學一個琴藝也不錯吧。
“思清兄你才學廣藝,這個琴藝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柳青雲一副期待的模樣。
秦真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越隻是笑了笑沒有說會也沒有說不會。其實就是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說,在心裏摳腳趾頭呢。
上課的鍾聲敲響,先生抱著一把琴走進了課堂。先生將琴放置在案幾上,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日,我們開始琴藝之學,琴之一道,可修身養性,陶冶情操,還望諸位用心學習。”
先生開始講授彈琴的基本指法和音律知識,林越在座位上聽得暈頭轉向。那些指法、音律對他來說簡直像無字天書一般,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好不容易等到先生示範彈奏的時候,林越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記住每個動作和節奏。
終於到了學生們自己練習的時間,林越深吸一口氣,坐在琴前,伸出手指開始撥弄琴弦。隻聽“錚”的一聲,那聲音尖銳刺耳,猶如鐵鏟在石板上劃過,周圍的同學都忍不住渾身一顫,捂住了耳朵。
武智本來就對學琴毫無興趣,聽到林越這一聲“魔音”,直接蹦了起來,嚷嚷道:“林兄啊,你這哪裏是彈琴,簡直是要我的命啊!這聲音比戰場上的廝殺聲還可怕。”
林越一臉尷尬,撓了撓頭訕訕笑道:“失誤失誤,我再試試。”
接著,他又硬著頭皮繼續彈奏,這次的聲音更是離譜,斷斷續續不說,還完全不在調上,仿佛是一群被驚到的烏鴉在亂叫。柳青雲原本對林越抱有期待,此刻也被這琴音震得回過神來,皺起眉頭說道:“思清兄,你這……要不先緩一緩,看看先生剛剛的示範?”
秦真在一旁雖沒有說話,但那扭曲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林越無奈地停下撥弦的手,看著大家的反應,臉瞬間漲得通紅。可他又不想輕易放棄,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再次將手指放上琴弦。這一次,林越特意回憶著先生的手法和節奏,然而彈出來的聲音依舊如拉鋸一般難聽。
旁邊的幾個同學實在受不了了,紛紛圍過來。
“林越,求你別彈了,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折磨聾了。”
“是啊,林越,你還是先別彈了,讓我們安靜一會兒好不好。”
“林越,你這琴彈得,我寧願去掃院子都不想在這聽了。”
林越的手僵在琴弦上,不知如何是好。先生聽到這邊的吵鬧,走了過來,看到林越一臉窘迫,安慰道:“林越,學琴需循序漸進,莫要著急,先靜下心來。”
林越點點頭,坐在琴前努力讓自己平靜。可當他再次嚐試時,那琴音依舊像是在酷刑折磨大家的耳朵。武智雙手抱胸,無奈地說:“林兄,你這琴藝,我看還是算了吧,別為難我們也別為難你自己了。”
柳青雲也附和道:“思清兄,武智說得不無道理,你在其他學問上出類拔萃,這琴藝或許真的不適合你,要不今天先到此為止?”
秦真拉了拉林越的衣角,小聲說道:“林越,別彈了,不然大家都沒法安心學了。”
林越滿心不服氣,他倔強地又彈了幾下。這幾下更是讓周圍的同學們如臨大敵,有的同學甚至直接伸手過來想要阻止他:“林越,你要是再彈,我們就把你的琴藏起來。”
林越隻好暫時停手,看著那把琴,心中滿是沮喪。
過了一會兒,林越趁大家不注意,又偷偷彈了起來。這次的聲音更加恐怖,像是破舊的風箱在呼呼作響。原本安靜的教室瞬間又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