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肆緩慢的打了個哈欠,神色慵懶又隨性的靠著椅背,白色襯衫鬆垮淩亂,在陽台吹著夜風,黑發披散著。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輕笑了一聲,嘴角噙著恰到好處溫柔的笑意,灰色的眸子裏蘊含著深邃與溫潤。
任務時是修羅,日常就是他的扮演生活,覺得無所謂的同時又無所事事。
風千肆垂下眸子走向客廳,茶幾上擺著回來時帶回來的信封,泉安菱前幾天就出差了,走前還說解決完事情就順便就去國外玩幾天。
還真是......能幹出“出任務時旅遊”這件事也就泉安菱有這個膽子了。不嚴謹,而且不符合港口黑手黨成員的做派。
上輩子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這樣啊......
因為風千肆私下的手機在港口黑手黨,覺得放在家裏不方便,畢竟他經常待在辦公室裏,除了屬下也不會有人來動自己的東西。工作的手機不適合和泉安菱聊天。
而他的肩膀傷口被包紮了之後就離開醫院了。
以前被追殺時沒有黑手黨保護,憑著自己在以前組織學的醫術托著自己的命,傷口自己處理。
以前隻喜歡打架和惹事的小孩如今也成了知道衡量利弊的商人了嗎。
那時候好像是記憶恢複了?
治愈係異能力者救不了自己。
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冷笑話。
不過這些也沒關係。
房間裏沒開燈,他有些累了,大腦有些疼,不能用藥物抑製自己的軀體化和疼痛,特別是止疼劑那類。
過去的那些經曆不是被別人同情的前提,他不會想得到別人的同情和憐憫,這更像施舍,他在清醒的日子裏扮演著一個昏沉的人,沒有意義的。
風千肆打開信封,入眼的第一句話便是。
“我甚思念風千君,近日工作可有難事?!或亦有擾亂您心情的糟糕的事呢。我自然覺得想為您分擔。”
翻譯:【我特別思念你,你思不思念我,不思念我可就給你添麻煩了。若有其餘悲傷的事記得和我說說,可以為你提個建議】
風千肆看到這裏時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客廳裏黑暗而壓抑的氣氛瞬間變得輕快起來,他的表情看不太清,但卻是笑著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燈。
看不太清泉安菱寫的這個字,如果翻譯成英文那就是標準的衡水體。
暖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風千肆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深邃如同深淵的眸子沒有因為這樣暖色的映照而產生任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