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對黑心肝的,貪了隋俊城父親留給他的撫恤金,就已經很過分了。
沒想到居然連隋俊城爸爸戰友寄給他的錢,他們也給昧下了,還是人嗎?
隋父的戰友氣得想殺人,聽說大隊長夫妻倆被自己的親閨女給毒死了,狠狠呸了一口,看到隋俊城背上背著一個大背簍,沉甸甸的,把肩膀都壓出印子了,心疼得眼珠子都紅了。
他還以為隋俊城是因為學習不好,讀書讀不進去,所以才學了打獵的手藝,進山做了獵戶呢。
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大隊長家貪了隋俊城的撫養費,不讓他上學,才不得不去做獵戶的。
“當個屁的獵戶!走,跟叔去縣裏,報名參軍!”
隋俊城已經拿到初中畢業證了,而且他還是烈士子女,按照有關規定,參軍入伍是可以優先錄取的。
考慮了一晚上後,隋俊城決定和爸爸的戰友去縣城,報名參加今年秋天的征兵。
不過,臨走之前,他要把山裏的房子,蜂桶,還有養的豬、羊、貓、狗都處理好。
活物好處理,貓和狗帶下山,正好送給唐茵看家護院捉老鼠。
兩頭豬和幾隻羊,直接賣給村裏人,這種養到半大的豬和羊很好賣,畢竟已經養了半年了,再養幾個月就能出欄賣錢,劃算得很。
老獵戶的房子和蜂桶,隋俊城賣給了山裏另一個蜂農,賣房子的錢,他一分沒動,都放在村長手裏了。
“東強叔,我答應師父以後逢年過節給他燒紙上墳的,以後去部隊,怕是一年隻能回來一趟了,平時逢年過節,麻煩您幫我給師父燒個紙。”
臨走前一晚,隋俊城拎著家裏最後三瓶蜂王漿,來到了知青點。
“唐茵,一定要好好學習,把書讀爛了。”
“你本來就不該在這裏,考出去,就別再回來了。”
唐茵接過三瓶沉甸甸的蜂王漿,歪了歪腦袋:“為啥不能回來啊?我還要在村裏建廠呢,我要是不回來,萬一我的罐頭廠被人霸占了怎麼辦?”
隋俊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沒聽說?
他以為唐茵和他一樣,都是被村裏人欺負的小可憐,現在有機會跳出農門,去湖城上高中、考大學,以後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她為什麼要在村裏辦什麼罐頭廠?
唐茵嘿嘿一笑:“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嘛~”
原著裏的唐茵,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現在換成了她,哼哼~敢欺負她的人,墳頭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隋俊城沉默片刻,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唐茵。
“你真的不恨他們了?”
“這些年你被唐春梅一家子害的那麼慘,吃不飽,穿不暖,他們還霸占了你媽留給你的嫁妝,村裏沒一個人站出來替你說句話,你真的,一點都不恨他們嗎?”
唐茵眨了眨眼睛。
她應該恨嗎?畢竟那些苦都是原主受過的,她自從穿進這具身體之後,就嘎嘎亂殺,從來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誰能欺負她?
可要是說不恨,萬一隋俊城懷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