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隋紅強一家五口人,呼哧呼哧地推著一輛超負荷載重的獨輪車。
狼狽的好像一群流放寧古塔的犯人。
幾條腿都快軟的跟麵條一樣了,嘴還是硬的。
唐春梅五官扭曲:“就不該聽林曉月那個劍人的!下回等這死丫頭睡著了,再把傻子放進去,讓傻子直接強了她,不服就打,我不信一個小丫頭片子,還能打得過村長家那大傻子。”
隋紅強也麵露猙獰:“你去找林曉月,多要點錢,回頭我去多找幾個能打的壯漢,跟他們說,這死丫頭隨便睡,糟蹋完了,誰願意娶就娶回家,大不了一分錢彩禮不要。死丫頭不除,咱家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隋紅纓突然開口了:
“不用花那麼多錢,爸,你去找十幾個流浪漢或者乞丐回來,趁唐茵去上學的時候,藏在她屋子裏。”
“我記得唐茵每天放學回來,都要先去廚房灌一壺水,到時候我把藥下到暖水瓶裏,等她喝下了,再往房間裏一丟……”
“這創意不錯呀,我看挺適合你的。”
唐茵突然從山路旁邊的一棵樹上,拽著葛藤蕩了下來。
好像一隻蹲守在路邊、時刻等著搶遊客食物的嗎嘍。
把隋紅強一家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們走這條路的?”
原來,擔心走大路被唐茵這個畜生追上,隋紅強難得動了一回腦子,帶著全家人從後山的采茶小道走,一路上翻山越嶺,差點累死。
結果沒想到,唐茵還是追上來了。
這小畜生難不成是狗鼻子?
唐茵翻了個白眼,指了指雪地上清晰可見、瞎子都能拿盲杖戳到痕跡的車軲轆印子。
月光下,雪地上一道異常醒目的車軲轆印子。
隋紅強眼前一黑,唐春梅氣得狠狠擰了他一把。
“不是說這條路平時沒人走嗎?她不是人?”
唐茵哈哈大笑,一腳踹翻了現場唯一能打的隋紅強。
緊接著,哢哢幾個手刀,幹脆利落地把剩下四個都放倒了。
隋紅纓仗著自己讀過幾年書,死到臨頭還敢威脅唐茵:
“唐茵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我勸你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我一定去派出所……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唐茵一個手刀劈暈了。
“吵死了,留著力氣給老娘幹活去吧!”
唐茵可不會好心把這幾個人抱到獨輪車上,獨輪車也放不下這麼多人。
先把獨輪車和上麵捆著的東西全都收到空間裏,然後從空間放出來一頭威武雄壯的大黑牛。
把隋紅強一家五口,像串糖葫蘆那樣,拿根麻繩串起來,掛在大黑牛身上,一路拖回了桑田村。
慘白的月色下,隻見一個渾身上下一片白的身影,牽著一頭大黑牛,牛後麵還拖著幾個人。
乍一看,還以為是白無常上來勾魂了。
半夜被小兒子拽出來,非說師父被妖怪抓走了,讓他一起出來救人的村長,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麻了。
“唐茵,你殺人了?!”
大半夜的,穿了一身喪葬風,後麵地上還拖了幾具“屍體”。
誰看了不說這是一樁經典的殺人埋屍案?
隋俊偉蜜汁自信:“爸你胡說!我師父肯定不會殺人的。”
想了想,可能覺得習武之人,殺幾個人也很正常,又補充了一句:
“就算我師傅殺人了,肯定也是他們幾個該死。”
“這叫替天行道!”
村長:“……”
幸好唐茵還記得自己剛收了個腦子一根筋的二徒弟,想到上輩子,她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老師們也經常見縫插針,利用各種機會給她灌輸知識。
唐茵親切地把二徒弟叫到身邊,指著牛屁股後麵,那幾個被拖行了一路的人形物體,語重心長地教育徒弟——
“新中國是法治社會,可不興動不動就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