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刃貼在自己嘴角上,那一刻,陳局真的相信了,唐茵這個女瘋子,是真的想剪爛自己這張臉。
“我說!我交代,是小賈!”
“小賈她侄女跟你們一個學校,她跟小賈說,今年的高一新生裏頭,女孩子就數你長得最水靈。”
“而且你還是鄉下來的,聽說父母雙亡,家裏也沒什麼親戚了,被欺負了也找不到人替你做主……”
唐茵冷冷一笑,拿著剪刀,用冰冷的刀刃,蹭了蹭陳局的嘴角:“我需要找人替我做主嗎?”
陳局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隻能用眼神示意她,不需要,根本不需要,她一個人就能幹掉他們一屋子人。
唐茵滿意點頭,從書包裏拿出一疊空白信紙,三支鋼筆,依次擺到三人麵前。
“既然知道錯了,那就來寫個認罪書吧。”
“什麼?”
“沒聽清楚嗎?耳朵沒用可以剪掉。”唐茵拿起剪刀,哢嚓一聲。
三個男人閉上了嘴巴。
但還是磨磨蹭蹭、避重就輕。
唐茵抓著一塊鹵蹄膀,一邊啃,一邊盯著三人寫作業。
看到陳局寫到“不該在宴請學生的時候,給學生們喝了楊梅酒……”,一把扯過信紙,撕得粉碎。
陳局敢怒不敢言,但還是被唐茵賞了一個大逼兜。
“認罪書都不會寫,你是怎麼當上局長的?”
其他人默默在心裏吐槽,你見過哪個當領導的,親自寫材料?這事兒不都是交給秘書幹的嘛?
想到秘書,三人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和唐茵商量,問她能不能讓自己打個電話,把秘書叫過來寫認罪書,他們的秘書都是名校畢業,材料寫的特別好!
唐茵冷笑:“秘書都知道你們犯了什麼罪嗎?”
三人:“……”
知道確實是知道一點,但不多,而且有秘書出馬,完全可以用什麼“春秋筆法”,把他們的罪名弱化一下,甚至直接美化掉,以前他們都是這麼幹的。
唐茵默默看了他們一眼,站起來,從書包裏掏出一卷麻繩,套在陳局脖子上,打了一個死結……
陳局大驚:“你要幹什麼?”
唐茵冷笑:“不想下獄,那就升天吧!”
“本來想放你們一條生路,寫了認罪書,送你們進去踩縫紉機。”
“既然你們寧死都不肯認罪,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著,一把拽住麻繩,跳上八仙桌,把麻繩另一端丟過房梁,唰的一下,就把陳局吊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陳局雙手死死抓著脖子上的麻繩,嚇得褲子都濕了。
其他倆人虎軀一震,抓起鋼筆,刷刷就是一頓寫。
不管了,這個女人就是個酒瘋子,真把她惹毛了,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殺了他們?還是先把今晚這一關混過去,等明天她酒醒了,發現自己得罪了領導,說不定自己就嚇死了,哪敢真的拿著認罪書去舉報他們?
再說了……
市裏那幾個舉報箱,一個月才開一次,大不了到時候他們找人偷偷打開舉報箱,把唐茵投進去的舉報信,還有他們寫的認罪書都給偷出來燒了。
到時候死無對證,誰敢冒著得罪他們三個的風險,去相信一個高中女學生?
算盤打的很好,但很可惜,唐茵壓根就沒打算投什麼舉報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