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猛地倒退了一步,語無倫次:“是,不,不是······它現在的確是我的戰獸,但是之前——”
鳳喬打斷他的話:“流風,你苦肉計用的很好啊,枉我還以為你是真受了重傷!嗬,你明知道我一心想殺了它為村民報仇,怪不得我怎麼都找不到它,原來是你一早把它藏了起來!”
流風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咬緊了牙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們兩個是在天上交流,鳳喬聲音有意壓低,她不想讓無關的人聽了去。而這時,流風帶來的寒雲城人已經把鬼傀儡都清理幹淨救了人,幸存者感激涕零地向他們道謝。
鳳喬聽見下麵一道輕快的男子聲音,正在安慰幸存者:“你們放心好啦,以後,有我們在,這些怪物就再也不會危害到你們了。哦,你問我名字啊,哈哈哈不用不用,怎麼能立長生碑來感謝呢。本公子姓皇甫名問情,哎這位美麗的姑娘,可願意和在下共度花前月下,暢聊人生理想?”
那人得意地道:“你是說我們中最強的啊,那當然是流風長老了,正是他的出手,才能這麼快清理幹淨了鬼傀儡,你們要好好感謝他。雖然他不如我帥,但是人還是很好的。唔,你問他在哪裏?啊,他不就在那裏嘛!”
說罷,那人高聲喊了起來:“流風流風,你快從天上下來,這裏有個崇拜的你的孩子!”
鳳喬聞聲當即譏諷冷笑,對著流風道:“怎麼,你怎麼還不下去啊。你費盡心機指揮鬼傀儡屠殺作亂,不就是想要在眾人麵前當一回救世主,用他們的血,換來對你的尊重和仰慕嗎?現在可是你大出風頭的好時機啊!”
她意味深長的道:“我之前還沒想到,原來你和皇甫打的是這個主意。嗬,有個專門唱紅臉捧你的,果然方便。要是我死了,那正好,你君子皮下的的這些惡毒計謀,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傷人誅心的話她毫不留情的說出來,周身卻感到了一陣輕鬆輕鬆。
其實她知道有些東西她並不能確定,但一股腦的把錯誤都堆在流風身上,看著他痛苦而又無法反駁的樣子,心裏莫名有種報複的快感。
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對,可是,她仍無法對流風做過的事情釋然。
濃雲翻滾,讓天色也陰晴不定,對麵俊美青年的臉色黯淡無光,仿佛凝固成了風化的岩石。
天空幾分雪花飄動,鳳喬背後的九刑劍突然閃動了一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憑空出現,像是從虛空中一步邁出,伸手就當著流風的麵,將鳳喬牢牢攬進了懷裏。
流風一下子僵住,他情不自禁繃直了身子,目光變得陰冷陰鷙,死死盯住對麵的男人。
那是一個身體有些透明虛幻的男人,眉目冷峻,看著他的目光漠然而無謂,像是麵對毫無競爭壓力的對手。而他牢牢將鳳喬攬入懷中的動作,卻又是男人才懂得的示威。
壓迫的氣勢撲麵而來,兩人的氣勢率先在空中展開交鋒。這是雄性占有欲的本能,甚至無關情/愛、無關風/月、無關立場,自己的寶物,不允許有任何同性來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