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段可忻的房內。
段懷鳴,馬氏,邱氏還有段可茹楊守墨,全都皺眉眼巴巴的看著大夫給床上的小人兒診治,而段可忻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眼睛緊閉,臉色蒼白。
段可茹怎麼也不覺得自己的力道能打到讓段可忻昏迷,畢竟那一掌隻是打到了她的肩膀,而且功力已經發完,隻是餘力而已。最多也就是受些輕傷。
隻是她奇怪的是,就在自己的手掌觸及到段可忻的時候,有一股莫名的陰力,讓她不由的加重了力道。也許正是這加重的力道致使其昏迷。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
就在大夫才剛收回診脈的手,段懷鳴便迫不及待的問著。
“段將軍,二小姐受的是內傷,還好沒有打到要害部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切記要悉心調養,否則可是會留下後遺症的。我這給二小姐開幾副藥,按藥方去喝。切不可馬虎。畢竟二小姐還小。”
段懷鳴連連稱是,此時馬氏在聽到大夫的回答已經是聲淚聚下,坐在段可忻的床邊痛哭不已。泣道:“忻兒啊,你沒事跟去後院幹什麼啊,拳腳不長眼睛,你看,現在傷成這個樣子,你弟弟已經不在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短,你叫娘親還怎麼活啊。”
待大夫走後,段懷鳴冷著一張臉質對楊守墨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忻兒怎麼會受傷?”
“將軍,我……”
“爹,不關師傅的事,是我不小心打到妹妹的。”
不管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傷到段可忻的畢竟是段可茹,她不得不站出來承認。
“什麼,段可茹,你好狠的心哪,居然把我的忻兒打成這個樣子,她可是你的女兒哪,我已經失去坤哥兒,你……”還不及段懷鳴再問,馬氏就一副淒厲的模樣。
“馬氏,不管事情到底怎麼回事,我相信茹兒並非有意而為之,最好先把事情查清楚再說。”做為段可茹的娘親,邱氏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去傷害自己的妹妹。
隨即接著道:“茹兒她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罷了,忻兒又是她的妹妹,她怎麼可能做傷害姐妹的事情?”
馬氏一聽哭的更加淒慘,衝段懷鳴道:“老爺,你看她們母女,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她們還不承認,您可以為我做主啊老爺。”
看馬氏哭的梨花帶淚,誰看了不心疼,更何況此人還是自己的夫人。段懷鳴柔聲道:“晚晴,你照顧好忻兒,此事我定會好好處理。”
“謝老爺。”晚晴哽咽著用帕子抹了抹自己已經哭混一片的臉,對楊守墨道:“你不是武功高手嗎?為什麼看到段可茹傷我的忻兒,你都不出手相救,難道你們是一夥的嗎?”
“二夫人,二小姐突然衝出來,我們誰都無法收手,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對不起二夫人,是我的錯。”
楊守墨一臉正色,誠懇的道歉。
“茹兒,從現在開始,你不準踏出房門半步,不準練武。還有楊守墨,你這個師傅做的一點都不稱職,罰你一個月的月錢。”
“爹,這件事情本就是我的錯,為什麼要罰我師傅的月錢。”
段可茹知道此事一定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便又道:“整件事情都疑點重重,我和師傅送我妹妹回來的路上,並無人知道忻兒是去了後院,二姨娘怎麼會知道?而且我知道二姨娘今天去了鎮子上,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回來?”
“段可茹,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我這個做娘親的要害自己的孩子嗎?”此時馬氏已經是雙眼赤紅,看著段可茹的眼神,似要將其碎屍萬段。
“馬氏,你這樣會嚇到孩子的。”邱氏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因,但她相信孩子是無辜的,隻是看到馬錯那嗜血的目光,心裏窩著一團火。
“好了,你們誰都不要說了,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現在忻兒還昏迷著,等她醒來自然可以知道答案。”
段懷鳴皺眉對段可茹道:“在忻兒未醒之前,你就在房裏呆著,哪裏都不許去。依我看,你這功夫也不要學了。免的再傷及無辜。”
“爹,這怎麼可以。”讓她在房呆著她沒意見,可是怎麼可以不讓她學習功夫,她可是還要保護自己的娘親的,這個就是打死她都不做不到。
聽到段懷嗚的處理結果,馬氏不由的嘴角浮現一絲詭異,被楊守墨看的一清二楚,頓時心中明白了幾分。看來此事真的並非那麼簡單。看來他有必要去查一下,再怎麼說段可茹都是自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