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意外,如今可不是了。
他被親著輕聲嗚咽了一下,無力地埋在她的脖頸處,小聲地喘氣,抱著自己的人身體滾燙得讓人心悸。
他攥著她的發絲,濕潤的眼眸盯著她,狐狸委屈又生氣。
“不裝睡了?”
狐狸咬唇,忍耐住腰間的異樣。
“師姐……”
關聞昭眼神暗了暗,喉結微微滑動著,分泌的唾液咽下,感到口幹舌燥。
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多想就親了上去。
他焦急地,惱怒地,甚至羞恥地咬住了入侵者。
鮮血從關聞昭嘴裏溢散出來,她仿佛突然清醒一般突然鬆開他,目光沉沉,原本寂靜的眸中突然被掀開原來的遮羞布,陰狠瘋狂。
他咽了咽口中的唾液,柔色的唇死死咬著。
四周的氛圍格外壓迫,他僵了僵,被被褥遮掩的手微微蜷縮,突然覺得有些絕望。
他什麼也反抗不了,她什麼時候動了這種心思?還是早就有了。
她真是瘋了,竟然毫不掩飾。
狐狸被壓在床榻上,衣裳淩亂,肌膚極白。
“師姐你做什麼?”徐其玉的心髒像是突然被緊緊攥住揉擰了一番,喉嚨發緊。
“你覺得我在這裏是做什麼?”她的語氣有些興奮,甚至蠢蠢欲動,被他發現了,滿腦子都是即將光明正大的覬覦占用的念頭,頭腦發麻發顫。
他掙紮著,想要逃脫,卻被握住腰平白浪費力氣。
狐狸半張臉陷入被子裏,漂亮的眼睛裏像是帶著鉤子一樣,麵色薄粉,眼睛濕透了。
眼見著要發生什麼,他雙手抱著她的手臂,聲音像含著春水般柔和清亮,“不成的,母親說了,這種事情隻能是婚後才能做,如今這種行為便是廝混,不成的。”
見她無動於衷,狐狸又氣又惱,“反正不行。”
她依舊漠然,屋內十分安靜。
他勾下她的脖頸,眸中水光瀲灩,退讓道,“師姐能親我,但隻能親。”
“別人也能親?”
“別人不能親……”
他開始示弱,眼裏含著薄淚,撒嬌又乞求,“師姐……”
她頓了頓,順勢側躺在一側。
他撐著手微微起來,“師姐不回去睡嗎?”
這死潔癖狂怎麼回事?
見她閉上眼睛休息,雖然疑惑她為什麼要睡覺,狐狸卻閉上了眼睛,生怕她反悔。
他躲在最裏側,還沒一會兒,身後就有人慢慢環住了他的腰。
他顫了顫,沒說話。
這算什麼?
狐狸幾乎都要被關聞昭身上的氣味覆蓋,鼻尖都是她的氣味。
徐其玉甚至發現自己沒有任何想要抵抗的心思,意識到這一點,狐狸簡直慌了。
翌日。
從她懷中掙脫出來的狐狸看著身邊躺著的關聞昭,手指微微蜷縮著,有些遲鈍。
她想做什麼?
他推了推她,膽子大了起來,“師姐,你醒醒。”
關聞昭睜開眼睛,眉眼有些煩躁,“膽子大了?”
他卻惱怒起來,“師姐這又是做什麼?晚上偷摸摸來,白日裏又騙我擦藥,日日占我便宜。”
“我要同師尊說,去別的地方住著。”
以往打掃也就罷了,畢竟就那一間屋子,本來就不髒。
洗衣裳也就罷了,多洗一件也沒有問題。
可現在卻把他如此誆騙,連吃帶拿的。
“忘了自己是狐狸這件事嗎?”她把人拉到懷裏,“你發情期是什麼時候?”
狐狸紅了臉,呐呐道,“你果然不懷好意。”
“同我結契如何?”關聞昭撫摸他的頭發,直接說了出來。
“結契?”
“你若拒絕了我,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關聞昭抱著他的腰,漫不經心道。
這是威脅?狐狸頓了頓,腦子裏卻想的是其他的事情,“那我還要打掃嗎?”
“不用”
“洗衣裳呢?”
“也不用。”
“那你會欺負我嗎?我是狐狸這件事,師姐不怕丟人嗎?”
“不會”
狐狸盯著她的臉,猶豫了一下,“可是不是有些早了,師尊說現在要以修為為重。”
“你確定要說這句話嗎?”關聞昭摩挲著他的腰,淡淡道。
“師姐也不怕被人知道罵你,哪裏有這樣的。我隻在你手下待了一年,便要同你結契,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蓄意勾引你,或者你為老不尊。”
“勾引?為老不尊?”
瞧著情況不對勁,狐狸瞳孔縮了縮,“我答應就是,我答應。”
左右是要有道侶的,雖然被騙了,狐狸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