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如此的真實,時間過的很漫長,雖然這是我們確定關係的第二天,可卻有種萬年的感覺,仿佛時間靜止,地球停止了旋轉,空氣凝結。
“蘇傻子,你怎麼了,趕緊起床!”
可欣強行拉著我來到衛生間,看見擠好的牙膏,還有擺放好的手巾,心裏更多的是感動,因為真的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人這樣對我了。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又看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出來後,可欣在沙發上追著綜藝,我坐到了她的旁邊,摟住了她。
她卻掙開了我,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道:
“蘇念,能帶我出去看看嗎?這幾天在這裏實在太憋悶了,感覺要是在這麼下去,我都要抑鬱了。”
她拽著我的手搖搖晃晃,更像是在跟我撒嬌,看著她那雙渴望的眼神,最後我還是答應了。
盡管現在帶她出去,風險會很大,可當她說出要抑鬱的時候,我還是妥協了,沒人比我知道抑鬱的可怕之處,他真的可以把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具屍體。
為了馬上滿足她,我打算帶她去附近的勞動公園去玩玩,早晨的公園還是比較冷清的,都是一些大爺大媽在鍛煉,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
我和可欣走到我停車的位置,看著我那輛破舊不堪的桑塔納,撓了撓頭,一種自卑感一下子從心底湧躍出來。
差距無形在我們之間拉開,之前她還是一個開著法拉利的富婆,現在卻隻能坐在我這輛桑塔納上。
“要不,我們還是打車去吧,怕這車你坐著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趕緊開車門,我就要你開這個車帶我去,看著這車的歲數是不是比我都大!”
我尷尬的笑了笑,“的確,要真按照時間,歲數的確比你都大,你得叫他一句大哥。”
可欣白了我一眼,坐到了副駕駛。
我也坐了上去,本想打著火,沒想到今天的車這麼不爭氣,愣是打了一分鍾的火,車才啟動,逗的可欣一直在笑,非說這個車被我嫌棄,鬧情緒了。
但我能感覺到,她坐的非常不舒服,屁股挪動好幾次,畢竟桑塔納和法拉利的座椅是天壤之別,但她沒有一點的抱怨,而是試著融入進來,更讓我感覺一定要對她好。
我開著車,帶著可欣來到了勞動公園,早晨的公園空氣還是不錯,綠色的生機讓公園有了生命一樣,鳥的啼鳴聲,為這裏添加了新的色彩,可欣就跟一個孩子一樣,拉著我的手,四處晃悠,直看到大爺在公園裏甩鞭,才停下了移動的腳步,似乎甩鞭的這項運動對她來說,還挺稀奇的!
“蘇傻子,你快看,那個大爺好厲害。”
我順著可欣手指的方向,一個大爺正在甩動著鞭子,啪,啪,啪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似乎也在宣泄生活的不平等,每一聲響,都似乎用盡大爺全部的力氣,每次感覺這是最後一下,但依然還會有另一下,就像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是什麼,隻能看著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