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此一旦示弱,我們豈不是成了周邊小國國國可欺的弱國了嗎?”
“……”
朝堂之上竟爭執起來。
牧溪冥一陣心煩,吼道:“夠了,吵完了沒有?朕難道不懂嗎?軍事的事朕自會與各位將軍商議,你們隻會在這裏說,有能耐就上戰場立個頭等功回來再說!”
堂下立刻安靜起來。
牧溪冥緩和了口氣,說:“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奏嗎?沒事的話可以退朝了。”
文武百官低著頭不說話。
牧溪冥眼神示意杜圖,杜圖心領神會地高喊:“退朝!”
於是,牧溪冥不等眾大臣那一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出口便退了下去。一下朝他便直奔寢宮,但是跑到寢宮,他看到的仍是躺在床上睡得香沉的可人兒。
“怎麼回事?”牧溪冥差點暴跳如雷。
身邊的太監道:“回稟皇上,娘娘依然覺得十分疲累,隻怕那巫蠱並沒有解除。”
“來人,傳梅音。”牧溪冥看了太醫一眼,轉頭喊道。
杜圖連忙跑去找梅音。
軒轅凰看陽光明媚,就把牧流羽帶了出去曬太陽。沐浴在溫暖的光輝中,牧流羽總算很給麵子地閉上了眼睛,平緩地呼吸著。
“流羽,等你病好了,我們就去把沫沫接回來,然後,等你們兩個成親了,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候了。”軒轅凰說著,想到了什麼似的,歎了口氣。
可能是“離開”這個字眼刺激到了牧流羽,隻見他猛地睜開眼睛,說了從發生那件事情以來的第一句連貫的話:“不可以離開我……”
軒轅凰嚇了一跳,看向牧流羽時,隻見他的眼睛看著他,但實際是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他知道那個人是誰,牧流羽把他當成了沐沫沫,以為是沐沫沫要離開他。他拍拍牧流羽的肩膀,說:“沒有人想要離開,流羽,誰都不會離開你的。”
牧流羽點了點頭。
軒轅凰說:“真沒想到,牧溪冥的心腸竟是如此惡毒,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他把你帶回去,唉,都是我的錯,我要是當時一發現他的不對勁,就極力阻止你跟他回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等找到你師父,就讓他在牧溪冥的身體裏再下一次蠱,讓他嚐嚐撕心裂肺的滋味,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下賤無恥的事情。還有啊,找一百個禁寵來侍候他,把他發泄在你身上的憤怒以十倍百倍計地還給他!”
牧流羽搖搖頭,說:“不……哥哥,隻是恨我……這一次,我都還清了……”
軒轅凰拍了拍他的頭,說:“你傻啊?你這算什麼?你在助紂為虐!你在讓一個人的恨意變得理所當然,你在讓一個人除了恨感覺不到愛,你以為你很偉大,不管他怎麼報複你你都心甘情願,以為這樣他就會原諒你?就會和你冰釋前嫌?這樣隻會讓他更恨你,因為是你毀了他,讓他隻能恨!”
牧流羽呆呆地看著軒轅凰,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軒轅凰說:“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恨是有盡頭的,而你過度的忍讓讓牧溪冥對你的恨意失去了盡頭,所以不管你做了什麼他還是很恨你,直到恨不下去還在恨,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就像你們在玩一場角逐遊戲,而隻要你回頭反抗,這場遊戲就會結束,不管結局是什麼,至少你們不需要再奔跑。可是你卻以為如果回頭反抗了,就會傷害到他,你的罪會更多,所以你仍在不停地跑,他仍在不停地追,即使你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了還在不停地追逐,一直到最後,你們都累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