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言不由衷的向著黃德貴表明真心與悔意,惹得黃德貴也有了個笑模樣,拍了拍李興的肩膀,“狗東西,聽聞你想聯合柳嬪弄死老子,你這可是有些大逆不道。”

雖然李興知曉黃德貴早晚會知曉他與柳亦青說的話,但也沒想到黃德貴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

算算時間,他從慶欒宮出來到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個時辰而已,左右又在園子裏與陶貴人說了兩句話,哪料到柳亦青竟能這麼快將話傳給了黃德貴。

既然黃德貴問出來了,李興也不敢再隱瞞,“師傅,徒兒怕死,你又不是不知曉,況且你要去的地方,是宮裏最高的地方。徒兒自知沒那麼大的本事,所以才妄想著聯合柳嬪與師傅作對。”

黃德貴半眯著眼,“狗東西,老子從十三歲進宮,一直到如今的四十三歲,這是跟著的第三個皇帝,什麼苦都吃過,什麼罪都受過,你要是再敢跟我玩什麼心眼,你別怪我心狠。”

“不敢不敢,徒兒不敢。”

黃德貴又話鋒一轉,笑得邪氣十足,“你今晚去把柳嬪辦了,我就信你。”

李興心裏‘咯噔’一下,愣在原地。

黃德貴繼續說:“該準備的東西,你待會走的時候,我就會給你。”

“師傅......”

“狗東西,你不是早就對柳嬪有意嗎?恰巧她如今又見不著皇上,你今晚若是去了,說不定正好解了柳嬪的饑渴,何樂而不為?你也別怪為師之前攔著你,那時確實不是什麼好機會,你今日再去,為師定不攔你。今晚得手後,明日記得將柳嬪的褻衣拿一件給我就行了。”

李興被黃德貴笑得心裏發毛,硬著頭皮說:“我如今對柳嬪早已沒了心思,師傅還是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你去是不去。”黃德貴變臉的速度,讓李興下意識接了一句,“去。”

李興說完,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且不說柳亦青與那麼多太監在一處髒不髒的,就是慶欒宮裏的宮人日夜來回穿梭,哪裏又能留給他與柳亦青獨處的時間?

他雖是守身如玉三十載,好歹也是對自個有些信心的,唯獨怕的就是柳亦青不從,再加上時間不夠,那可真就是一不小心傳了出去,命就真的沒了。

黃德貴滿意的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的示意李興跟著。

李興屁顛顛的跟在黃德貴的身後,無聲的罵個不停:老東西!讓你來世還當太監!

身旁的小木子瞧著李興嘴一張一合的念叨,隨口來了句:“師傅,你要跟俺說什麼,俺怎麼光看你嘴動,聽不到聲音呢?”

李興無語的瞪了一眼小木子,轉頭碰上黃德貴審視的目光,連忙辯解道:“牙齒上塞了個東西,怎麼頂都頂不掉,師傅,你快幫我看看到底卡在哪裏,真是難受死我了。”

李興順張嘴讓黃德貴看,黃德貴嫌棄的一巴掌將他推開:“狗東西,離我遠點,你這嘴巴臭的能把人熏死。”

“師傅,你就幫我看看到底在哪。”李興耍賴緊追上前,反被小木子攔住,“師傅,俺給你看看,俺不怕師傅口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