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大樹底下的那名男子跳到一輛馬上,馳騁而去,而那名女子卻是站在大樹底下,久久不肯離去。
木非煙在遠處眺望著她,猶如是在眺望自己的影子一般。
“那個女子……”木非煙遲疑了一下,似乎好久都不曾見她動彈了。
“分別吧!木姑娘不要看了,這種事情以後會經常看到。人世間男男女女,恩恩怨怨還少的了嗎?”葉言打了個哈欠:“你若還不走,我們恐怕就要夜宿街頭了!”
木非煙沒有理會他,盯著那個女子的背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木姑娘?”葉言叫了一聲,木非煙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站立不動。葉言剛要再叫一聲的時候,木非煙突然大叫道:“快去救人!”
等葉言轉身看過去的時候,那棵大樹下站立送別情郎的女子已經倒下來。
木非煙像隻燕雀一般飛了過去。
眼前是一個睡美人,夕陽下,霞光照的這個女子猶如一朵雲彩一般,靜靜的倒在了那裏。她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猶如玫瑰花的花梗。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衫。
葉言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剛才還是一對浪漫情侶,一起坐在樹下看夕陽,隻一會的功夫竟然成了凶殺現場!
“怎麼辦?”木非煙焦灼的看著葉言,葉言搖著頭:“你別看我,我不是大夫!”
“要把匕首拔出來嗎?”
“不行,你要是拔出來她就死了!”
木非煙急得團團轉,這時候她才想到如果雲起在的話,就什麼都好辦了。想想身邊跟個大夫還是有用的,總比好過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強。
葉言似乎已經看出來木非煙對自己的不滿,那種不屑的眼神簡直就是對他身為一個男子的侮辱。這深深的刺痛了葉言的自尊心,再怎麼沒有救過人,止血起碼會一點。很利落的撕下自己的內衣,先為女子止了血,希望看到木非煙誇讚的眼神,但是另葉言失望的是,木非煙卻問了一句:“你的衣服多久沒洗了?”
“木姑娘!”葉言有點不高興了,他希望聽到的是一句讚美:“這個不是重點。天快黑了,我們應該快點把她送醫。”
木非煙點了點頭:“我抬著她的頭,你抬著她的腳,聽我口令一起飛。”
葉言道:“不行,這個情況最好是不讓她動。”
“那怎麼把她抬走?”
“你誇我一下!”
木非煙打了他一下,葉言沉沉的低下頭。
“什麼時候了,你還鬧!”
“哦!”葉言催動法術,將那姑娘箍在半空中,一手牽引著,如同放風箏一般。葉言笑著對木非煙說:“走吧!”
木非煙還沒感歎他的法術能力,凝望著他問道:“去哪?”
“去醫館啊!”
木非煙望著四處的麥田:“什麼方向?”
“那裏!”葉言指著遠處的炊煙:“有人就有大夫!”
前麵竟然是一座城池,喚作玲瓏城。如同它的名字一般,整個玲瓏城小巧玲瓏,織一個跟頭就能從最西邊飛到最東邊。
但是,當木非煙將手上的姑娘往醫館一放的時候,竟然圍住了一圈人。
“姑娘,你在哪發現的她啊?”大夫畢恭畢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