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人的?”在葉青意識裏,修仙和那些神鬼妖怪、地府輪回的傳說都是差不多的概念,既然修仙者是存在的,那些傳說想必也是真的了。
可現在卻聽到一個修仙者說那些傳說全是騙人的。
葉青問:“那世上有神仙嗎?”
程逸心答道:“那要看你說的神仙是指什麼,修仙的高人,擁有常人無法理解的能力,在普通人眼裏就是神仙。不過那些民間傳說和神話故事裏的自然神靈,掌管風雨雷電,四季變化的,卻是沒有。什麼‘人在做,天在看’,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全都是鬼話,真有那般能耐,不知道自己去逍遙快活,整天盯著凡人的一舉一動,吃飽了撐著啊!你怎麼不去盯著螞蟻窩,看到哪隻螞蟻行善,便賞它一粒米,哪隻螞蟻作惡便摁死它!也不知道是誰編出這些謊話來騙人,真該剜舌!”程逸心說著,漸漸激動起來,已有些義憤填膺了。
葉青不明白程逸心為何如此憤慨,道:“師父,也不能這麼說啊,雖然是欺騙,但勸人為善總不為過吧。”
程逸心怒道:“什麼勸人為善!到底是真心向善,還是怕報應?我現在告訴你,作惡不會被神懲罰,你會去作惡嗎?”
葉青果斷地搖頭道:“不會。”
程逸心接著說:“真正的惡人,又有哪個怕報應就不作惡了?那些貪官汙吏,強豪惡霸,個個家裏都供著神像,作了惡跑去拜一拜就心安理得了!算了,一次跟你說太多也沒用,以後跟著我慢慢了解吧。”
此後葉青就跟著程逸心雲遊天下,感受各種自然奇觀。在大浪翻騰的海上乘船飄蕩,在遼闊無垠的草原上縱馬奔騰,在遮天蔽日的森林裏穿行探險。在懸崖峭壁上看過日出,在驚濤駭浪裏撈過貝殼。也曾被猛獸襲擊,卻被程逸心一拳擊斃,也曾失足墜崖,卻被程逸心牢牢抓住。甚至,連堪稱死亡地帶的雪山和沙漠都踏足過。
同時,程逸心也為葉青講解自然知識。
“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一個圓球,它自身會轉動,同時也會繞著太陽轉圈,這就是晝夜交替和四季變換的由來。”
風雨雷電的來由,山川河流的形成,種種自然現象,程逸心都為葉青揭示了本質。
程逸心告訴葉青:“我教你的這些東西,叫做自然法則,我們修仙之道,正是脫胎於此。”
雖然學到了很多,但葉青仍然沒有想明白程逸心為何能求雨,甚至更加困惑了。可程逸心卻一直沒有為葉青解答,葉青隻能將疑問埋在心底。
遊曆一年以後,葉青問程逸心:“師父,世界有多大?”
程逸心看著天際答道:“很大很大。我們連穆國境內都沒走遍,而在這個世界的西陸,像穆國這樣的國家不下十個,還有兩個比穆國大得多的國家,小國更是不計其數。”
葉青的觀念再一次遭到巔覆,他以前一直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過程逸心帶來的驚奇已經夠多,這一次並未對葉青造成多大震撼。
程逸心接著道:“西陸也僅僅是這世界的一部分,另外還有三塊大陸,都是沒有人煙的神秘地帶,危險重重,很少有人去了能夠生還的。”
葉青問程逸心:“難道,連師父去了也有危險嗎?”葉青覺得之前的一些經曆已經危險至極,卻被程逸心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實在難以想象還有什麼能對程逸心構成威脅的。
程逸心卻毫不掩飾自己實力不足:“當然,那種地方,我連靠近都不敢。”
葉青咋了咋舌,不再說話,程逸心繼續說:“跟了我這麼久,這世界本質,你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可以正式開始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