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一高。
唐茵被公安局帶走之後,校長和胡主任急得團團轉,通過各種關係打探消息,想知道唐茵這丫頭到底招惹了什麼厲害人物。
還沒等他們打探出什麼消息,唐茵就坐著公安局的車回來了。
胡主任眼珠子一轉,立刻拿了一包紅塔山,塞到校長兜裏。
“校長,唐茵怎麼說也是咱們一高的學生,又是這一屆的省狀元,小姑娘家的,就算一時做錯了事,看在她無父無母,也沒有長輩能教育她的份上,您就管管唄?”
校長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用你說?我還指望三年後,這丫頭再給我考個省狀元回來呢,這樣,待會你看我眼色,要是公安同誌願意留下來吃飯的話,中午你叫食堂燒幾個好菜,陪公安同誌們咪西咪西,懂?”
胡主任心領神會,伸手比了個洋氣的OK。
這是他剛跟閨女學的,據說現在的高中生,都喜歡這麼打暗號。
沒想到校長卻誤會了。
“你是說,中午拿三瓶地瓜酒?是不是多了點?”
胡主任:“……”
完了,他和領導有代溝了!
公安局的車一路開進了學校。
高一一班,文藝委員李敏突然舉起了手,正在上課的數學老師揮揮手:“去吧。”
老師不會以為她是想上廁所吧?
李敏一臉黑線地站起來:“丁老師,唐茵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我覺得,這種時候,我們身為同學,應該去找警察叔叔給唐茵作證。”
副班長李茂德也站了起來,扶了扶眼鏡:“丁老師,唐茵同學又不是孫悟空,也不是穿山甲成精,不可能一夜之間連續偷了四戶人家,還把東西搬到了幾個領導的辦公室。”
學習委員章婕也站了起來:“丁老師,我爸爸媽媽都在市政府上班,平時我放學過去都要登記,晚上還有人巡邏,除非唐茵能飛簷走壁,不然鬧出那麼大動靜,巡邏的人是死的嗎?她肯定是被冤枉的!”
體育委員彭義飛更是火冒三丈:“丁老師,這根本不符合科學常理!聽說那個陳局的辦公室裏,堆了滿牆的茅台和紅塔山,先不說唐茵是怎麼搬進去的,就算她買通了門衛,這麼多東西,我一個人都要搬好幾天,她一晚上是怎麼搬進去的?”
生活委員沈軍蕾也站了起來,斯斯文文地分析道:“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爸以前把私房錢藏在我媽針線盒夾層裏,我媽過了十五年都沒發現。”
數學老師:“……”
其他同學:“!!!”
這個理由太強大了,而且,針線盒居然還能做個夾層藏私房錢?他們學到了!
學生們鬧著不肯上課,一定要去替唐茵作證,數學老師也挺喜歡唐茵這個經常考滿分的好學生,一聲令下,高一一班全體出動,一窩蜂跑出去,立刻就把警車包圍了。
兩個公安嚇了一跳,隨即又有些心虛。
局長交代他們的任務,確實挺對不住湖城一高的,但,他們局女子乒乓球這一塊,確實也打不過教育局啊,不找外援,今年搞不好又是被全滅。
反正教育局那麼多乒乓球強將,也不差唐茵這一個吧?
聽說公安局居然把唐茵借去做外援,參加機關單位運動會,還要和他們教育係統對打,校長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