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峰,奇石林立,樹海幽森,峰頂更是靈氣環繞,就算是天峰山脈主峰天宮峰也不過如此。
此時一個高大身影在林石間快速穿梭,近看其臉色猙獰,赫然是淩風。試戰後,他並未回房運功療傷,而是第一時間趕到天絕峰。
隻見他嘴角雖殘留著血跡,卻在林間輾轉翻騰,絲毫看不出他是與木開戰鬥後身受重傷的樣子,不一會他便登上一處人跡罕至懸崖邊,懸崖上竟還站著一個約莫十五歲的少年。
“來了?”還未靠近,少年那與他不相稱的沙啞聲便傳來
淩風愣了一下,看著涯邊孤單的背影,竟隱隱散發出與年齡不相襯的陰冷感,恭敬地道:“嗯,事情辦成了。”
“確定無礙?”陰冷少年轉過身來,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眸,仿若寒窟。
淩風不覺一陣哆嗦,急忙低聲道:“嗯,確定無礙,我以話語刺激他,又故意敗於他,而後才憤然說出天藏贏越他試戰。他應該不會懷疑。”
陰冷少年轉過身來,嘴角勾起邪笑,眼神卻是露出快意,道:“嗯,做的不錯。”這種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著實讓人不寒而栗,淩風連忙低下頭。
“你的事情差不多也安排好了,隻等事情順利,你便可下山了。”陰冷少年漫不經心地道。
“如此,就多謝師弟了!”淩風抱下拳,腰間卻是更低了,似想起什麼,又問道:“那天藏贏那邊?”。
陰冷少年嘴角冷笑,卻是淡淡道:“你無需知道,靜候結果就行。”,說著起步離開,走過垂頭而立地淩風,露出一絲鄙夷,道:“怕不是故意敗於他吧?”
淩風一愣,似有所悟,臉色瞬間煞白,連忙道:“不,不,是木開仙劍所致。”
“哈哈哈!”陰冷少年大笑著離開,笑聲響蕩涯邊。
淩風垂頭,聽著少年笑聲,心跳竟是後知後覺般加快了,隨後才生出惱意,對著少年背影,憤然道:“要不是老子有事求著你,焉能讓你如此頤指氣使?什麼狗屁天宮峰三絕,一個頑固不化,一個自命清高,還有一個心狠手辣,個個恢恑憰怪。要不是倚仗你們老子,焉能有如此成就?”
站於懸崖邊上,痛痛快快地發泄了一通後,淩風眼神逐漸暗淡下來。
發泄歸發泄,但他卻是有自知之明,敗於木開的確不是他故意相讓,與木開兩次飛劍較量中,從仙劍上傳來的雷電之力,直接震蕩了他的五髒六腑,腦海中靈識亦受到“悲鳴”衝擊,兩者相加才讓其無還手之力。
隻是木開的靈力並不強,對於他的肉體衝擊不是很嚴重,所以才可以很快恢複些許力氣。
許久,他無力喃喃道:“山中無歲月,修行更千年,想不到上山已是五十年了。雄心壯誌逐漸被現實磨得棱角全無,隻求後般生一個安樂。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也是時候下山了。”
頓了下,又歎道道:“若不是有事求著天絕峰,我又怎麼會傻到去觸碰那偏激的家夥?隻是希望那頑固不化能夠從失敗中吸取些教訓吧。”
這一日,如人知曉的天絕峰一處懸崖上,有一孤影之人,久久聳立,不動分毫。
……
……
天木峰
淩風被打敗之事並未引起多大反響,畢竟這些年木開試戰不算少,越級挑戰也自不算新鮮事。木開依舊每天都在閉目打坐,抓緊時間恢複傷勢。
七日時間極短,對修者而言更是彈指一瞬間,索性木開傷勢也是好的七七八八。
這一日清晨,終於是到了與天藏贏約定的時間,窗外玉霞透入。
木開收起打坐,感受著體內充沛靈力和夾雜著一絲靈雷,微微一笑。身疲力竭後的修煉果真事半功倍,丹田內靈氣不禁完全恢複,甚至比受傷前更是增加了一絲,更關鍵的是雷電之力再次增長,此時此刻他內心才是真正喜悅。
推開門,院子裏陽光斜照,洋洋灑灑,甚是暖人心脾。
木開深吸一口氣,孤身向外走去,路過院子隨口向以晨曦玉霞為食的師兄弟問好,在他們愣怔如呆的表情中走出院門,又在院門前站立一會,這才歎了口氣向山下疾馳而去。
天宮峰毗鄰天木峰為天峰山脈主峰,直上雲霄上千米,尋常人三天也難以上山
木開持劍躍行,一起一落便是幾丈,隻是兩柱香時間便已是到了峰頂一條玉石鋪就的大道,其兩旁奇花異樹,花紅葉綠,甚是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