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甲道:“雄哥(指百人長),您說那般兔崽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半夜三更鳴鼓裝腔作勢。”
雄哥呸道:“關我屁事,就算是鳴鼓到天亮,也隻能由他們去,難不成你一刀能結果關羽或是張飛不成;咱們隻要探查襄陽城內到底還有沒有人,僅此而已。”
兵士甲吃了鱉,但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嬉笑道:“一刀結果關羽,就是當年的殺神呂布也辦不到,雄哥您真是會說笑。”
雄哥道:“知道就好,快到了,去叫後麵的人小點動靜,這可不是陪老婆在炕上玩鬧,稍不留神小心項上人頭不保。”
兵士甲不再多言,迅速跑向另外一撥人馬,將雄哥的叮囑吩咐下去。
當一百兵士來到距離城門兩百步時,毅然齊齊止步;兩軍對戰多時,襄陽軍的手弩射程雖說最遠可達兩百步,但精準度卻在一百二十步之內,這也正是曹兵在此毅然止步的主要原因;雄哥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城樓之上,雖說那上頭點著火把,但在兩百步距離之外,僅能看出一些黑影,根本無法判斷那是何物。
擂鼓之聲此起彼伏,而且節奏非常混亂,顯然不像是要向城外發兵的鼓聲;雄哥側麵低聲道:“你們五個,過去看看。”
五名黑衣兵士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城下跑去,不料才跑至一半路程,便慘叫一聲栽向地上,之後半響才趴了起來;趴在雄哥身邊的兵士甲剛想爬起來,卻被其一把按回地上,“別動,不想活了。”
“嗖,嗖。”那五名兵士隨著箭聲響過之後,再度倒地,不過這回卻沒能再爬起來;雄哥先前擔憂之事果真如其預料般發生,襄陽軍又在城下設置了陷阱,而且城上守兵絕對是能聽聲辨位的神射手,說不定就是箭神黃忠本人;“他奶奶的。”雄哥狠狠說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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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兵當真來也匆匆,去更匆匆,韓耒揮手道:“一曲前去角落放火,二曲在城門正中和兩側主道設老鼠夾,半個時辰後準時撤出南城;誰都不準多逗留半步,我將準時封死城門,聽明白沒有。”
身邊的曲長百長等齊聲應道:“明白。”
韓耒微微點頭,讓眾人先行走下城去,由他斷後。
望著腳下碩大的襄陽城,韓耒感慨不已;其實原本在龐統的臨時授計中,焚城並沒有包括在內,他之所以有此提議,完全是基於對襄陽現狀的充分考慮;十數日的大戰,襄陽早已成了半個廢墟之城,不僅民眾全無,大部分房屋都已被拆毀用來填補城牆或其他用途;既然玉瓷已成石瓦,還不如廢物利用,區區罵名,就由他一個小小都尉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