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心裏一片絕望,想起許誌文離別時的忠告——京海若是有詭異之事,找杜飛定能擺平,犯不著驚動青龍。

眼下的形勢緊急,報告給青龍,等救援下來,黃花菜都涼了。我的那些兄弟們,一個個傷得嚴重,等不得了。今天一看,好些人的傷口都開始化膿,這事兒真讓人頭大。

“翟隊長,這邊一下!”

張局拉過翟玉潔,把利害關係一五一十地說給她聽。

“玉潔啊,你瞧那些受傷的兄弟,你忍心讓他們這麼熬著嗎?我為我那些兄弟求你了,去和杜首長低個頭,服個軟嘛!”

張局軟硬兼施,翟玉潔被說服得啞口無言。

“我這是看在兄弟們的份上!”

翟玉潔歎了口氣,為了那些受傷的兄弟,她鼓起勇氣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來吧!”

她解開襯衣的扣子,眼神堅定地盯著杜飛,那模樣,簡直英勇無畏。

“哼,你以為你讓爺碰,爺就會碰啊?爺也是有尊嚴的!”

杜飛冷笑一聲,傲嬌地開了口,自顧自地點燃煙,朝著天空吐了個煙圈,笑眯眯地看著翟玉潔。

“你這家夥,到底想怎樣?”

“我這不是要跟你翻臉,隻是心情有點兒不美麗。你那句‘狗東西’真是傷到我了,今天不給我個甜棗兒,我就不跟你好了!”

翟玉潔心裏頭那個氣啊,簡直想要立刻去申請武裝,把這個叫杜飛的給“就地正法”。

但一想到那些還在病床上掙紮的戰友,她硬生生把這股衝動壓了下去。

“好啦,杜飛,拜托你,快過來看看我的傷口吧!”

她盡力模仿那些發嗲的女孩兒,聲音軟軟地請求。

杜飛聽了,心情明顯好轉,卻還是懶洋洋地抽著煙,一動不動。

“杜飛,你就不能快點幫我看看嘛!”

翟玉潔看杜飛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牙一咬,心一橫,聲音更是嬌滴滴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杜飛。

話一出口,她的臉瞬間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杜飛見好就收,終於丟掉煙頭,向翟玉潔走去。他心裏明白,再逗下去,這位女警花可就要爆發了。

他輕輕用手指觸碰翟玉潔胸前的傷口,閉目感受,確認沒有陰氣。

又細細觀察一番,杜飛滿意地點頭,確定這傷口幹淨得很,連蠱蟲的影子都沒有。

“這傷口,黑得夠徹底,乍一看還以為是中了什麼屍毒呢。”杜飛自言自語,心中卻明白,若真是僵屍作祟,沈婉瑜她們怕是難以生還。

突然,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古老的行當。

“你這家夥,還沒搞清楚狀況嗎?”翟玉潔見杜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臉上飛起一抹紅暈,心中又羞又怒。

“等這事過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她暗暗想道,目光如刀,剜著杜飛。

“嗯,情況我大致了解了!”杜飛回過神,點頭應道。

待翟玉潔整理好衣著,杜飛立刻將張局請了進來。

“情況如何?”張局一進門,便急切地詢問。

“我猜,這些人裏是不是有個長相特別那啥的男子?”杜飛問道。

“沒錯,確實有這麼個人,當時場麵太亂,讓他給溜了。”張局思索片刻,點頭確認。

“你那些兄弟,中的是煞氣,這玩意兒棘手,一般人搞不定。

待會兒我去趟醫院看看。我擔心那個趕屍人,別再添亂。你們最近多留神他的動靜,一旦發現,立馬告訴我,我親自去解決!”杜飛叮囑道。

杜飛的目光如冰,話語中帶著寒意。

“死者應得安寧,趕屍人本應對屍體敬如神明。”

他搖頭,一臉難以置信,“誰知竟有那等敗類,操控屍體,幹起了違法的勾當。”

他憤憤不平,死人本應安息,那人卻用來作惡,實在令人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