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肆走到國木田旁邊,輕輕按住他的動作,露出了那如同春風般的笑容,隨後蹲下身,語氣溫柔的說道。
“不用擔心哦——你的哥哥被我保護起來了。”
偽裝的久了,竟然連他自己都信了這副該死的皮囊。
“......?”
如果讓一個感情麻木到一定程度的小朋友瞬間放下防備,風千肆再清楚不過了。隻不過是個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語言罷了。畢竟國木田之前就是這樣獲得了他微薄的信任。
啊......如果讓這個不擅長安慰別人的笨蛋來哄小朋友很有可能就應激了呢?!
“你也想要保護哥哥對不對啊?!”
“......對。”
見她回答了,風千肆繼續引導這個孩子。
“既然是這樣,我帶你去找哥哥吧。沒錯,這樣走過來,我就能帶你去找哥哥了。”這帶著蠱惑的聲音就像神明誘導信徒那般。帶著笑意的眸子望著那如同死水一般的藍色眸子。
看著女孩有些猶豫和掙紮的表情,風千肆平靜的望著那孩子,國木田望著他,卻是突然發現許久未見的好友身上散發的光明還是未變,但氣質憂鬱而親和,像是在這期間,僅僅一個月裏發生了什麼一般。
風千肆望著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當那個女孩走到他麵前時,他快速扯下那連著一串的手榴彈扔下隧道前,隨後抱起這孩子,向著身後跑去。
“拯救成功哦——!獨步!”
風千肆興奮的喊道,被國木田往前一帶,隨後被扶住。
“誒?你剛剛叫我什麼?”國木田驚訝了一瞬,隨後問道。
“是獨步君啦。”
風千肆的表情突然怔住,上輩子對同事和朋友的稱呼都是姓,後麵的名字,這對於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人還是很正常的。
但其實在日本這樣的稱呼叫法隻有對於親人和摯友,以及關係親昵的人。
不過他這樣的稱呼對於國木田好像沒錯?畢竟是朋友。
“嗯——?難道是最近沒見麵和我的感情淡了嗎,簡直太傷我的心了啊......”
畢竟國木田很有可能說他沒禮貌,所以先發製人好了。
“哈——並沒有!”國木田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又看著風千肆懷裏的那個小女孩。
而風千肆放下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以做安慰。
“你為什麼要來這裏?!”
“前幾天剛了解到“共噬”,這恐怕是魔人費奧多爾的計劃之一嗎?於是就過來想要得到有用的信息。”
如果要得到有用的信息,他有那麼多情報線索得到有用的信息,怎麼可能選擇沒有他自己風格的處理方式呢。
而且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武裝偵探社和黑手黨現在是敵對,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來也隻是想確保國木田的安全。
“果然是這樣,但你的臉色看上去好像很不好?”
“哦?有嗎?”
風千肆疑惑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前天做的心理測試,不過很遺憾,是家族遺傳精神疾病,不過被他隱瞞下來了,心理醫生的話......他恐怕不會說話了。
想到這裏,他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國木田,平靜的繼續說道。
“好吧,那就等這段時間過去,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