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父親與我不同,他們曾站在光明中將自己的實驗成果展現於世人。
而我卻隻能獨自徘徊於不可能完成的實驗。
因異能力無法徹底治愈自身,所以說著撫養“我”的泉安桜井承擔了訓練以及想要找到其他方法讓我活的更久。
說是這樣,他恐怕隻是想要讓我的異能力能夠完全治愈自身時又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利益。
什麼樣的行為會被認為成瘋子?無非是,麻木的殺人和強大的實力。而這實力的前提就是不受自己控製。
我在清楚不過,所以在突然名聲鵲起時選擇消失,成為一個不經常露麵的操縱者。
啊。真是太不像話了,左手手腕上被匕首刻著的“17”並非編號,而是第17次實驗。
而也正是因為我的存在,泉安桜井才會開實驗室做那些有關於異能力的實驗。
不禁好奇,父親和泉安桜井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交集才值得他把自己的孩子扔在這裏置之不理。而一個10歲的孩子,如果要去很遠的地方也應該找個保姆。
而在第一次接觸死亡時不禁為這個世界的惡劣感到膽寒。
在被泉安桜井帶走時9歲,看樣子他有暴力傾向,他會惡意的把刀刺向我,惡劣的脾氣好像無人能夠忍受,難以捉摸。
那大約是在十一年前。
風千肆靜靜的站在走廊,沒有開燈,稚嫩的臉上仿佛沒有同齡人的天真童趣,反倒是讓人意外的冷靜。
漂亮的眸子中透露著好奇,歪了歪頭,站在實驗室走廊的拐角處,看著泉安桜井,也就是他現在的監護人。
因為不熟悉的原因,所以他不敢走上前。但以前接受過的教育是“真善美的童話故事”,所以自然想親近眼前這個20幾歲的青年。
26歲的泉安桜井對待9歲的風千肆,自然是表麵溫和實際厭惡。
帶孩子固然很麻煩,所以他大多數時間都躲著風千走。
但到了後來,厭惡不加掩飾,更覺得厭煩,就動用了對屬下的懲罰方式。實際上擁有暴力傾向,是殺戮和血腥引起的正常反應。
因為厭惡血腥,所以心情就煩躁,而煩躁就想殺人,亦或者用別人的鮮血換來自己的愉悅。
泉安桜井冷漠的表情在陰暗的走廊更顯陰森,白大褂上帶著讓人覺得不適的點點鮮血。
那人的棕色短發幹淨利落,金色的眼眸顯得更像是神明在俯視著世人,讓人看不穿的同時又增添壓迫感。
他把手裏的手術刀指向風千,漠視生命的早已是家常便飯,因為他更不屑與這樣的小鬼打交道。
風千肆明顯有些害怕與畏懼,他實在不明白,畢竟在9歲孩童的心中,恐怕不會見過這樣的場景。
泉安桜井漠然的表情,一刀,一刀的劃著他的皮膚。
在這之前,風仟肆隻是個,正常成長的孩子。
“異能力發動的太慢。把握不好時機,你是廢物嗎。”
語氣肯定的像是風千肆真的像是他口中一般的那樣。
泉安桜井陰沉的眸子裏是滿滿惡意,因為他覺得,異能力無法治愈其本身的人是一個等於普通人的存在。
除了能殺戮,能治愈別人,還有其他的用處嗎,答案是肯定的。
他表情些許輕蔑的看著自己麵前站著的孩子,微笑的俯下身湊近:“哦——?!我突然想起來了,你平時最熱衷於反駁別人。如果你想證明給我看,那就盡力殺死我好了——!”
風千肆垂著頭,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可置信。
特別特別痛苦。
但他其實不會說什麼,因為他並沒有這個資本被人寵愛或心疼。
槍都拿不穩卻還是要被逼迫做自己不喜歡又反感的事,怎麼說都讓人絕望。
眼中的情緒被完美隱藏,有恐懼,怨恨,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
夜色如墨,繁星滿天,深夜的人們大都進入了夢鄉,路燈屹立在路旁,昏黃的燈光給每一位行人照亮了前方的路。
屬實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
渾身的血液像是都在叫囂著自己不甘的情緒,暗沉的眸子裏閃過恨意,但又很快被隱藏,但還是被泉安桜井捕捉到了。嘴角輕蔑的笑意加深了一些,像是在無聲的嘲諷風千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