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態的鮮血像瓢潑大雨,四處噴濺,卻又讓人膽寒。
風千肆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臉上沒有鮮血後露出了個笑容,下午的陽光正巧落在鮮血和屍體上,和他那副蒼白又明豔的笑容格格不入。
風千肆轉過身,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驚訝了一瞬,壓下手槍,輕笑道。
“好久不見,桜井。”
這家夥沒死真是僥幸......
“嗯?真有意思,小風千怎麼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泉安桜井挑了挑眉,調侃的說道。
他可不信這狼崽子能好聲好氣和他說話,除非有什麼把柄捏在自己手裏。
“菱醬最近在黑手黨有些忙,我可是很想他的哦。”
泉安菱在他手裏,泉安桜井要是敢拿他怎麼樣泉安菱就死定了。也表示了自己沒辦法,泉安菱自己加入黑手黨的,風千肆插足不了他的工作也沒法管。
既然泉安桜井他弟在自己手裏,就算泉安菱這個棋子被拋棄,也不會有損失。
風千肆的笑容帶著些許威脅之意。隻要泉安桜井不在乎泉安菱,那自己就能正大光明的說‘泉安菱是自己的人誰也不許動’。
也就是說泉安桜井很難選擇啊。
泉安桜井的笑容帶著冷意,笑意不達眼底。
“我也很想他,我倒是好奇你們是什麼關係。”
泉安桜井不允許這個試驗品能接觸到自己的親人,也不會想讓這兩人產生交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兩個小時候互看不順眼、沒有共同話題、沒有共同愛好的孩子能玩到一起。
“真可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們可沒什麼關係。”隻是上輩子認識了幾十年這輩子沒重生前還能玩到一起罷了。
人能有多少個幾十年。
泉安桜井冷哼一聲,眼中閃爍著的厭惡那樣明顯,不加掩飾。
“既然是這樣,少和他有來往,不然你就去死吧。”他收斂了笑容,眼神變得冷厲。“我不允許你們一起,他會離開港口黑手黨。”
“能怎麼樣呢,我那麼了解他,啊——!真不像話,他又不喜歡殺戮,你帶走他的下場隻是讓一個無辜的人精神崩潰而已。”
就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泉安桜井能拿他怎麼樣,又死不了。
泉安桜井接手的工作差不多都是比審訊部還要惡心,如同噩夢一般的......
小泉安一定會被嚇壞的,而且掌握別人的生命在手中還是很有意思的,最起碼泉安菱不會死。
“你再說一遍呢?!”泉安桜井麵無表情的用手槍對準風千肆的眉心,他的笑容停頓了一瞬,又變得戲謔。
“我說啊......”
“我是那麼了解他,他不喜歡待在你身邊,他不喜歡殺戮。”
他就是喜歡和泉安桜井強嘴,可能是遲來的叛逆期突然到了,和菱醬沾邊的事就想橫插一腳,和泉安桜井工作有關的也想橫插一腳,還真是......
隻聽‘砰’的一聲,泉安桜井扣動扳機,但在這之前手槍下移到風千肆的左肩位置,也就是之前被嵌入芯片的位置。
他皺了皺眉,捂著肩膀,落入視線的是滿手的血紅,用右手拔出腰間的短刀刺向泉安桜井。
“不好意思,我不是年輕的野犬,而是孤狼......”
風千肆陰沉的目光與那雙金色的眸子對視上,真可惜,這樣像神明一般的人,卻不會眷顧自己,而是可怖的惡魔。
“你可真愚笨。”
泉安桜井冷哼一聲,連開幾槍卻被那個身影躲開,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這才是真正的我。”
風千肆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在泉安桜井不注意時快速將短刀插進他的胸口。
泉安桜井反倒笑了,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一些的青年,眼神那麼堅定,甚至帶著恨意,樣子和小時候倒是有些差別,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