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肆靜靜的盯著放滿圖釘的凳子,心裏五味雜陳,暗暗發笑。
用手把圖釘扒拉在地上,隨後若無其事的準備將卷子拿出來。
“哇哦......”
這樣幼稚的把戲,放在他眼裏都不夠格。
他感覺眼前有些發黑,那是一種奇怪的狀態,風千肆能做到平靜把圖釘扒拉下椅子,準備按照第一節課程要講的卷子準備好。
胃部的灼燒感加強,但風千肆麵不改的沒被任何人看出與以往的不同。
望著熟悉又陌生的同學,他們轉過頭沒有預料到風千肆是這麼平靜。
心裏是那種說不出來的情緒。算不上委屈吧,隻是因為沒人撐腰而為自己有點打抱不平算嗎。平時他算不上情緒穩定,隻是情緒被停止化。
不過他已經有很努力不爆發異能力讓在場不管是無辜還是不無辜的人都死亡。
警戒自己這裏是學校,目的是找出異能力者才要緊的。
泉安菱早就注意到了與平時性格都反常的風千肆,沒有做聲。
但是風千肆卻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直接扭頭望向目光的源頭,原本是乖巧,稚嫩的臉龐此時卻透露著與同齡不符的探究之意。
“風千同學,你好奇怪。”
他可能被風千肆嚇到了,有點害怕的往後縮了縮。努力不與風千肆對視。
“呀,不好意思,嚇到你了。但你為什麼會害怕呢?!”風千肆收了收笑意,麵無表情的看著泉安菱。
泉安菱隻是覺得呼吸急促加快了,猛然站起身,內心深處的恐懼已經不足以讓他站起來了。
聲音像被堵在喉嚨間,說不出任何話。
“你是.......!”
這張臉與通緝綁上的那張麵孔仿佛重合了。
呀,糟糕。被發現自己是黑手黨人員了呢。
風千肆用食指比劃出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閉嘴。
沒有有用的籌碼,他才不會隨意殺死普通人。但如果泉安菱知道他是港口黑手黨人員,那麼就肯定知道些什麼吧。
“你到底是誰!”
“你應該知道什麼?”
兩人同時開口,風千肆又自顧自加了一句。
“不說就殺了你哦。”不過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惡劣的威脅別人呢。
“我......我隻是個普通人。不知道什麼!”
他那緊張的表情被風千肆收入眼底,已經明白他知道內情什麼的,哪怕不知道,那肯定也是相關人員。也不再說什麼。準備放他一馬。
“哦~,那好吧。”
他看著泉安菱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心裏暗暗發笑。
果然還是小孩子的吧!?這麼輕易就被自己看穿了!!
風千肆輕哼一聲扭頭自顧自翻看著教科書。
拷問一個未成年簡直就是很簡單的吧。對於一個港黑‘重要危險人員’來講。
如果泉安菱真的知道什麼,那不巧的是風千肆是可以有理由拷問的。
他的心裏有自己認為最節省人力物力的處理問題方式。
想和泉安菱裝作一見如故,如果裝不了,就給他點心理暗示。
反正啊!隻要把泉安菱想辦法限製在橫濱裏,不讓他在還有價值的時候跑掉那就好了。
畢竟他可是最重要的任務籌碼啊。
雖然把普通人牽扯進來很不仁道,但這確實是最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