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你們之前用侯府的地契去當鋪裏當了銀子,到期無力歸還,才被人收走了侯府的宅子,無處可去隻能出京,卻把髒水往本公主身上潑?你們可知……汙蔑公主,論罪當如何?”
蘇華妍話音剛落,一旁的薑彥安便十分配合道:“論罪當誅。”
何氏聞言渾身一顫,下意識往後縮。
“對了,你們知曉何燕娘為何卷走了你們所剩的那幾百兩銀子,帶著兒子離開嗎?”蘇華妍問道。
何氏與孟永慶聽了她的話之後,臉上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何燕娘不是說,她帶著孩子先去京郊安頓下來,再來接他們嗎?
不過,已經過去十日了,也沒見她來接他們,莫非真如蘇華妍所說,卷銀子跑了?
“因為她生的兒子,根本不是孟家的種,她已經帶著孩子同她的奸夫跑了,對方是個秀才,你們如今隻是平頭百姓,沒那個能力找到她報仇了。”蘇華妍笑道。
“不可能。”孟華玥連忙搖頭:“母親不可能丟下我。”
“母親?”蘇華妍看著孟華玥,笑了笑:“孟小姐怕還不知道吧,你根本不是孟家的女兒,何燕娘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子,活了不到一日就夭折了,她怕自己沒了孩子無法穩固地位,就派心腹買了一個回去充數,反正隻是女兒,又不用繼承家產,養著便是了。”
這事,也是蘇華妍不久前才知曉的。
孟家三人聽了她的話後傻眼了。
“不……這不可能。”何氏不斷搖頭。
莫非到頭來,隻有蘇華妍才是他們孟家的血脈?
可蘇華妍現在已經是蘇家人,是公主了,不再是孟家人。
難道他們孟家就這麼斷了血脈?
不!
她不信。
蘇華也懶得理他們,拉著薑彥安離開了。
……
新年過後,蘇華妍時常進宮探望母親和弟弟。
小家夥身子不錯,十分康健。
皇帝自打娶了蘇映容後,便把後宮眾人當成了擺設,如今更是如此。
每日下朝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鳳華宮陪自己的妻兒。
這日,蘇映容進宮請安時,皇帝也在。
“華妍,你那位駙馬爺作為封疆大吏,可不能一直留在京城,北狄國那邊又有些蠢蠢欲動了,朕打算下個月讓他帶著十萬西北軍,回懷安城,你有何打算?是留在京城陪著你母後和太子,還是隨薑彥安一起去懷安城?”皇帝問道。
蘇華妍沒有料到皇帝會突然說這個,微微一怔,片刻之後才道:“父皇,女兒回去同薑彥安商議後再做決定。”
“好。”皇帝點了點頭。
“別聽你父皇的,我和你弟弟有的是人陪,你跟著駙馬去西北吧,你是王朝的公主,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隻要你想母後和弟弟了,就回京城。”蘇映容連忙說道。
她的確舍不得女兒,可女兒已經嫁人了,不再屬於她一人了。
倘若她把女兒留在身邊,讓他們夫妻分離,時間長了,可是要出事的。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女兒會同駙馬商議的。”蘇華妍笑道。
蘇映容知道自家女兒是個很有主意的孩子,這種事還得她自己做決定,也不好多言了,免得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