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逵看我點頭了,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他也是一言不發。跟著我,我來就往前走。
在小十字街那邊,有一個自動取款機,站在機子麵前,胡逵腦袋上都開始冒汗了,這麼冷的天氣,他居然會冒汗。
我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還不至於他這樣,畢竟,我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了。
我看著胡逵把卡插進去,然後就開始輸入密碼,第一次還錯了,第二次,才輸入對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哆嗦著問我:“猛哥。咱倆去哪?取多少?”
咬著牙,看了胡逵一眼:“去那我也不知道,卡裏有多少取多少吧。”我以為,這是胡逵的錢,畢竟我身上也沒幾百塊錢了,現在也需要錢。
胡逵聽我這麼說,直接就愣了一下,瞅著我,使勁咬著牙:“七萬多,全取了?”
“多少?”我一愣,看著胡逵:“你那來這麼多的錢?”我以為胡逵隻有上千塊錢的,沒想到,七萬。
“我偷的我媽媽銀行卡。”胡逵滿頭大汗的看著我:“快點,猛哥,取多少?”
盯著胡逵,我甚至連猶豫一下都沒有,直接就開口,特別堅定的說:“一分錢也不動。放回去!”
我說完,直接就把胡逵給推開了,然後把卡拔出來,放在他手裏,我說:“快點,給你媽媽放回去。咱們自己出事了,不能孝順他們也就算了,不能在去拖累他們了,知道嗎?”我說完,心裏想到了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在哪呢,嗬嗬。
想著,我心裏酸酸的。
胡逵聽了我的話,眼淚直接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咬著嘴唇,也沒出聲。
半響,他扭頭,毅然衝著家裏就跑了回去。
我跟在身後,在樓下等了幾分鍾,跟著就看見胡逵懷裏抱著一張全家福跑了出來,他已經哭成淚人了,也沒理我,直接就往外麵跑。
我追了出去,胡逵這麼剛毅的一個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我能理解他,換做是我,我也會這樣。
過去,安慰了一下胡逵,說了一下我們現在的危險性,跟著,胡逵才從地上起來,咬著牙,看了我一眼,說:“猛哥。咱們不會被抓住的,對嗎?”
麵對胡逵的質問,我也無力回答,隻好扭頭看了一眼遠方,說:“走吧。打車離開。”
胡逵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跟著我跑了上來。我倆在路口等了二十來分鍾,才等到一輛車。
剛上車,就看見前邊一輛警車,衝著胡逵家裏那邊行駛了過去。
看的我跟胡逵一陣後怕,我還感受到了胡逵的激動,雙手都在顫抖。
我伸手按著他的手,使勁按著,然後跟司機說:“師傅,去LF。”
師傅看了我們倆一眼,還問了幾句。我沒說話,也幸虧這個司機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在半路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趕緊把胡逵的手機還有我自己的手機都拿了出來,把手機卡拔了出來,然後全都給仍了出去。
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是那,困了,也不敢睡,就怕自己醒了,已經是在警察局了。
師傅開車開了大半夜,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LF市,在LF大城縣,我們下了車。
在那邊下車的時候,路邊連個人都沒有,而且,大晚上的,我跟胡逵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要去哪。
在大街上,胡逵跟我倆人卷縮著衣服,胡逵說:“猛哥。不行,咱們找個旅館吧。”
“不行。”搖搖頭,我拒絕了,我說:“一定不能找旅館。萬一被查到了,我們就完了。”
我說完,伸手一指前邊的一個永和豆漿,我說:“走。進去買點吃的,你餓不?”
“都這會了,你還有心思吃飯啊。”胡逵搖頭,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想也是,裏邊肯定是有攝像頭的,幹脆,我倆也沒進去。自己一點點的走到了縣城的邊緣,這邊,有個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