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文賦的心裏肯定是害怕的要死,他剛死裏逃生,總不能那麼倒黴再入虎口吧?
張怡秋見他驚慌的樣子,忙擺擺手笑道:“我開玩笑的,那個我不會救人,你說我該怎麼做?”
“可不可以讓我先躺下來?”
張怡秋拍了拍腦袋,這個怎麼忘了呢,就算殺豬也應該把豬放到案板上。
她扶著葉文賦躺在地上的涼席上,天氣熱,這樣對葉文賦來說應該是很舒服的。
“我去給你請個大夫吧。”張怡秋端過來一盆水,遞給葉文賦一塊白色的毛巾。
才子佳人往往都是說書裏的,現實中卻是少的可憐。張怡秋和葉文賦應該也算是才子佳人型的,隻是,也隻能沾沾邊。
葉文賦雖然長得像個才子,但終究連個秀才也不是,取名文賦想必是家裏人對他期望頗高,想著當一個狀元,可他卻立誌做一個神仙。於是十七歲的他便去天樞觀做了兩年的道士,後來發現自己也不是那塊料,卻成了如家裏人想的那樣才學之人。這對別人來說是好事,對葉文賦來說卻沒什麼用,他又不去考狀元,終於有一天找到了一個好的謀路,做了楚國落霞山莊路莊主的義子,這樣的才子也是難得多見的。
葉文賦急忙拉住張怡秋的衣衫:“不能請大夫,外麵追殺我的是天魁幫的人!他們在醫館肯定埋伏好了人!”
張怡秋難為的看著他:“那我給你找個好廚子!”
她哪裏知道什麼天魁幫,對她而言就像是讓她繡花一樣難以理解的事情,一般不好把握的事情,都是請來自己的爹爹來參謀。
張望春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好人,對於天魁幫的額概念也僅僅是理解為流氓混混。流氓混混追殺的人必然是個好人,還是很好心的將他收留了。
葉文賦在萬花樓一待就是半年之久。雖然期間張望春想盡辦法將他趕走,怎奈張怡秋卻對葉文賦日漸傾心,當爹的要趕走心愛的,總是很難抉擇,就像一個女的問他老公她和她媽一起掉到河裏先救誰一樣難辦,但張怡秋還是使了小性子,跟她爹哭著說道:“你要是把葉公子趕走了,我就再也不去廚房做菜了。”
這對張望春來說是極其大的一個威脅,他的手藝雖好,但遠遠不及女兒張怡秋的手藝,外麵那麼多的食客大多是衝張怡秋來的,如果張怡秋罷工,那可損失不少銀子,何苦和錢財過不去呢。
“一個月,再呆一個月,就讓他走!”
“一個月?”
“我的乖女兒啊,他是個男子,一個男子在這樣待下去成什麼樣子!”
“他傷勢還沒好!”
“怎樣才叫好,他都被你養肥了,都可以洗吧洗吧殺了吃了!”
“爹!外麵還有好多要殺他的人呢!”
“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些人可是天魁幫的人!天魁幫是什麼人,說白了就是一群流氓!”
“葉大哥不是流氓。”
“葉大哥?叫的這麼親,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爹,你胡說什麼啊!”
“我跟你說丫頭,你絕不能嫁給那樣一個人,你好歹算個皇親國戚,你要嫁也得嫁個富家公子啊,要門當戶對啊!”
張怡秋耷拉著腦袋,噘著嘴:“梁國都沒了,你是哪家的皇親國戚啊!”
張望春氣的吹胡子瞪眼:“一個月,他不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