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看見烈南焰一臉羈傲不馴的瞪向自己,他立刻反射性的想要給他一巴掌:“畜牲!你用那吃人的眼光盯著本座做什麼?”
“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一巴掌打個正著,那巴掌落在烈南焰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紅紅的五指山。
他有些錯愕烈南焰為何不躲。
可別告訴他這畜牲良心發現,覺得自己應該盡盡孝心,別再氣他了。
烈南焰挨了那一巴掌,不怒反笑:“這一巴掌,將我欠你的那一點點貢獻,都還清了!”
“你這個畜牲!”烈珈奇一聽便火了,什麼叫欠他的都還清了?如果不是他,這小子能來這個世界上嗎?
都是那賤人生出來的好兒子,如此大逆不道,不僅眼裏沒有他這個父親,平日裏更是出言頂撞,甚至還會與他動手。
他什麼都推在寧銘柔的身上,可是他一點也不想想,當初寧銘柔被他與崔姨娘害死的時候烈南焰不過七八歲大小,怎麼又能將烈南焰的教育問題都推到寧銘柔的身上呢?
更何況這幾年來,烈南焰馭獸第一人的名號更是響徹北荒,是北荒公認的少年英雄,又怎麼會有烈珈奇所說的教育問題?
說到底,烈南焰的失常,對象隻有烈珈奇一人。
“打得好!”烈南焰笑了,“從今日開始,我與你烈珈奇,再無任何關係。從今往後,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他笑得極為瘋狂,一點也不像平日裏灑脫自由的馭獸第一人,烈無雙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這些年來她之所以過得這麼開心,全部都是因為烈南焰將母親的冤屈都背負在自己身上,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長成什麼樣子。
“哥哥!別這樣……”烈無雙心疼的抱住自家哥哥,是她傻,是她傻傻的渴望父親終有一日會回心轉意,會接受她與哥哥,原來一直都隻是她一廂情願,從母親被他們害死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再也不可能成為烈珈奇的乖兒子,乖女兒!
“你這個畜牲!血脈之情,豈是你想斷就斷?”烈珈奇聞言譏誚一笑,這烈南焰再如何叛逆,也是他的兒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烈珈奇,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血脈之情?”烈南焰隻覺得像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你真的將我當成你的兒子,那你就不會做出那般寵妾滅妻之事!你任由崔氏那個賤人糟蹋我母親之時,你可有想過我們之間的血脈之情?當你和崔氏那個賤人趁我母親難產趁機下毒時,你可有想過無雙是你的親生骨肉?當你和崔氏將我母親推下懸崖看著她死之時,你又何曾想過我們這一對兒女?烈珈奇,你不配為人夫,不配為人父!你甚至不配為人!”
“你……你……”萬萬沒有想到,烈南焰不僅查到了當年寧銘柔死的真相,而且還調查得如此清楚,他不禁有些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你這孽障,竟然敢空口無憑誣蔑自己的父親,你娘乃是難產而死沒錯,可是她的屍首,卻好端端的躺在我烈家的祖墳裏,又哪裏來的什麼推落懸崖?更何況你母親有沒有中毒,當年寧家的人都有查得仔細,如果真的是死於中毒,那也用不著你這孽障今日來尋仇。你平日裏狂妄無知便也罷了,沒想到在外人麵前,你也是如此不知輕重,看本座不好好教訓你!”
他正欲動手,隻要阻止烈南焰繼續說下去,今日之意外,他總有辦法解決。
“那這個紅繩結,你不會不認識吧?”烈南焰冷冷一笑,像是早就猜到了烈珈奇會狡辯,他拿出騰風柔臨死前給他的紅繩結,“這個紅繩結,隻有母親才有,如果你親眼看見母親下葬,那你就不可能認不出,這是母親平日從不離身的東西……”
“你隨便拿個什麼紅繩結,就認定是你母親的東西?看來你對你母親真的很不了解啊!”烈珈奇笑道:“你母親的紅繩結上,係著一顆南海珍珠,這種珍珠北荒自古至今隻有唯一的一顆,它會在太陽下幻化出七彩光芒,有辟邪鎮心之效。你所拿出的這道紅繩結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十分相像,可是失去了南海珍珠,又有誰相信它會是真的?更何況,當年你母親去逝之時,本座將她最鍾愛之物都隨之下葬,它又怎麼可能重現於世?”
當烈南焰初拿出紅繩結之時,他的心的確漏了一拍,還以為這畜牲真的找到了什麼證據,可待他仔細一看,才發現了其中端倪,沒想到這個畜牲如此大膽,竟然敢用個假的紅繩結來詐他!他豈能上當?
“說得好。既然這南海珍珠隻有一個,那這個……總不會是假的吧?”沒想到烈南焰卻冷冷一笑,又拿出一個紅繩結,而這個紅繩結與剛才那一個幾乎完全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它們的接口處係著一粒紐扣大小的南海珍珠,被烈南焰這樣拿在手中的時候,照耀在陽光之下,頓時眾人眼前一亮,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七彩之光無比詫異。
真的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