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展正式開始了,風千肆還是坐在吧台前,靜靜看著這位調酒師。
周圍圍觀的人都散了,畢竟他們都去看那沒有意義的展覽了。
他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在內心正計算泉安菱什麼時候完成任務,拿走資料之後再拉閘,他也就可以去雜物間了。
而這期間大概率是20至40分鍾,頂多40分鍾。因為他相信泉安的能力,所以才會讓他跟著自己。
對於不確定的因素他會忽略不計,因為他不敢賭。
“你好啊——先生,您叫什麼名字呢。”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冒昧了嗎——”他意外的說道。
“還真是難辦啊,我叫月見裏,那現在可以問你的名字了嗎。”
月見裏走到風千肆麵前,有些無聊的坐下。
“仿佛你很無聊的樣子,那就告訴你吧,藤野青木,這好像能給你帶來一些樂趣嗎?”
“這是我的榮幸,而你仿佛也很有趣?對於我第一句的發言不但沒有動怒反而是告訴了我,那如果我說那不是我的名字呢。”
風千肆聽到這句話輕笑了一下,歪了歪頭,有些興趣的說道:“很考驗人對自己的信任啊,但你的微表情和動作透露的信息不止是你說的這些,眼神戲謔,像是想看到我懷疑自己的樣子,這反倒可以告訴我自己,你是月見裏。”
“你好像也學過一點心理學嗎?畢竟我不認為你憑借一個正常人的視角看穿了我的想法,也不覺得我的表演能被看穿。”
月見裏的笑容落在風千肆的眼中,反倒是一種透露著無盡深淵的戲謔和興趣啊......
而且,“也”?
誰想和這個無聊的家夥討論這些啊......
但這個話題仿佛也很有意思,畢竟他上輩子的工作就是有關刑偵和心理學。
“嗯哼~你仿佛很喜歡套我的話,這也是你對於一個陌生人聊天時慣有的思維方式嗎。”
月見裏望著大廳上正閃爍著的燈光,輕笑了一下,在大廳陷入黑暗後才回答。
“我不要和你繼續聊下去啦——不然連身份證都被知道了可怎麼辦呢。”
風千肆在燈光閃爍時就注意到了,也在觀察地形,在大廳完全陷入黑暗後他就能憑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向著那裏跑去。
大廳在二樓,一樓是負責接待的地方,三樓的燈光也足以讓他找到雜物室所在的地方。
風千肆漠然的打開雜物室的門,無奈的歎息了一瞬,看到了名諭南茨的屍體才放心。
泉安還真是的......
不過幫了他反倒是自己沒有任務了啊......
還真是無聊。
他驚訝了一瞬便接受了事實。
畢竟這次任務唯一的點便是拿到文件和殺死名諭南茨。但本來是分工完成,結果全部被泉安完成了啊。
不過這仿佛也沒關係。
風千肆推開茶水間的門,卻驚訝的看到了月見裏的身影。
雖然剛剛在雜物間浪費了兩分鍾時間,但從二樓從另一條路線也能不知不覺的來到茶水間。
“喂!”
“竟然是你嗎?!”
月見裏驚訝了一瞬,便一掌向著他劈去,風千肆歪頭勉強躲過,一腳直踹月見裏的肚子,而這個舉動讓這個男人用胳膊格擋,退了幾米遠後才穩住身體。
風千肆順勢踹翻旁邊的飲水機,水桶倒在了地上,水也灑在地上,他站在茶幾上借力一跳,大敞開的窗戶給了他可乘之機。
三樓的高度雖然不能導致死亡,但如果落地姿勢不對還是容易骨折的。
黑發被風吹起,風千肆在落地後一個前滾翻協力,他撕下人皮麵具,和等候已久的泉安菱對視上,輕笑了一下。
“上車啊,受傷了我可不會救你。”
“嘁——還真是殘忍啊,我還不是在等風千君啦。”泉安菱揮了揮手中的牛皮紙袋,打開車門示意讓風千肆進去。
“你說的倒是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