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3章(2 / 2)

????水哥,我,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你還把我當兄弟嗎?說到最後,我幾乎都聽不清楚田鼠在說什麼了。隻是可以看到田鼠越來越低的頭,和越來越紅的臉,和臉上越來越密的汗珠。

????什麼,田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會是什麼事情呢。就像是田鼠說的,如果他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會不會還把他當兄弟呢?我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對於田鼠來說,名義上我是他的老大,可是我什麼時候管過他。除了有事我給他打電話之外,我好像從來都沒有主動的找過他,和他說過話,問他有沒有什麼困難要我幫忙的。更多的時候他是跟著大B在混的,大B才是他的老大。可是他還是沒有忘記我,隻要我有事找他,他就會盡心盡力的為我幫忙,可是我給過他什麼呢?什麼都沒有。如果換成我,我會怎麼樣呢?我會不會背叛了自己的老大?我不知道。或許會吧。如果自己都會這樣做,那麼我有什麼理由讓別人不背叛自己呢。雖然被人背叛了感覺很不好。

????我看著麵前的田鼠。對田鼠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這麼說就是說明他肯定做的對不起我的事情了。我能原諒他嗎?我問自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我還看著田鼠,可是我的眼神已經穿過他,直接望向了田鼠的身後。他的身後是香港的樓群,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林立在田鼠的身後。大樓上的玻璃反射回來刺眼的陽光,晃的我有些想要流淚。我轉過身來,努力的抬起頭,沒有讓眼角的淚流下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我為什麼要為別人的選擇感到難過呢。他能選擇我是我的幸運,他不選擇我,我又有什麼損失呢?

????我抬起頭來,想要和田鼠說些什麼。可是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是淑芬打來的。她說小猛出事了。讓我趕快到展覽中心去。一聽淑芬這麼說,其他的我都沒心思管了。我和田鼠說了句我有事,就轉身離開了。隻是在我轉身的刹那,我聽到了田鼠喃喃的自語,水哥,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可是我實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就這樣轉身走了。扔下了田鼠一個人在空蕩蕩樓頂。我可以看到田鼠的影子在我的身前抖動,抖動,好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蔣天生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等一下我問田鼠吧。肯定不是什麼大事,因為也確實沒什麼大事可值得說的。

????開著車很快我就到了展覽中心。這個展覽中心是香港回歸時修的,可以說是當時最豪華的一個建築,就算是到了今天也在香港的建築群裏zhan有一席之地。淑芬為什麼要然我到這裏來呢。還有小猛到底出什麼事了。現在小猛如果沒在家的話就應該是在醫院吧。小柔的屍體現在就在醫院呢。離小柔下葬的日子還有幾天呢。小猛怎麼會到展覽中心來呢。既然小猛不在這裏,那麼淑芬叫我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呢。

????我一進展覽中心的門就看到了淑芬。她一臉焦急的樣子。

????淑芬,小猛到底怎麼了?我問道。

????你快去看看吧。小猛現在就在樓上呢。我怕他會想不開,所以把你叫來了。你去勸勸他吧。如果他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淑芬沒有再說下去。我已經知道了。小猛不會是想要自殺吧。靠,這個傻瓜,就因為小柔的事情他就自殺,我是不會原諒他的,不僅是我,我想就算是小柔也不會原諒他的。他怎麼可以這麼懦弱,他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豬麼?

????當我跑上樓頂的時候我看到了小猛。他正站在展覽中心的樓頂上,最靠邊的那個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似的。我慢慢的走過去。我怕如果我動作大一點的話會驚動了小猛。萬一小猛一時想不開,那可就不好了。

????小猛好像早就發現了我。他沒有回頭,但是當我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給我遞過來一支煙。我是不抽煙的,可是我還是接住了他遞給我的煙。這個時候,最主要的就是和他有個共同的語言,隻要能和他說上話,其他的就都好辦。不就是一支煙麼,抽了又不會死人。就算是要死人我也認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兄弟,我怎麼能看著他在我的眼皮底下自殺呢。現在傲然找不到了,小貓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就剩下小猛一個人了,如果他再有個什麼的話,我簡直是不能原諒自己了。若不是我的原因,他們就都不會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他們能有今天的遭遇,都是因為我的緣故,都是因為我啊。我是一個倒黴蛋,每個我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結果,先是狗子哥,然後是傲然,然後是小貓,現在有輪到了小猛。嗬嗬,難道這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