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
王茗清回到河邊,愣怔的看著河麵。
太皇太後笑道:“怎麼樣?你們之間的事兒是不是成了?”
王茗清搖了搖頭,“太皇太後,這恒親王跟皇上一樣都是個斷袖。”
太皇太後聞言,心中一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什麼?”
王茗清勉強扯開嘴角笑了,“太皇太後,您就別費功夫了,恒哥也是斷袖,他不會喜歡我的。”
太皇太後垂下眸子,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哀家等會兒去問問他。”
王茗清淡淡一笑,“太皇太後不必問了,姻緣之事,不可強求。
我這場夢也該做到頭兒了,或許我早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我的執念讓我走到這裏來的,好像必須親耳聽到他說不喜歡我,我才能真的斷了我的這個執念。”
太皇太後輕歎了一口氣,心疼的說道:“哀家再給你找個好的。”
王茗清淡淡一笑,向她行了一禮,“多謝太皇太後隆恩。”
這場婚事便草草作罷!
此時皇宮裏安淵塵正在乾清宮裏批奏折。
這時小六子過來通報,“稟陛下,沈大人來了。”
安淵塵不禁有些疑惑,他來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啊?
這時沈容楚進來,連忙跪地行禮,麵色焦急的說道:“陛下,顧丞相的爹去世了。”
安淵塵騰的站起身來,“真的?”
沈容楚點了點頭,“真的,顧大人已經回府了。”
安淵塵匆忙的走出門去,一邊對小六子說道:“備馬車。”
兩人坐著馬車一起來到了丞相府,隻見丞相府裏已經布置好了靈堂,前來吊唁的官員往來不絕。
這些官員見到他連忙向他行禮。
安淵塵擺了擺手就往前走,來到靈堂,他看到顧玄卿穿著喪服跪在地上,他的眼睛又紅又腫,不時湧出串串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上未擦的淚痕滾落下來,可憐的緊。
安淵塵看他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安淵塵沉聲問道:“禮部尚書來了嗎?”
這時吊唁的官員裏有一個人站了出來,“陛下,臣在。”
安淵塵說道:“你來幫忙處理老丞相的喪禮。”
禮部尚書點頭應是。
安淵塵走到顧玄卿麵前,他蹲下身來看著他,顧玄卿抬頭看他,他一雙明亮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而下。
看得安淵塵心疼不已。
顧玄卿紅著兔子眼睛委屈巴巴的說道:“淵塵。”
安淵塵輕撫了撫他的頭,定定的看著他,“你還有我,別怕!”
他也跟著跪在了他的身邊。
顧玄卿連忙說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