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他為什麼要裝作一副和平常反常的樣子,那當然是夜盲症。因為換做平常他大概不會想和任何人有身體接觸,特別是個男人。
泉安菱隻覺得他可能太累了,所以在道別後就各回各家了。
風千肆打開房門,在玄關處站了許久後才開了客廳的燈 。
森鷗外的警告仿佛是讓自己離泉安菱遠點,或者不要這麼保護他。可是與他認識7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他怎麼會不知道泉安菱的性格。
但白切黑的人又不是沒有,森鷗外的提示必然有他的意義。
這次的警告無論是為了什麼,都應該打起精神開始新的監視泉安菱一段時間,應該當發現沒有異常再和往常一樣相處。
身體的疲憊與疼痛都是他貧血的象征,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無力的癱在沙發上,溫柔的眉眼卻是帶上了一絲疲憊。
恐怕隻有在家裏他才會卸下偽裝休息吧。
灰色的眼眸中沒有其餘情緒,最起碼覺得這一刻孤獨又舒服。
如果疼痛可以用實質描寫,那就是一捧鮮血,一個眼神,一個身影,一顆心髒。
但仿佛穿透了全身一般的疼痛卻像是一直困擾他的枷鎖。
那股鈍痛感沿著心髒蔓延至全身,風千肆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用雙手捂著臉,仿佛是窮途末路時飄搖在大海上的旅客。但這樣說仿佛不太貼切,他隻是不屬於這個世界。
就像是怎麼研究也無法研究出讓自己眼睛恢複正常的藥劑,也像是那些無法控製的事在漸漸發生。
風千肆會正視自己,正視自己的缺點從而嚴格要求。正視自己的情感,舉止言談,武力和身體。
達不到預期,就像是泉安桜井說的那樣,“可以去死了”。
呆滯了一瞬,風千肆又愣了愣,不解自己的行為是否是錯誤的。
既然沒有情緒,那為什麼會如此。
因為精神壓力可能太大了。
他經過分析後得出了這個答案。
深吸一口氣,經過幾分鍾的大腦混亂已經足以讓他理清思路。
在迷茫的時候,風千肆會使用自己的思維跳戲,看著這個世界,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看著有關於自己的事。
或許這才是真正引導自己思路的方式。一個沒有外人插入引導,隻能借助自己的大腦不斷衡量這件事是否是“最優解“,才能下定義。
風千肆走向書房,雖然心髒依舊有疼痛傳來,但無法顧及那麼多,畢竟工作時間很短,如果任務堆積成山,必然處理起來很麻煩。
實驗>工作>家人>自己>出外勤>玩推理遊戲
所以在研究那些成功幾率根本小於50%時,風千肆幾乎是小心翼翼又認真的。
他的智商上輩子在刑偵組就已經是有目共睹的淩駕於任何人。
書房裏亮著燈,風千肆困惑的用左手支撐著腦袋,累了一天也沒能好好休息的他現在已經很困了,不過礙於之前堆積的任務,所以現在的報應就是他隻能熬夜了。
這還真是像噩夢一樣讓人頭疼啊......風千肆坐直了上半身,繼續寫著什麼,秀氣又帶著他個人風格的字跡清晰而潦草。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