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鋪設在梵蒂岡城內,流淌的血液比掛在天際的落日更加鮮紅,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蕭寒的周圍已經躺下數十個神聖製裁的成員,然而更多地人正在瘋狂的圍上來,更加不利的是,這些圍上來的人實力越來越強。蕭寒已經放棄了威力強大的符文攻擊,反而抽出了一把利劍近身攻擊,以此節約自己的靈力。
“讓開!”一聲厲喝在人群後炸響,蕭寒感覺雙耳刺痛,胸口一悶,一道逼人的勁風已經迎麵而來。
蕭寒麵色冷峻,手中尺長利劍劃過一片光影,斬碎殘陽,在一道尖利的銳嘯聲中迎向了空中巨大的劍影。
“當”一聲巨響,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擴散開來,十幾個離得近的神聖製裁成員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灰白的向後退去。蕭寒一口靈氣自膻中穴噴薄而出,“臨!”,十幾個神聖製裁頓時心神震懾,一道閃光頃刻間劃過他們的咽喉,細密的血霧噴湧而出,在殘陽的餘暉中渲染出一片豔麗的彩霞。
“去死!”身為一個S級高手,卻讓蕭寒在眼皮底下擊殺十幾名下屬,這讓約翰遜怒不可遏,巨劍發出“嗚嗚”的怪響向蕭寒掃去。
根本不需要去看,蕭寒的利劍已經以最迅捷的軌跡擊中巨劍的劍身,約翰遜感覺一陣難受,巨劍不可控製的歪斜過去,蕭寒的一劍正好點在巨劍最不受力的地方。耀眼的光芒一閃而逝,約翰遜的脖頸已經出現一道淒美的紅線。
蕭寒已經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狀態,周圍全都是敵人,無數的攻擊接踵而至,然而這一切都沿著一條清晰地軌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可以輕易穿梭在這些軌跡的間隙,手中的利劍總能從最意想不到的軌跡出現在敵人的身體前。丹田金丹瘋狂的燃燒,一股股精純的靈力在四肢百骸中奔湧,利劍已經化為無孔不入的狂風,發出撕裂空氣的尖銳嘯聲。腳下緩慢卻堅定地朝著聖彼得大教堂移動。
神聖製裁紛紛退卻,並不是害怕,而是讓後麵的S級強者來阻擊蕭寒。
七八名S級強者對視一眼,同時向蕭寒發起了攻擊。兩柄巨劍破開空氣,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斬向蕭寒的頭和腰;一柄細劍仿佛遊移不定的毒蛇,在蕭寒的胸腹咽喉遊動;一把長槍驚鴻一現,急速旋轉著朝蕭寒的腹部筆直射去;一雙青光隱隱的鐵拳如同遠古凶獸籠罩蕭寒的後背;還有三個分站三方的黑袍雙手不停飛舞,劇烈的靈氣波動完全將蕭寒籠罩了起來。
蕭寒揮動利劍,冷漠的眼神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腳尖用力踩踏著地麵,一道金色的衝擊波紋迅速擴散,青白色的岩石地麵破碎開來,蕭寒的身影在間不容發之際穿越了兩柄巨劍之間的空隙,長劍圓轉,籠罩住毒蛇般的細劍。銀白色的槍尖加速前刺,外放的銀色能量如同一把轟鳴的電鑽,嘶吼著穿透空氣向著淩空閃躍的蕭寒而去。
金色光華驀然一閃,憑借與細劍交擊的刹那著力,蕭寒扭動腰腹,尖銳的氣流絞碎了蕭寒的衣服,銀色長槍在蕭寒的腰部劃開常常一道裂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背部的一雙拳頭卻再也躲閃不開,沉悶的一聲巨響,蕭寒的身體朝著聖彼得大教堂中飛射而去。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噴出,狂暴的靈力肆意的破壞著背部的經脈,劇烈震蕩的內髒發出撕裂的疼痛。蕭寒毫不理會,身體在空中翻滾著,腳尖輕輕一點地麵,前進的方向立刻改變,長劍發出龍吟,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蕭寒的背後,那個正在積蓄能量的黑袍教士痛苦的捂著噴灑著血液的咽喉,跪倒在地麵。另外兩個教士已經釋放出了攻擊,兩個乳白色的巨大光彈迅速朝蕭寒射去。
速度發揮到極致,蕭寒掏出一枚玉符,靈力引動,玉符脫手向身後飛去,仿佛感應到能量光彈的軌跡,玉符徑直攔截在光彈的前方爆炸開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無數碎裂的石塊沙塵飛揚而起,一片煙霧中,蕭寒的身影逐漸向教堂內部深入。
“該死!不要用能量攻擊,會毀掉教堂的!”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教士大聲吼道,率先提著巨劍向蕭寒的身影追去。
梵蒂岡城外,魔使的臉色陰晴不定,城內教廷總部的方向傳來的巨大戰鬥聲和強烈的靈力波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身後的一個英俊青年小聲問道:“魔使大人,我們還發動進攻嗎?”
天色越來越昏暗,沉沉欲墜的夕陽努力的放射出最後一點光明,黑暗的天幕已經悄然張開,魔使突然冷笑起來,沙啞的聲音痛快的說道:“哈哈,不管教廷那裏發生了什麼事,對於我們的行動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趁著教廷的注意力全部被另一夥人吸引,我們出其不意的殺出,不僅可以給教廷造成巨大損失,還能夠減少我們的損失。”看著昏沉沉的天幕,魔使若有所指道:“光明已經落幕,黑暗將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