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為木非煙準備了一套男裝,還給她貼了一撇小胡子,看上去還真像一位俊俏的公子哥。
木非煙本來極力反對,但發現自己這樣子竟然比這身邊的葉言帥氣許多,也不再反對。隻是到了梨花巷的時候木非煙才真正明白葉言的用意,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故作惱怒的說道:“你竟然帶我來這煙花之地!”
“哎呦!”葉言吃痛的叫道:“姑娘息怒,這梨花巷裏才有我們要找的人!”說著拉著木非煙的手大步走進去。
木非煙用折扇遮擋著眼睛,對於這裏還是少看為妙。葉言卻是大方的緊,木非煙這才意識到戴麵具的好處,就算遇到熟人了,都不會顯得尷尬,可是話又說回來,在這種地方遇到熟人的話,兩個人將來的關係必定更近一步。
木非煙在這裏是不可能遇到熟人,隻是她卻盼著遇到個熟人,然後拉著她的手說道:“啊哈,原來你竟然是一個男子!”
葉言和她找了個正中的位置剛坐下,一群姑娘就圍了上來。葉言急忙喝道:“一邊去,本大爺是來看狐仙的!”
一個姑娘不屑的說道:“來看狐仙的多了去了,你這個樣子就能看得到?”似乎是在說,看你穿的也不富貴,還帶著麵具,這種樣子就算排隊也得排上十年。她似乎完全沒有理解葉言的意思,葉言隻是想安靜的坐在這裏。
但這又不像來玩的,幹巴巴的坐在這裏也不像話,好歹身邊有好多一樣的窮苦男人,隻是為了看一眼狐仙的風采。
據說這個狐仙長得極美!每天晚上都會出來撫琴一曲。眾多追隨者來到這梨花巷不為別的,隻為聽一曲狐仙彈奏的樂曲,哪怕是看上那麼一眼也值了。
木非煙一無所知,如坐針氈的坐在那裏,渾身不自在。試探著找一些熟人是不可能的了,隻是忽然想起來,這裏的人沒有一個熟人,就連身邊的葉言隻要摘下麵具,就是一個陌生人,想想還挺孤單的。
在那坐了將盡兩個時辰,茶水不知喝了多少壺,吃瓜子的嘴都有點麻木了,狐仙才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姍姍出來。
隻見她小巧的鴨蛋臉,身穿一件粉色水草紋彩暈錦緞長袍,逶迤拖地櫻紅色妝花羅裙,烏雲般的秀發,頭綰風流別致墮馬髻,輕攏慢撚的雲鬢裏插著織花釵,膚如凝脂的纖纖玉手抱著一把古箏,腰係半月水波宮絛,上麵掛著一個扣合如意堆繡香袋,整個人顯得楚楚動人,豔美絕俗。還真以為她是一個狐妖,沒想到卻隻是一個凡人。
“她明明是一個凡人,為什麼都叫她狐仙啊?”木非煙不解的問道。
葉言清了清嗓子,似乎是要宣布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因為她長得夠漂亮,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木非煙又仔細的瞧著那位女子,確實夠漂亮,隻是她的眼神雖然看著恬淡卻是透露著憂傷,這煙花之地卻不是屬於她的地方,似乎是有什麼隱情。
“你要的就是她的胭脂嗎?”
“正是!”
“你一個大男人要胭脂做什麼啊?”
葉言指著自己的臉說:“如果可以治好我臉上的傷疤呢?”
“何不求她賜你一份呢?”
“為什麼要用賜?”
“你難不成要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