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插曲在梁驍這邊並沒有掀起怎麼樣的風浪,所以不論是臉上還是心裏都維持著平靜的心態,潛意識裏麵依舊保有著上輩子的驕傲所以對於這種小打小鬧並沒有在意畢竟對於這一群人梁驍心裏已經做好足夠的應對。
他之所以會選擇在這裏麵晃悠心裏也未必就有在這座叫做淮北的小城裏麵消磨時光也是因為會擔心這一群人即使心裏麵輕視但是像梁驍這樣的人即便是輕視也不會放鬆警惕。
心裏麵有這樣的定論所以有恃無恐,繼續在接上麵晃悠走走看看。
淮北的主街會比那些小街道繁華很多這也是梁驍預想中的事情但是畢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心裏麵本來是有一些對於異世界怎樣怎樣的假設的但是真正見到這樣的繁華這樣的熱鬧見到和那個冰冷時代不一樣的東西,即便是用看客的態度心裏麵依舊還是會覺得驚訝。
踉蹌醉酒漢手裏麵的大隻酒桶在他醉倒的時候從手裏滑下來,旁邊紮著朝天小髻的小孩子給翻滾的酒桶加了一腳,那隻大酒桶帶著沾染上的泥土順著行人走的邊行道一直滾動下去,挑著扁擔的菜農看見那隻頗有幾分碩大的酒桶罵罵咧咧的往街道中央踹了一腳,一直被賦予作用力的酒桶依舊翻滾的往更加中央的方向滾動。有人匆匆忙忙的躲開也有人會加上一腳讓它翻滾起來更加有力,長街寬但是路人也一樣的多,翻來覆去兜兜轉轉的酒桶穿越過行人和寬闊道路最後麵仿佛就是宿命那樣子過來躺在梁驍的腳底下,於是陡然想起來之前看過的某個公益廣告。
笑的開心的他彎腰下去把葫蘆撿起來擦了擦,才摸到葫蘆就有溫潤的感覺從手心過來,但是葫蘆和玉不一樣並不會因為把玩多了而變得溫潤起來。所以梁驍也多少覺得奇怪,葫蘆上有沙塵腳印梁驍從懷裏摸出手帕一邊擦拭也一邊觀看,葫蘆並不大,按照梁驍的世界觀來說裏麵最多也就是五千克的酒。
其實也就是一般的酒葫蘆除了從手裏傳遞過來的額溫潤之外也沒有更多奇怪的東西。
而街道的另一邊那個喝醉了酒已經斜躺在馬路邊上的醉熏老漢衝著梁驍勾了勾手指頭,再笑,穿街過去,來到醉漢旁邊。
老頭看起來五六十歲的模樣,麵頰消瘦,眉眼之間滄桑意味十足,胡子倒是沒有。不過身上的酸酸的味道就像是變質了的酒比身上那股酒味都要厚重。梁驍也不是嫌棄這種東西的人反正都不會有多久的接觸,也不把這種東西放在心上。
蹲下來把葫蘆遞給老頭,說了幾句老人家就不要喝這麼多酒大中午的就醉的在大街上躺著不像話呢生活沒有這麼頹廢吧這種話。
老頭也不說話,一個勁的點頭。也時不時的發出嗯,哦這樣的語氣詞。
梁驍本來也不是個多麼熱心腸的人對於這種事情舉手之勞的原因隻不過是心裏突然想而已沒有別的原因,對於老頭這樣恩恩嗬嗬的反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起來轉身準備要走,才邁開兩步就聽到後麵傳過來的聲音。
“哎,你別急著走。”
“怎麼?”梁驍把頭轉過來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老頭。
“你想說我見你骨骼驚奇天資非凡這本什麼什麼秘籍就十兩銀子賣給你了嗎?”梁驍突然想起這個梗然後不自覺的說出了口。
那醉酒老頭本來就因為醉酒紅通的臉頰現在越發紅潤,氣氛微微尷尬。梁驍一看老頭大概也知道自己自己這句在以前自己根本不會說的話把老頭拆穿了。笑的蠻爽朗從懷裏摸出幾塊碎銀子遞到老頭手裏。
“給你的,我想你也不會推辭,我也不是那種老好人隻是覺得你這樣讓我有點熟悉所以給你這些,錢不多也不能讓你長久的遠離這行當,你也不用謝我,總之你好自為之。再見。”
說完這些梁驍轉身就準備要走,說起來自己的性格而裏麵並沒有悲憫的成分,今天會做這樣的事情,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做了就是做了,他一直都不求說什麼別人對自己有什麼回報,而且是這樣的一個依靠行騙的老頭會給自己什麼樣的好處,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老頭這種說話的方式讓他想起了以前的那個世界。
梁驍在心裏嗬嗬了兩聲,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的東方柔美也不禁的有點懷念之前的那些鋼筋水泥,其實梁驍心裏麵也是清楚自己回不去的,什麼找到殺害自己的人啊給自己殺身之仇啊這些想法也隻是無聊的時候會想一想,真正的想法還是放在這個很多東西依舊是未知的世界裏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