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個母夜叉終於始願以償懷上了他的骨血。他受到的限製便少了些。隻要每晚去母夜叉的殿內例行公事的看望她一會兒。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把自己中意的女子收入宮中。
不能得到丁思玥,那麼娶到對他一心一意的丁思凰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太子……”丁思凰的心“砰砰”跳著,她太緊張了,麵上露著嬌羞狀,但兩隻小手卻攀上他的腰。腳尖一點,主動貼向他的唇。
親熱的擁吻之後,軒轅澈就勢把她抱上了床榻……
半夜,丁思凰在微弱的燭光下,偷偷睜開眼,瞥向躺在一側的軒轅澈。他閉著眼,呼吸勻稱,看起來,睡的很甜。
她鬆了一口氣,小心的坐起身。
身子微微移動著,伸長手臂,撈過邊上的那件大紅喜服,在袖兜中摸出一個小瓶子,再把喜服放回原處。
她攥著瓶子,低下頭,也顧不得自己未著片縷,悄悄掀開被子一角。
那張雪白的帕子就墊在她的身下!
打開瓶塞,她正準備把瓶中的某物倒在帕子之上,手腕卻突然被一股大力緊緊握住。
“你在幹什麼?”軒轅澈的聲音變得陰沉至極,在她的耳邊突然響起。在她轉頭之際,他早已起身瞪著她,目露凶光,並奪走她手中的小瓶子。
“太子……”丁思凰嚇的身子發抖,覺得軒轅澈就象變了個人似的!
軒轅澈也不再理她,目光朝下,看向那張雪白的帕子。之後,俊臉更加繃緊,把手中的瓶子掉頭往下。一滴兩滴,順流直下。當雪白的帕子上開了幾朵暗紅色的小花,他勃然大怒。
“你個賤人!竟敢以不潔之身嫁入東宮!”他抬手,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再伸腿,把她踹下床榻。
白花花的一團肉掉落在地,一連串的桌椅倒地聲,伴隨著丁思凰的悶哼。
軒轅澈已氣的失去了理智!
這女人太膽大包天,竟然用如此不潔之身碰了他,還企圖製造假象!怪不得之前跟她親熱時,他就覺得有異。事實,果真如他猜想的那般。
想到這女人平日裏對他溫柔癡情的表情全是騙人的!他更是火從心起!就好象,他成了天大的笑話,連她,都想要這樣的欺辱於他!
他猛然下了床榻,再度伸腿,踢向她!而她,則垂著臉,看上去可憐兮兮的,靠著櫃角,癱在地上。
一頓的猛踢之後,發現她一直沒有求饒。他的理智才終於回來。蹲下身,卻發現,她早就斷了氣。
她的腦後破了個洞,正有血跡在滲出。
看來,被踹下床時,她就撞到了櫃角,丟了命。
軒轅澈傻眼了!
雖然,她的身份隻是個側妃。但卻是皇上親自下旨賜的婚。她是相府嫡女,又是老郡主的外孫女,才進宮一日,便命喪東宮。這事,非同小可!
三日後,軒轅澈長跪於禦書房內。
“求父皇收回旨意。讓兒臣留在京城。兒臣已再三言明,她會丟命是她自己撞上櫃角的!”軒轅澈不斷磕頭求饒。
“你還敢在朕的麵前說謊?大婚之日,你竟害相府嫡小姐丟命,你讓朕有何顏麵見丁丞相!辦喪的這三日,朕沒對你說什麼,你以為,你做的事,朕就不知道!你踢她下床,害她撞到櫃角,才使她丟命。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朕卻為了保住你的命,而沒對丁丞相言明真相,你就應該偷喜!好了,下去吧!收拾收拾,即刻帶女眷前去雲城,當一個逍遙自在的番王!這已是朕對你最大的開恩!不要再多說,你再多說,也不會改變朕的決定。”軒轅浩然冷著臉,衝他擺手!
“為了保住兒臣的命?”軒轅澈慢慢的站起身,收斂住臉上的謙恭,而顯露在外的,是豁出去的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