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秦墨依然坐在那昏暗肮髒的辦公室裏，青衣女人站在一旁，如同侍女。
“世界交融，靈氣複蘇。”
秦墨點頭。
“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我們沒必要強行插手。這也算是這顆星球必經的發展之路。”
“我隻是好奇這和平已久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吧。”青衣女人側過頭，美眸盯向天空的圓月。
“嗯……秩序倒是不會崩塌。畢竟人類社會的韌性還是很強的。這一次交融也隻是普通的倒影，造不成多大威脅。
不過也會出現許多有悖常理的事情。或許網絡上會吵得更火熱吧。”
秦墨的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木桌上，一聲又一聲。
空蕩蕩的房間裏格外刺耳，也略顯詭異。
尤其是暗處中發散來的敵意。
還有那窗戶上爬著的麵色慘白且猙獰的女人。
學生們晚上基本不會出門。
礙於一定的規則，在人群聚集的地方，這些“怪物”也難以侵犯。
但秦墨這不同。
一是人煙稀少，二是陰氣濕重。
基本上學校裏的“怪物”都在朝著聚集。
但它們隻是看著，沒有一隻敢動手，也沒有一隻願意離開。
“這手機真難用，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低級的通訊設備。”
月憐老師抿著嘴唇吐槽道，但還是一步步從解鎖，到打開某微博，某貼吧，某紅書。
果不其然。
隨著時間推移，一些吸人眼球的標題活躍在各個社交軟件上。
諸如某音一個叫小龍探靈解密的博主，他在三分鍾前發布了一個視頻，標題是：
兄弟們鬼是真實存在的，我抓到鬼了！
點進視頻去，隻見黑漆漆的房間裏，一排娃娃詭異地忽然轉過頭，並嘎吱嘎吱地笑起來。
“還是有一些很強的東西投影過來了啊。”月憐自顧低語，轉手就刷下一個視頻。
“多少是會的。月陰之際，星球交彙最近之時，等到日出就好。”秦墨看著吊在窗戶上，狀如女鬼的怪物，百無聊賴般打了個哈欠。
“誒，這個帖子有意思。”月憐噗嗤一笑。
“說來聽聽。”秦墨迎合著笑道。
“嗯，標題是：詭異複蘇，人類秩序即將崩塌，末世我將重回王者。”
“聽上去沒什麼有意思的。”
月憐搖搖頭，“不不，有意思的是評論。這個樓主好像是個幾百斤的臃腫之人，不過他們說的什麼圓神我看不太懂。”
秦墨白了她一眼，“你接受這些東西倒是挺快的。”
月憐沒好氣笑道，“您這什麼話，我好歹也是活在與唐宋代類似的氛圍裏好吧。”
“哦？這個也有點意思。”
秦墨攤手示意她說出來。
“天涯論壇古法分享，助力靈氣複蘇快人一步，詳情請前往武當山谘詢。”
月憐點進去查看。
裏麵貼著一些口訣與配套的修煉動作。
“很拙劣的舒經化血的功法，但確實是有用的。”
“話說你打算教那些小屁孩什麼？”秦墨好奇道。
“反正比這厲害。”
……
另一邊，薑雲鞋都跑掉了，整個人在街道上狂飆，它看不到身後的未知生物，但卻能感受到凜冽的殺機。